第27章 朱诺再出毒计
具体的工作由朱开山他们去做,朱诺现在脸嫩且还没有威望,因此不太适合去指导那些年纪能当他爹的中年大叔。
这一点朱诺很清楚,因此在接下来的一周,朱诺除让各个营地每天傍晚吃完饭后,开两个小时的诉苦大会,让苦主们倾述毛子们的那些恶行,煽动群众对毛子的仇恨外。就是带着赵老嘎这个清风岭土著,成天在小凌河两岸考察地形,不去自找没趣的打扰,中年大叔们的根据地建设。
就这样过了一周,这一天的傍晚,朱开山亲自来找朱诺,说锦州那边的毛子,已经重新征集了上百艘的木帆船,明天一早可能就会水陆并进来打朝阳,请朱诺去清风岭大堂议事。
跟着朱开山来到清风岭的议事大堂,堂内的十一个人忙站起来向朱诺行礼,并恭请朱诺上坐。
而等朱诺坐上主位后,朱开山他们十二个人就跟梁山议事一样,依身份在朱诺两侧的交椅上坐下。
而这两群交椅也就代表着两个派系,左边这一排六张交椅代表朱诺这一系人马。他们以朱开山打头,接下来坐的是上官云青,以及朱诺他这支八千人队伍,按着清朝新军编制编成的四个标的标统。
而这四个标的标统,又分别代表着朱开山和上官云青这两个山头。
比如一标标统春山和三标标统贺老六,他俩都是朱开山的生死兄弟。而二标标统杜胜强和四标标统陈伟挺,则是上官云青原来直隶义和拳里的两个大师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混江湖它从来就不是什么个人的单打独斗,混江湖它得靠兄弟多、兄弟行。
因此对于朱开山和上官云青这在队伍里,各有各的小团伙,朱诺看破不说破,更不去管,以免他自己会变成个不识时务的孤家寡人。
不说朱开山和上官云青在朱诺手下,各有各的小团伙,这清风岭议事大厅朱诺右侧的那排,代表朝阳本土势力的六把交椅上,此时则坐着原朝阳皮货商人许允,和五个山寨的大当家。
不过让朱诺奇怪的是,这六张代表朝阳本土势力的交椅,打头坐的却不是清风岭大当家赵政佟,而是原朝阳城的皮货商人许允。并且朱诺看许允那架式,隐隐有梁山上智多星吴用的意思。
就这样分主从坐好,会议开始,许允这个朝阳版吴用,就站起来先恭维了朱诺几句,然后开始通报敌情。说这次毛子打算水陆并进,互相掩护着来打朝阳。
水路一百多艘木帆船,载着一个毛子步兵旅和一个毛子炮兵团、一个毛子辎重营、一个毛子医务营,总共七千余人,三十多门火炮,五十多挺机枪。
陆路则是毛子一个骑兵旅,和一甲喇的满八旗骑兵,总共六千多人马,没有机枪大炮。
清满八旗军的编制主要包括牛录、甲喇和固山三个层次。每三百人组成一个牛录,由牛录额真(佐领)率领;每五个牛录组成一个甲喇,约一千五百人,由甲喇额真(参领)率领;每五个甲喇组成一个固山,约七千五百人,由固山额真(都统)率领。
而盛京作为满清的龙兴之地,它的八旗驻军人数,跟其他省都仅有两、三千不同,它是除京城之外,第二个八旗驻军人数超过万的。并且大清各个省级行政单位里,也只有京城和盛京这两个地方,八旗驻军人数上万。
汗颜吧!满人在各省只驻两、三千他们的嫡系八旗军,就让咱汗人跪在他们脚下二百多年。所以别吹牛比,别玩阿Q精神胜利法的那一套,事实胜于雄辩,不行就是不行。
更为没脸的是,那些汗臣曾想跪舔人家满清皇帝,在奏折上自称“奴才”。结果被人家满清皇帝立时训斥,说汗臣不能自称“奴才”,只能称“臣”。
因为在八旗制度下,满人被视为是皇帝的仆从,跟皇帝是自家人。所以满人自称“奴才”,这反映了他们对皇帝的忠诚和归属感,以及跟皇帝是自家人的关系。
相比之下,汗人则被满清视为是被征服者,是外人。因此汗人对满清皇帝称“臣”,这才能反映出双方这种从属关系。
看看,看看,汗人连想给人家满清皇帝当奴才,人家满清皇帝都认为汗人没那资格。因为人家满清皇帝从来都当汗人是外人,从来都当汗人是被征服者,所以汗人只能向他们满清皇帝称臣,没资格称奴才。
哎!没面子啊,没面子啊!所以那些傻比比批评群众,说群众在外敌打满清的时候不去帮忙,那就是麻木不仁,那就是素质低,那就是没有民族性的砖佳们,我就问你们贱不贱吧?
