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德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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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3

刚脱离了沉闷的高中,大家都有点放飞自我。

中午岳冰和郭宝柔我们三个相约去染了头发,还做了美甲。

刚一进宿舍就引发了邵娥的尖锐爆鸣:“你们这头发染得跟陪酒的一样,真是不检点,大学生纯洁的风气就是被你们给败坏了。”

“指甲这么长还怎么洗衣服做家务,你们来学校是来当公主小姐的?每天不学习,就想着怎么勾引男人。”

本来我憋着一股怒气就无处发泄,这傻逼还要来挑战我的极限。

“怎么大清亡了没通知你?裹小脑给你裹得脑萎缩了,看个彩色头发就给你触发后遗症了。”

“你检点你一张嘴就造人黄谣,我们染头发又没花你家钱,你操哪门子心。大家都是第一次当女人,用你来教我们怎么做女人?你那个嘴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省的满大街喷粪。”

上一世我都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把邵娥当个电子宠物看,却被她蹬鼻子上脸,以为我好欺负害死我。

这一次我不会再忍着她了。

“我们三个人哪个不比你成绩好,你天天倡导朴素低调,我也没看你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每天十句话九句都是为了男人。”

“你家住大海边啊,管这么宽,我们爹妈还没说话呢,你算哪根葱来管我们。这么爱男你怎么还上学占用一个男宝的大学名额啊,你还呼吸空气干什么,抢夺男宝氧气。我们走的是共产主义道路,不是你的娘道。”

邵娥嫉恨的看了我一眼,“没素质,泼妇。”

“你有素质,你天天癞蛤蟆点评人类。”

欺软怕硬的货色,我一怼她,她反倒怂了。

“你们这种爱玩的女生离我远一点,我怕被你们传上性病。”她小声嘟囔了一句,端了脏衣服就往水房跑。

上辈子我们忍让她,觉得她是性格保守。

没想到后来她直接上赶着去给一个秃头老男人当小三,被正室闹到学校来,她还在那跟人家说什么大房要忍让,要修女德。

所谓的女德和保守,不过是一种批皮爱男罢了。

自我矮化、自带枷锁讨好男人,还妄图驯化其他女性,就是把其他女性当成她向男人献媚的工具,自以为是站在了男性阵营,最终只会成为男人的玩物。

我看着她的背影,大声喊:“再让我听到你造我们黄谣,我就把你嘴撕烂。”

和岳冰还有郭宝柔商量过后,我们找了辅导员要求给邵娥换宿舍。

辅导员询问了情况,却说刚开学就换宿舍,不利于同学团结。

于是辅导员去给邵娥做思想工作,希望我们友好相处。

没想到辅导员刚见到邵娥,就被邵娥推出门外,邵娥又搬出她那一套男女有别理论,而且说什么也不搬离宿舍。

辅导员亲身体验了邵娥的神经,终于理解了我们,承诺以后有宿舍空位,就让我们搬出来。

04

一转眼就入秋了,我和岳冰还有郭宝柔去外面逛街买了几件新衣服,刚回宿舍楼下,就感觉小腹一阵坠痛。

大姨妈竟然提前了。

我急忙掉头去便利店买卫生巾。

我拿着卫生巾刚跑到宿舍楼下,迎面撞上邵娥。

我没空理她,想赶紧上楼,却被她一把拉住。

“你买这种东西怎么不套黑袋子?要不要脸啊!”

“便利店袋子要一毛钱,咋你和便利店有合作,卖了袋子给你分成?我不想花这个钱触犯你利益了?”

真是倒霉催的,下腹持续抽痛,这脑残还来给我找晦气。

“我说的是袋子的事儿吗?你装什么傻,你公然把这种东西拿在手里,生怕男人不知道你发情了。”

“你管月经叫发情?你没来过月经?你不会是做了变性手术来女生宿舍卧底的吧?怎么什么都能和男人扯上关系?”

我真是不想和邵娥过多纠缠,可她却像狗皮膏药一样。

“你竟敢在大庭广众说这种词!真是不知羞耻!”

本来宿舍楼下只有几对小情侣在告别,我俩这么一吵,所有人都围过来了。

真给我气笑了,今天我就和这个清朝人耗上了:“原来你怕这个啊,月经月经月经月经月经!”

“你妈不来月经怎么能生的你啊,你没学过生物吗?不会是捂着眼睛和耳朵学的吧?我来月经因为我是完整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怎么你不是吗?你不是最崇尚完美女人了吗?你不会没有生育能力吧。”

我直接打开卫生巾,掏出一片撕了包装就贴她脸上。

邵娥尖叫一声:“啊!你干什么!”

“你是没用过卫生巾还是没买过卫生巾,在这装什么清朝人,我不阻拦你月经羞耻,我也不阻拦月经开放,但你想羞耻你就自己偷偷的,管我干什么?”

邵娥急忙把卫生巾扯下来,一甩手想要扔地上,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全力把卫生巾攥在手里,一副生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你怎么把这么晦气的东西贴我脸上!”

“女人贴身用的东西,你说晦气,原来你不是清朝人,你是精神男人啊。”

上辈子邵娥给人当小三还怀孕的时候,还炫耀自己的生育能力呢,说能给有钱人生儿子,一片小小卫生巾就把她封印了。

保守了二十年,给人当起小三偷生孩子时候就不保守了,情趣内衣都买了一套又一套。

自我奴化,真是可笑。

“下次再找我晦气,我就把带血的卫生巾贴你脸上。”

有些好事儿的人已经掏出手机。

我也不想和邵娥在这里多费口舌,甩开她的手直接上楼。

“你还不走,是想被人录下来发网上好好称赞?”

邵娥一看周围的男女,把卫生巾藏在袖子里,跑得比我还快。

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我真的觉得挺可悲的,花一样的年纪,她仿佛带着某种男性枷锁一样活着。

但是随即又想起她把我害死的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