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此天下谁人不识君（三）
由于轻敌莽撞，小日子其他几个大队的下场，也都跟渡边大队差不多，那是伤亡惨重却进攻毫无进展。
于是在收到手下各支部队进攻受阻，死伤惨重的战情通报后，小日子指挥官福岛也是反应了过来，知道他先前以为一个冲锋就能解决问题，那是太异想天开了。
于是明白了过来的福岛，就先是让手下的那些炮兵，赶紧返回城外的炮兵阵地，组织炮火对东门仓这一带进行炮火覆盖。然后再命令手下各支部队马上退回来休整，等炮火覆盖完后再进攻。
而见福岛让炮兵出城，用大炮对东门仓一带进行炮火覆盖，福岛的参谋长井上，就凑上来小声建议道：“阁下，我们的火炮不但数量少，而且还没有大口径的重炮。所以这炮火覆盖，咱们是不是去让英法德美俄意奥七果，调动他们的炮兵配合咱们。”
“让那些白皮猪调动他们的炮兵配合咱们？哈哈哈，井上君，你想的也太美了！井上君，我这么跟你说吧，自打燕京城被咱们攻破后，在那些金银珠宝的诱惑下，白皮猪们就是争先恐后着入城发财，根本再无组织可言。井上君，你可以现在出城去看看咱们八果的那些炮兵阵地，除了咱们的炮兵阵地上，还有几十个守卫外，其他七果的炮兵阵地上，现在那还有一个人吗？”
西方哲学里有一个论断，那就是人性是贪婪的，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而这个哲学论断用在现在那些，英法德美俄意奥七果的官兵身上，真是太正确了。
今天这燕京城一被攻破，所谓的八果联军，除小日子这些二愣子兵外，其他七果的官兵那是立马自动解散。然后他们或三、五个人组成个小团伙去城里发财；或艺高人胆大，一人一枪单独行动。
而至于什么大炮、军用物资，那关他们什么事？毕竟那些大炮是公家的，永远不可能是他们个人的。而城里的那些金银珠宝，他们下手快就是他们的，下手慢就是别人的。
所以这两相一对比，孰轻孰重，显而易见。因此今天这燕京城一破，那七果的各级官兵就跟疯了似的冲进城去发财，惟恐自己慢了，被别人抢了先。而在这种疯狂之下，还能有什么组织可言？
所以现在别说那七果忙着勤劳致富的炮兵们，根本不可能服从他们上级的命令，放弃他们眼摸前唾手可得的富贵，出城去操大炮帮小日子。
就是那些炮兵们的长官，现在若想找那些，分布于城内各处发财的炮兵们，他也找不着啊！
因此对于井上建议他，去让英法德美意奥七果派炮兵，对他们进行炮火增援的这个建议，福岛笑的那叫一个苦涩。
而在笑过之后，福岛就一脸无奈的继续说道：“行了井上君，现在那些白皮猪们的脑子里只有金银，他们是不会去管别人死活的，所以咱们现在只能靠自己。好了井上君，放弃对那些白皮猪们的幻想，你快去统计一下各大队的伤亡情况，回来告诉我吧！”
“哈咿！”
经福岛的一番解释，以及他自己在过去那几个小时里的所见。井上这会儿也觉得，他想让英法德美俄意奥这七果炮兵帮忙的想法，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因此福岛一解释完，一让他出去统计各部队的伤亡，他马上就是“哈咿”一声，出去干正经事了。
不说小日子这边的调整战术，朱诺在听到四周枪声渐行渐远，越来越稀疏后，他也就知道小日子们的第一次进攻，被打退了。
想到小日子们吃了这么个大亏后，接下来他们可能的进攻方式，朱诺就忙派人去通知现在忙着打扫战场的朱开山，让朱开山赶紧派几百人过来，把那八十门火炮分散到各个巷子里去。然后再让那些火炮，在敌人开始炮击后，各门火炮依照敌人炮弹飞过来的抛物线，凭感觉反击。
而朱诺现在之所以会放弃火炮集中的优势，让火炮分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毕竟朱诺他的对手是专业炮兵，会依着弹道算出你大炮的准确位置。然后再调整他们大炮的参数，用炮火覆盖你的炮兵阵地，摧毁你的大炮。
所以没办法，朱诺只能是让那八十门大炮，分散去各个巷子、各个胡同里，让小日子炮兵想摧毁他这八十门大炮，就得计算八十次弹道。
而有小日子计算这八十次弹道的时间，朱诺相信他手下那些不会计算弹道的炮兵，凭小日子飞过来那些炮弹的抛物线，跟着感觉走也能瞎猫碰到死耗子，将一些炮弹打进小日子的炮兵阵地里，炸掉小日子的那些大炮。
抱着这个靠感觉、靠运气的想法，所以朱诺让那些大炮分散开来。
而前线的朱开山，一收到朱诺的这个想法，他也觉得小日子在吃了刚才那么个大亏后。接下来肯定是得先打完炮后，才会让步兵们上来攻击，毕竟这是羊人们的老战术了吗！
于是朱开山就让刚才那八百多，放弃大炮上一线来干仗的炮兵们，马上回去把他们原先各自使的大炮，往周围各条巷子里有多远推多远。然后在对方开始炮击后，照着对方炮弹飞过来的抛物线，进行反击。
而就在朱诺他们这边，忙着把各门大炮，往各条小巷、各条胡同里推的时候。小日子们的那些炮兵，他们在经过近半个小时的紧赶慢赶后，也是终于来到了他们位于城外四里处的炮兵阵地。
1900年这个时间点，汽车也才刚出来十几年，技术根本就不行。因此这时代的野战炮，也就全部是由牛马来拉着行军，根本就没有机械化这一说。
而由牛马来拉着跟部队一起行军，那凭牛马的力气，这炮也就自然不能太重，不能是什么大口径、长炮管。
因此1900年这时代的野战炮，射程能有个五、六公里，炮弹爆开后能有后世小口径迫击炮弹的威力，那就已经算是门重炮了，跟他们同时代的那些大口径的岸防炮、舰炮没法比。
同时这时代的小日子由于穷，和他们果内以山区为主，不利于机动的地形。所以他们陆军现在装备的野炮，大多是些射程只有三公里左右，炮弹威力相当于两、三枚手榴弹的小口径火炮，类似于他们后世那著名的九二步兵炮。
射程近、威力小，但小日子们心大不嫌弃，于是那些小日子的炮兵，一跑回他们的炮兵阵地，就马上按着他们长官报出的参数，去调整炮口角度，去搬运炮弹，准备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