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穷文富武，修道破家
风啸霆翻开手中的书，随意选定一处念出来：
“立兴风云，吐漱雨露，后面是什么？”
林渊立刻接到：“百邪迸走，蛟龙腾蛇，附处于太上之厩，役御狮子，名曰猛兽。盖神化无常，能为大禽之宗主……”
他毫不停歇，洋洋洒洒背出一大段。
风啸霆又挑了一处：“上通璇玑，元气流布五常玉衡。”
林渊张口就接续下去：“理九天而调阴阳，品物群生，稀奇特出，皆在于此。天人济济，不可具记。此乃天地之根纽，万度之纲柄矣……”
无论风啸霆挑出哪一段，林渊都能立刻背诵后续，甚至能倒着背，就是那种从右到左，从后到前，逆着句子的顺序把文字背出来。
哪怕没有正常背诵那么流畅，依然令风啸霆大为惊异，正常来说，哪怕真把书背下来，也难以倒着背一句，因为那样文字之间毫无逻辑，跟记忆的内容完全无关。
林渊这就像是把所有东西印在脑海里，直接念出来一样。
风啸霆摆开架势，决定测试林渊的过目不忘能不能用在习武上：
“风雷呼吸法与电芒淬体功的配合，每一招一式其实都不一样，现在我来教你每个招式之间呼吸的配合。”
他将电芒淬体功拆开，详细讲解每个动作配合的呼吸节奏，他只讲了一遍，林渊就能完全记住，复刻的时候虽然动作缓慢，却很准确，都不需要风啸霆说第二遍。
理论上接下来的时间应该让林渊继续巩固，但风啸霆没有停下来，而是选择继续教学。
“历来习练风雷二相武学之人，身形都极为灵动，二者合一更是能跻身天下极速，我今天就来教你风雷武馆的秘传身法，风霆流形。”
他先是做了个示范，只见他脚尖轻点，身上闪过一道雷光，瞬息之间从林渊身边到门口，又到天花板上，再到书桌前。
林渊目不暇接，一时间仿佛整个房间都有风啸霆的影子。
风啸霆在他身边站定，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这就是风霆流形，在诸多身法中也算一流，只是你境界太低，至少要第三境凝练窍穴后，神魂、真气与肉体统合，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现在我先把诀窍给你讲一下。”
林渊目前才锻体，需要摩擦筋骨产生电芒，刺激特定的部位，配合呼吸来推动这门身法。
“真人息之以踵，你的呼吸一定要深，能有多深就多深。”
风啸霆在为他指点关窍，不局限于锻体境的身法，完整的风霆流形全都教导给林渊。
结束教学后，他没有让林渊尝试，而是让林渊运转电芒淬体功，将每招每式与不同节奏的呼吸对应起来。
结果是运转无误，在经过风霆流形的“打岔”后，林渊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他的教导，动作准确。
等他运转几遍电芒淬体功后，风啸霆又打断他，让他开始练习风霆流形。
林渊依然记得他的教导，按部就班地练习风霆流形，没有任何错漏，哪怕是暂时无法使用的，与真气和窍穴的配合，林渊也能准确地复述出来。
风啸霆眼神复杂，既有兴奋，也有惋惜：“真是过目不忘，不知道是不是跟你的武骨有关。”
昨天觉醒武骨，今天早上就能过目不忘，他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可能林渊的武骨兼具肉体与神魂，这样一来在武骨中品质也算不错。
“可惜觉醒的时间太晚了。”
风啸霆非常惋惜，“你要是从小觉醒这个武骨，说不定有机会冲击三大武校。”
他觉得林渊有这个潜质，过目不忘在前期冲刺名校太有优势了，相当于林渊能记住教给他的所有东西，所有经验，以及所有可能的错误。
虽然在应变上比较普通，但这份记忆力配合体魄方面的武骨，足以让他触摸到那三所最顶尖名校的边，不过这需要长时间的累积。
“不急，再看看。”
风啸霆看着正在练习风霆流形的林渊，他已经把所有关窍和技巧告知林渊，不需要说什么，哪怕动作一时间出错或者不标准，林渊都能反应过来，自行纠正。
他的目光有些火热，恨不得立刻把所有知识塞进林渊的脑海。
这不进三大武校是不是有点浪费？
风啸霆都有点想劝林渊，竞赛没考上三大名校就别去，拿着武道加分沉淀一年参加武道高考。
他真的有希望拼一拼三大名校！
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这种涉及到前途的事，风啸霆不愿意开口影响，必须林渊自己做决定，主要是他觉得林渊冲击归冲击，并不稳当，只是有一线希望，这还必须砸很多资源才行。
万一没考上，那就平白浪费一年时间，对林渊来说太可惜了。
不过努努力，冲击前三那七所名校可能性很大。
林渊再次练到力竭。
【您进行了一次艰苦的武道修行，养身进度+78】
【养身（中阶）：189/1000】
风啸霆从练武室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翠绿的液体，还有一盒药膏：
“这是青木集团出品的百草愈伤露与青木香膏，前者内服，后者外敷，你过来录一下指纹，以后你练武练到力竭，就自己取来用，总不能每次都让你水芸师姐帮忙，她也是要修炼的。”
“学生知道了。”
林渊将百草愈伤露一饮而尽，清凉的感觉从胃部扩散至全身，非常舒爽。
风啸霆指了指旁边的房间，林渊自觉走过去，脱下衣服，将青木香膏涂抹全身。
浓郁的草木清香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仿佛置身幽林深处，太阳朗照而下，各类草木芬芳交织。
林渊看着镜子里浑身膏药的自己，伸展肢体，活像一棵茂盛的树，不仅感慨道：
“可惜我不姓周，不然现在就是周树人。”
药膏吸收很快，清亮的颜色逐渐淡去，四肢百骸间一片清凉，酸痛无力的感觉消失。
林渊稍微用手机查了一下，百草愈伤露三千块一瓶，青木香膏两千块一盒。
他这一下就用了五千块？
内部价再加上批量购买应该不至于这么贵，但如果需要林渊付钱的话，他家肯定没办法支持。
而这还只是最基础的伤药，那些更好的伤药动辄几万。
“怪不得说穷文富武，修道破家，武道算不算练武和修道合一起了？”
林渊深吸一口气，感觉有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