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早熟的代价是早衰
修炼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有了一个强而有力的竞争对象后，幼年佐助已经不觉得忍校无趣了。
他甚至暂时放弃了七岁毕业的梦想。
先能够保得住年级第一的位置再说。
如同小樱一开始所说一般，同为木叶忍者，互相分享确实没什么问题，她掌握了什么技巧也都全无保留地阐述了出来。
但知道跟懂得之间差距确实很大。
正式按照对应的方法开始修行之后，佐助暂时无法做到精准地控制查克拉，甚至连原本的“体术”都在短期内差点忘记了。
不得已，他按照小樱后续的提点，降低了自己的腕力、脚力，从而让查克拉所加持的力量成为主流效果，这才避免了类似鸣人那种平地摔的尴尬结果。
对应的是他的速度大幅度下降了。
消耗的“体力”也并没有下降。
“难道，我的查克拉量比你少很多吗？”
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在注意力转移到基础体术上之后，他暂时对花哨的手里剑之术都失去了兴趣。
当然，疲倦状态下，他手掌暂时失去稳定性，磨练手里剑之术的效果也会下降许多。
不远处，小樱慢悠悠地舒展筋骨，动用的是前世国家传播的正规养生技能，易筋经、八段锦等，每一次磨练的动作跟先前都有区别。
她的动作并不快，慢悠悠的像老大爷打太极，很难想象这样一具身体里潜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听到佐助问话，小樱回答，在这过程中也没停止动作：“查克拉量的话，目前同年龄段，我应该只能算中等水平吧！哪怕我有尽量保证营养......
“同龄人中，体力能跟你比较的其实没有几人。”
“可是你刚刚练了那么多次，却还那么轻松。”
“我说过，你对查克拉的控制还不够好。别急着反驳，仔细想想，你真的将每一份查克拉都利用到位了吗？”
“......”
明了是自己的问题，佐助沉默了一会，待小樱停下八段锦的磨练后，这才询问道，“我记得伊鲁卡老师并没有教过刚刚那些体术动作，那么慢的话，真的能用于实战吗？”
“不能。”
“那你还练？”
倏地，佐助感觉同学的眼神发生了点变化，像是带着某种关爱的情绪。
小樱沉思了一会，询问道：“你会让刚刚种下的树苗给你开花结果吗？火之国普通人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八岁，一个正常人的体魄、力量、耐力要到三十岁以后才能来到巅峰，你现在才几岁？
“过早的成熟......其代价实际上是早衰！”
“可是我哥......”佐助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说法，“可是很多天才都是很早就毕业，然后成为能够独挡一面的忍者了。”
“然后呢？比其他人更早一步进入坟墓吗？”
小樱反问，在对方逐渐激动的时候，这才跟着解释道，“普通人若是没有重大疾病，活到七八十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一点你随时可以回去翻书确认。
“火之意志里阐述的很清楚了，成长起来的老前辈遮风挡雨，稚嫩的年轻人茁壮成长......
“最后也能成长为可以为忍村遮沙避风的参天大树。”
争端结束。
有火影的官方背书。
这些言论看起来都变得可靠起来。
佐助思忖，想到了自家哥哥的年龄，再联想到父亲的年龄，发现“现实”跟小樱阐述的“理想”不怎么对得上，哪怕这个“理想”言论有着火影的官方背书。
但他觉得这个言论很不错。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说服父亲去认可这一点。
佐助忽然觉得自己可以转变思路，若是木叶村情应当如此，那么他与其想办法让自己进步得更快一些，倒不如让哥哥慢下来，这样也算是变相的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在他觉得自己找到真相时，小樱去将手里剑一个个捡回，随后同佐助道别：“下次见了，佐助。
“我今天的修行时间到点了，你也早点休息，训练过度容易折损根基。”
佐助看了看还挺高的太阳：“你去哪？”
“去图书馆，看看我们学校是什么样子的。”女孩远远招手，身影逐渐远去，“如果这个世界不是我们理想中的样子，那么作为年轻人的我们，或许正好是改变这个现状的新生力量......
“文盲是做不成大事的。”
闻言，佐助亦是选择了回收手里剑。
他今日难得早早结束了修炼，不再那么着急地想靠近谁，也不再那么着急地去得到什么认可，而是停下来好好思索自己的日常。
他努力的方向......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呢？
......
忍校正式开学第一天下午。
佐助难得很早就离了学校，在抱着一堆书回去后，他没找到自家哥哥，倒是见到了父亲。
他鼓足了勇气去搭话，随后意外的发现父亲跟他交流的还算顺畅，而且询问了他在忍校的情况。
“还行，老师们教的东西我都能学会，而且还见到了厉害的对手。”
佐助回答，随后他注意到父亲的眼神有些变化，不知道是什么含义，但还是接着开口，问出自己关心的话题，“父亲，我们木叶忍者跟其他地方的忍者有什么区别吗？”
富岳沉思了一会儿，没想到答案，他随后反过来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因为我的梦想是以后成为优秀的忍者，这样我就能帮助父亲和哥哥守护这个村子了。”
佐助给出了回答，接着他又道，“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木叶忍者，我想我或许应该明白，我们木叶忍者跟其他村子的忍者有什么区别？
“还有就是，按照火影大人的教导，我们需要在忍校学有所成，也就是需要懂得很多道理和知识，作为警务部队的队长，我想父亲您对这些知识应该都十分熟悉了。
“为什么哥哥毕业那么早？原本我以为是因为他足够优秀，但现在我发现，这似乎不符合村子的规矩，而且如果他真的很优秀的话，应该得到的是更多的培养不是吗？为什么反倒会换来更多的任务？
“这好像不符合火影大人的理念......”
最后一句话将富岳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堵了回去。
“不符合火影大人的理念？”
富岳轻语，寻思着莫不是这些话莫不是什么敲打，只是通过儿子的口传送到了他的耳中。
“是不符合火影大人的理念啊！而且也不符合忍者的客观规律。”佐助照猫画虎，将他所得到的知识反过来传输到自家父亲耳中，“不论一个忍者是不是天才，二三十岁的时候，总归是比十几岁时候更强吧！
“如果是家族承担不住这些责任的话，那要是没了哥哥，家族岂不是垮了？如果只是为了培养的话，现在就来到人生的巅峰，那以后岂不是会逐步开始走向下坡路？相反，火影大人的理念，还是希望我们能够有更多的成长时间......”
佐助越说越激动，希望能把哥哥留下来。
富岳越听越头疼，觉得这份敲打未免有些过头了，他无奈叹道：“火影大人说的当然是对的，但你哥哥上学时情况比较特殊。
“至于家族的责任，当然不至于需要轮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承担，目前家族还只是在培养他而已！”
富岳将这事定性，应付小儿子突兀增加的繁多复杂的问题。
不过在心里，他忽然想到村子那边的暗示，推测自己这几年的行为，似乎，可能......是有点不太尊重村子的主旋律了？
火影原来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