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两败俱伤
“你和大小姐关系很好？”
得到了一个好建议，小丫头蹦蹦跳跳地离开后，神出鬼没的东方不败又来了。
“大小姐和大家关系都很好。”洛小白没觉得和任盈盈多接触有什么不妥，东方不败也是一代枭雄，不至于连一个半大孩子都忌惮。
果然，刚刚东方不败也就是顺嘴一提，他转而看向山崖下：“快结束了。”
洛小白瞪着眼往那山下云雾猛瞅，可除了一片白雾什么都看不见，黑木崖少说也有四五百丈高，东方不败就是长着一双千里眼也看不到地面上的战况，但这厮偏就喜欢这样装模作样。
“那我也该下去了，”洛小白整了整衣衫：“还请右使出手。”
“好说。”东方不败呵呵一笑，随后身若鬼魅，一把抓住洛小白的领子，将他带下了山去，装出其已被自己俘获的假象。
此刻黑木崖下已是一片血流成河的景象，泰山派弟子久久等不到援军心中已经绝望，但天门道人宁死不屈，他率众以哀兵之势和魔教死战。
另一边，任我行也在等五岳的援军和向问天的包抄，天门道人越是反抗得厉害，他反而越不敢下重手，既担心失手给泰山派的人全打死了坏了大计，又害怕对方扛不住逃了。
可是任我行处处留手，天门道人杀红了眼可不会对魔教手下留情，这下可苦了那些和任我行一道下山的日月神教弟子，多数都被悲愤的泰山弟子毙命当场。
而两方都在期待的援军，此刻同样在不远处血战，但与他们想象中不同的是，这一次两边似乎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向问天包抄不成反被围，但胜在日月神教高手无数，他更是以一敌三，岳不群，莫大，定闲三人久攻不下，五岳弟子伤亡不少。
而左冷禅这边，虽然他接到洛小白飞书之后立刻觉察出魔教的意图，但他同样也发觉这不仅是削弱魔教的大好时机，同样也是削弱其余三派的大好时机。
倘若他先领着三派弟子和魔教伏兵撞上，随后诈败几阵保存嵩山元气，让恒山华山衡山三派在此地流干鲜血，他最后再出来收拾残局，岂不两全其美！
左冷禅打定主意要坐看两方拼个你死我活，现在他正带着嵩山弟子和几个魔教长老打得有来有回。
“师兄！再这样下去要全军覆没了！”宁中则一剑挑翻两个魔教弟子来到岳不群边上，衣衫上的血污给这位高洁的女侠身上平添了几分逼人的英气。
远远瞧见左冷禅和几个魔教长老拖住，宁中则气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左师兄怎可坐视我们败亡魔教之手！”
“师妹！慎言！”
即便因为左冷禅的漠视华山同样损失不少，但岳不群仍没有和对方撕破脸皮的意思，他叹道：“魔教长老武功高强，左师兄分身乏术也无可奈何。”
“可是——！”宁中则焦急道：“这光明左使武功不俗，又有魔教高手助阵，我们根本不是其对手，倘若左师兄再不出手，我们尚且能够自保，可门下弟子今日恐怕一个也回不去了！”
岳不群眼眸微闪：“师妹说得对，左师兄是我们几人中武艺最高之人，若他败了，届时魔教大举掩杀，五岳剑派危矣！”
随后，岳不群忽然从与向问天战斗中抽身，他拉着宁中则高呼：“华山弟子！随我增援左师兄！断不可叫魔教恶徒害了他！”
随着华山弟子潮水般向后撤去，正面局势更加危如累卵，莫大和定闲这边更是风雨缥缈，方才加上岳不群和宁中则，四人联手也不过勉强压魔教一线，如今只剩他们两人，几乎是节节败退。
左冷禅那边更是暗骂岳不群狡猾，打着增援的名义保存华山实力，偏偏他还挑不出个错，谁叫他如今是这个被魔教长老压着打的窝囊废。
又过了些时刻，前方两派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左冷禅想着既然华山已经脱身那便算了，反正其余两派损失惨重，他的目的也算达成一半，于是当即不再留手，和岳不群联手三两下就将那魔教长老打退。
“岳师弟！援救大恩容我日后再谢！”左冷禅感激地对岳不群抱拳，又道：“我们快些去帮莫大师弟与定闲师妹！”
“谨遵师兄号令！”岳不群无愧君子剑的名头，即便身上多处受创，仍是大笑一声紧随其后，就是那魔教长老见了都不得不赞一句好汉子。
左冷禅今日不知是第几次在心里骂这岳不群虚伪了，可偏偏自己面上还得摆出一副感动不已的表情。
心中怒火憋得难受，正好向问天在此，左冷禅当即怒喝一声：“向问天！你这魔头昔日杀我五岳弟子无数，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来！”向问天懒得与此人废话，他气沉丹田两拳打退已成强弩之末的莫大与定闲，一个大鹏展翅掠至左冷禅面前，呼吸之间便是连出三掌。
“班门弄斧！”左冷禅虎目一瞪，换剑左手，连躲两招之后，取一道阳刚真气凝于右掌迎面对上向问天，两人真气相撞，刹那间激起无边风浪，只见那满林树枝摇摆，落叶萧萧，周遭众人直感到一股撼山震岳的心神震颤。
“好一招大嵩阳神掌！”两人交锋一瞬，向问天就连退两步，体内真气翻涌不定，他此刻一脸凝重，心道这左冷禅敢叫板教主果然有几分本事，单凭这一掌便叫五岳高手尽数失色了。
“事不可为......”
左冷禅武功高强，向问天已生退意，他带人杀了五岳两派四五成的弟子，纵使左冷禅有心攻伐，也必然后续乏力，圣教危机已解，他当即决定抽身而去。
“休走！”
莫大与定闲见向问天要走哪里会肯，立刻持剑追上，口中更是疾呼左冷禅：“请师兄出手，将此獠斩了以慰今日战死弟子在天之灵！”
“左某来也！”左冷禅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其实不以为然。
这个光明左使死不死的，左冷禅倒是不在意，如今任我行尚不知魔教伏兵已暴露，他若是带人前去围堵那魔头，说不定能够建奇功，此刻他哪里有工夫和向问天纠缠。
不过就在左冷禅打算走个过场就放对方一马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东方不败从天而降，手里还抓着洛小白当人质。
“若不想这小子出事，便乖乖退回去！”东方不败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