玛德!这满清从来就没拿咱汗人当自已人过,认为咱们汗人连给他们满人当奴才都不够资格。那在他们满清挨揍的时候,咱们汗人还要豁出命去帮他们打架。就说鼓动这种傻缺行为的那些砖佳,他们这特么是有多贱吧!
心里吐槽着那些把下贱当格局的大聪明,朱诺等许允通报完敌情后,就向与会众人问道:“各位叔伯,这次毛子跟观兵来势汹汹,不知各位叔伯打算怎么应对啊?”
“嗨大当家的,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这旮旯方圆几百里内,全是山高林密、易守难攻。并且咱们还有几十门羊炮,近万条羊枪,怕他个鸟。”
“就是就是,大当家的,怕他个鸟,咱凭着地利和手里的羊枪羊炮,毛子们要敢来攻,那就准保他来多少死多少。”
“对对对,咱们朝阳这地界啊……。”
………
朱诺一开口问,接下来该怎么迎战毛子们的进剿,五个山寨寨主和四个标统,那就开始信心满满的瞎吵吵。
而等这些人吵吵完后,为了节约时间,朱诺就顺势抛出了他自己的方案。
朱诺说道:“各位叔伯,想必你们也都知道,在小凌河快流进锦州的二十家子到东大村,那段长二十几里的河段两岸,都是宽十几、二十丈的草甸子、芦苇荡。”
“而这些草甸子、芦苇荡里的烂泥,深的能没过人的头顶,浅的也至少能没过人的膝盖。所以在那些烂泥没上冻的时候,人想走过这些草甸子、芦苇荡,这真是太难了。”
“并且这二十家子到东大村二十多里的小凌河两岸,还都是丘陵山地,这些山虽都不太高,但山上山下的林子却很密,很容易藏人和拣拾枯树枝、枯树叶。”
“说白了吧各位叔伯,这次我想复制一下咱们朝阳城熏死那些毛子的战例。等毛子那些船一驶进东大村河段,咱就让乡亲们一起出力扔石块、扔泥土包,把离小凌河羊山码头十里的那段,河宽只有十几丈的地方给它堵住,让小凌河的水流不下去。”
“那这样一来,在这快要入冬前的枯水期,小凌河中心航道水深大多只有七、八尺的情况下,咱们堵住了上游的来水后,那以小凌河的流速,不出两刻钟,小凌河咱们朝阳段的水位,差不多就该见底了。而两刻钟的时间,以木帆船的速度,那是无论如何都驶不过,东大村到二十家子那段二十多里的水路的。”
“所以咱们只要在毛子船队一驶进东大村河段后,就开始堵小凌河的上游来水,那毛子的船队就一定会陷在,东大村到二十家子的那段小凌河河床里。而一旦毛子的船队陷进了小凌河的河床里,那河两岸的大草甸子、芦苇荡和河床里的烂泥,就能帮咱们困住那些毛子,让他们寸步难行。”
“各位叔伯,你们说等那些烂泥困住了毛子后,咱们再把河两岸那些已经枯萎的芦苇荡和草甸子给他点了。并且再在河上游烧枯树枝、枯树叶,让风把那些烧枯树枝、枯树叶产生的烟尘,吹去河下游。你们说陷在小凌河河床里的那些毛子们,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挖草!这计毒啊!并且这个毒计在朝阳城,还有过成功的案例。因此这计一被朱诺提出来,议事大厅里的人就纷纷扯着嗓子叫好,说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