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杨氏兄弟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崔学义问道。
陆尘思忖稍许,说道:“派人混进那批青壮里,看他们会被带到哪去,这件事由我来安排。”
这种时候,打入敌人内部,才能最快查出真相。
崔学义又问:“周玉瑶那边要不要审?”
“审,但不要特殊对待,把她跟那些下人一起审。”
实际就是要麻痹周玉瑶,不让她察觉有异。
陆尘不知道,那女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报信手段。
而且这样的狠人,即便用刑估计也撬不开口,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崔学义点了点头。
顾红虞有些不解:“殿下觉得周玉瑶这个事与乌犺行刺有关?”
“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事有密切联系。”陆尘不好多说,只能推给玄学。
崔学义听了,却是有些无语。
感觉陆尘像个直觉怪,不过倒是怪准的。
上次若不是听了他的直觉,将乌府众人就地羁押,今日也不会查到这牙行。
试想如果是直接将人带到诏狱,即便外面有同伙,那些人也会毫不犹豫将周玉瑶当作弃子,估计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那可是雁翎卫诏狱,谁有胆子摸进那里。
……
回到王府书房,陆尘让顾红虞叫来了两个侍卫。
这两人是一对孪生兄弟,名叫杨忠和杨孝,都是六品炼精境。
他们出身南疆蛊族,极擅蛊术。
“殿下。”两人朝陆尘躬身抱拳。
陆尘点了点头:“坐下说。”
王府侍女给几人上完茶后,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陆尘,顾红虞和杨氏兄弟。
陆尘看向两人:“叫你们来,是有一项任务需要你们去做。”
杨忠杨孝闻言,对视一眼,心中一喜。
“但凭殿下差遣!”
两人生于南疆大山,多少存着些野性。
后来因家族所需,跟随一众叔伯兄弟加入定南军,在定南王陆渊麾下效力。
那时,两人每每随军出战,都能发挥蛊术特长,驰骋沙场,日子过的何其快意。
但自从受命保护世子殿下入京后,就一直窝在王府,深居简出,生活的寡淡无趣。
虽然陆尘对王府这些侍卫都极为优待,公款任他们出入醉樊楼这种顶级娱乐之地。
但这种生活,终归不是他们想要的。
不仅杨忠杨孝如此想,王府其他侍卫也有同样的心思。
他们都是定南军的久战之士,人人都是一腔热血。
别人眼中的富贵繁华,在他们看来,却不过是蹉跎岁月罢了。
正如世子殿下曾给定南军写的那首词: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那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但现在困在神都,以往的那些沙场记忆,如今只能在梦里回味。
对手下这些人的想法,陆尘岂能不知。
只是以前他一个废体,哪有什么心思去折腾。
而且,以他堂堂封疆藩王世子的身份,神都也没人敢来招惹他。
如此,像杨氏兄弟这些人,更无用武之地了。
用他们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形容就是,手里的刀已锈,鞘难拔。
所以,当听到世子要给他们安排任务时,两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见他们这么激动,陆尘摇了摇头。
“这么高兴干嘛?就不担心任务有危险。”
杨忠嘿嘿笑道:“殿下您是不知,我们这些年都快闲出鸟来了,来点刺激的才好。”
杨孝也跃跃欲试:“殿下尽管吩咐,是去斩妖还是除恶?”
“是不是弄伤恭叔的幕后黑手找到了?”杨忠心中猜测,眼中似有凶光一闪:“殿下您说,是谁?属下定让那厮尝尝万蛊噬心之苦。”
“……”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根据自己的猜测,脑补出各种不同的敌人,以及对应的战斗画面。
旁边顾红虞看得有些无语:“咳咳,你俩别叽叽喳喳没完了,听殿下说正事。”
“哦嗷,殿下您说。”两兄弟讪讪一笑。
陆尘看着两人身前喷了一地唾沫星子,就感觉满头黑线。
自己这些手下,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他轻咳了一声,语气严肃说道:“这次任务可能存在一些危险,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切记要谨慎对待。”
随后,他将从乌府得到的一些线索,还有今日去兴盛牙行的所见所闻,都说与了两人听。
听完,杨忠率先反应过来,不惊反喜。
“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们兄弟混进牙行里的那批青壮当中?”
听着好像是要深入虎穴,想想就刺激。
陆尘没理会他的这种奇葩脑回路,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何将任务交给你们俩了吧?”
“因为我们擅长蛊术。”
“嗯,此次任务,需要用到传讯蛊与寻踪蛊。”
所谓传讯蛊,就是一种用来即时传讯的孪生蛊,百里之内,两蛊都能互相感知对方传出的讯息。
只是这种讯息并非人族的语言,只有蛊师才能理解,并将其翻译出来。
有点像陆尘前世的电报,需要有个加解密的过程,而且每对传讯蛊的加解密方式都有差异,只有对应的蛊师知晓。
这玩意可以说是卧底神器。
当然,还有比这更好的,那就是镜像蛊。
通过镜像蛊,不仅能看到信息,还能看到实时或者录制的画面,传送距离还远。
镜像蛊与传讯蛊相比,就类似于手机与电报机的区别。
只是镜像蛊实在珍贵,陆尘这里仅有一只,其余的都留在南疆大本营辅助作战。
杨氏兄弟回过味来:“殿下的意思,这次任务我们两人只能去一个?”
陆尘点了点头:“总得留下一人接收讯息,所以,你们谁愿前往?”
“我去。”
“我去。”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而后面面相觑,互不相让。
“杨孝,论蛊术与战力,你都不如我,好好在殿下身边待着,别添乱。”
“狗屁,老子怎么就不如你,上次是谁被揍趴下了?”
“搞得好像你没被老子揍过一样?就算不说这个,长兄为大,听为兄的话。”
“不是,老爹说我先出来的,怎么你就成了兄长?”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生的,他能比咱娘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