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师门不是人?无妨,都随我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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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遁丢了

梵镜闭眼,鼻子变长,耳朵变大,深吸口气,睁开眼,看向牧泽:“大师兄,三师弟昨晚又没洗脚。”

左天:……

牧泽毫无窘迫之意:“我为什么要洗,作为一只旋龟,成天泡在水里,洗不洗有什么关系?”

黛秋捏住鼻子,从他身边绕到左天身边:“你不仅泡水里,你还喜欢挖牛粪,洗不洗怎么能没关系?”

牧泽气愤:“我那是在种龟茄竹啊,牛粪是龟茄竹最好的养料,龟茄竹是我打造渡水法器的原材料,渡水法器是兴盛璇玑雪域的主要资金来源,所以……”

梵镜收好鼻子,也往旁边躲了两步:“没说你不能做这些,你做这些后起码应该每日洗脚……”

牧泽还要狡辩,眼看着三人就要吵起来,左天扶额,头疼的很:“停!

我想知道,五师弟遁哪里去了?”

梵镜神色一敛:“哦,大师兄,五师弟也遁出雪域去了。”

左天吸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俩小玩意儿,都惯会给人“惊喜”呢。

一个天天吵吵不想学,一学就学没了人。

一个天天不说一句话,神游太虚,问他会不会土遁,好嘛,直接遁没影。

左天心绪复杂,小师妹和小师弟,都学会了土遁术,他却好像高兴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他没办法,回头看尘昔:“师尊……”

尘昔闭着眼:“遁丢了?”

左天:“嗯……”

“丢了就丢了,外面没那么好混,丢久了,就都知道往回跑了!”

左天:……

啊这?

还真是符合师尊不闻不问的行事作风。

外面可乱,各种物种之间抢地盘,抢资源,冥力浓厚的地方,天天都在死兽,小师妹和五师弟,不会回不来了吧?

愁死他这个大师兄了。

发愁的不仅仅是左天,还有遁出雪域的茶遥。

她冒出头的地方,正是双方对峙的紧张时刻。

“我去你大爷,雷蛊子是我们绝郁山先发现的,你们不自己去找,直接开抢是看不起我们绝郁山是吧?”

“哪条规定说明先发现就是你们的,谁能拿到手就是谁的,各凭本事!”

茶遥缩脖子,又埋进土里。

此乃是非之地,不知道她遁到哪里了,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双手一抬,口诀一出:“千里之穴,引洞四通!”

她的心意是遁回去找大师兄,但等她再次从土里要冒头时,一柄水缸般大锤照着她的脑袋猛地砸下来。

茶遥忙缩脖又进了土里,“嘭”的一声,她后背一沉,还是被大锤的余力冲击到,喉咙一口腥甜喷出,只听地面上发出一声狂放的大笑。

“哈哈哈,打中了打中了,跟俺老牛玩打地鼠,看我不把你屎都捶出来!”

茶遥两眼冒星星,土遁而去,却发现再次出现的地方,又是大锤。

“哈哈哈,抓到你了!”

还是那声狂放的笑声。

坏了,受了伤,她的冥力不足以支撑遁逃到更远的地方。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生气的时候没想起来问问大师兄,怎么遁回去。

“嘭”

又是一大锤,四周土壤崩塌,茶遥没来得及遁,便水灵灵地露了出来。

一头顶牛角,长胡子长了满脸的瘦小男人,肩膀上却扛着水缸一般的大锤,和她大眼瞪小眼。

茶遥意外,听声音狂放,看大锤雄壮,以为外面的人怎么也得是两米大汉,结果却是还没她高的老头儿。

“你谁啊?”

对方瓮声瓮气。

茶遥一听这话,没有好气:“我都快要被你锤死了,你问我是谁?”

“我打地鼠呢,你怎么在地下?”

“地鼠?

你看我像地鼠吗?”

对方当真仔仔细细端详她半晌:“像!”

茶遥气呼呼爬出来,满头沙土簌簌往下掉,脸上被灰土糊了一圈,面目全非。

“像个鸟!

我明明是在练习土遁术,不知道怎么跑这里来了,被你一顿狂锤。”

“鸟练什么土遁?

再说你也不像鸟啊?”

老头儿皱眉凑近她,反复审视。

茶遥有种想要给他一巴掌的冲动:“你眼神不好!

刚刚你把我捶吐血了,赔钱!”

“赔啥?”老头儿惊叫。

“钱,赔钱!

打伤人要赔钱的你不知道?”

“不知道!

俺老牛还打死人不少,也没谁管我要钱。”

茶遥掐腰:“那是因为都被你打死了,所以没法要钱。

我还活着,你就得赔钱!”

老牛想了下:“那好办,我把你打死了,是不是就不用赔钱了?”

他抡起锤子,不由分说,照着茶遥就是一锤。

茶遥喊了一声“妈呀”就地一滚躲开去。

“岂有此理,没听过一句话吗?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打赢坐牢,打输住院。

我的住院钱都得你拿,我还要做个全身检查,讹的你裤衩子都不剩!”

老牛嘶了一声:“夺幽大战哪里有不打架的?

我没听过,你少唬我!”

茶遥听罢,震惊了两秒:“你说这是哪里?”

“夺幽大战啊?

你不是来参战的么?

废话少说,管你是不是地鼠,我打死一个少一个对手!”

老牛的锤子高高扬起,茶遥就纳闷了,这么瘦小的一个老头儿,怎么抡起那么大锤子来,就跟睡觉翻个身一样容易。

“等……等一下!”

茶遥又是一滚,堪堪躲过一大锤,忙叫停。

早知道第一次土遁就遁到大师兄说的凶险无比的夺幽大战,她就该积极一点,多跟师兄们学习点本事。

现在后悔,回去还来得及。

但得先能回去才行。

“等什么?”

老头儿杵着大锤,问。

茶遥学乖了:“我不要钱了,你去打地鼠吧,我还要练习土遁术,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茶遥一边说着,一边撩起裙子,扯下鲜红内衬。

老头儿冷哼:“我打死你再去打地鼠也是一样的!”

茶遥:“就非得要打死我?”

“遇到就是缘分,打死一个少一个!”

这都是什么歪理。

“既然如此,那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让我死的明白?”

“你问!”

“你为啥叫老牛?”

“因为我本体就是牛,你看不出来吗?”

老头儿鼻子一扬,发出一声牛角:“哞——”

得意洋洋:“怎么样?气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