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难以置信
“没想到啊，吏部尚书跟韩硕还有些关系。”
“兵部侍郎也跟韩家有关系，难道去年江南的案子就是兵部帮他掩埋的？”
“算了，人都死了，就算是再多的案子找出来又能如何。”
尽是翻找了一刻钟，沈炼便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这房间简直就是一个宝藏，屋内摆放着各类账单与文书，全都是这些年韩家跟京城的一些官员来往的证据。
要是能把这些全都收集起来，恐怕朝中多数官员看到自己都要低头。
“好了没啊！”
周寿冲着门内大声叫嚷。
“好了好了，马上出来！”
沈炼高声回应，却半晌没动静。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余霜有些担忧。
刚一进门就遇到了陷阱，谁能说得准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别的陷阱？
提出这个问题，周寿也有些紧张。
这么久没声音，说不准真的会出事。
“我去看看，你随时准备叫人救我。”
周寿解开腰带，一端缠绕在手上，另一端攥在另一只手手心，小心的朝小屋靠近。
那个自己居住过的小屋，此刻显得那么的危险。
一步一步，越靠越近。
“你干什么？”
突然，沈炼从门内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周寿。
“我……”
“你别你，你去叫几个信得过的人来，然后悄咪咪的把这里搬走。”
沈炼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周寿想要做的事，他操心的只有门内的那些绝世的隐秘，他催促着：“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什么？”
“快去快去！”
周寿尚未来得及问怎么回事，沈炼便催着他离开。
无奈之下，周寿只好按照他的说法去找人。
整个周府上下都是信得过的人，但周寿只叫来了万贞儿以及过来拿东西的小川子。
四人赶着马车来到周府外，正巧看到沈炼将衙门的捕快齐泽呵斥走。
见这一幕，周寿更是疑惑。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沈炼这样的人这么激动？
直至他进屋搬东西，才知道这涉及什么。
“这都是真的？”
周寿难以置信的打开一本账目，里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哪年哪月贿赂谁多少钱钱银，以什么方式，在哪个地方，全都写的明明白白。
只要是有心调查的人，顺着这个笔迹记录的就可以查到所有想知道的。
“我家里没地方放，你带到周府存放好，一定要存放好，千万不能有任何纰漏。”
沈炼叮嘱好几遍，生怕周寿会做出什么蠢事遗漏。
一屋子的东西，由于太过于看重，周寿等人花了两个时辰才办完，只差吧墙砖扣下来一同带走，但这些远远不足以让周寿放心下来。
无端端的多个房间，还是空房间，肯定会引来衙门的关注，这一点 该怎么交代？
收拾完一切，周寿站在门口，眼中充满担忧，可他一转头，却又瞧见了一个不合时宜的东西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方。
“你干什么？”
周寿满脸疑惑。
沈炼点燃了火把，站在韩府门外，笑嘻嘻的望着周寿：“你能赔多少钱？”
“你说什么？”
“这下子可是不少银子。”
忽然，他将火把丢在一地上。
湿漉漉的地面，并不是水缸里的水，而是沈炼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火油与酒。
呼。
瞬间，火势冲天。
周寿拉着余霜一口气跑出去十余丈才敢停下。
回头看去，狂风席卷着火浪朝着四面八方冲去。
“着火啦！救火啊！”
下一刻，外面传来一声声嘶喊。
紧跟着，上百人冲向了火场。
这一幕属实让周寿难以接受。
他死死的盯着沈炼：“你这是什么意思？”
“销毁证据啊！”
沈炼满不在乎的笑着，转身就走：“有时候很简单的事情，不必要去想的那么艰难，一把火而已，大不了就是一个小小的问责，但是得到的却很多啊！”
“你！”
周寿牙齿咬得咯咯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要是烧到了百姓怎么办？”
“大白天的，被烧到了不也是活该。”
沈炼头也不回的离开。
周寿抿着嘴，就算是再愤怒也没有用。
锦衣卫做事一向如此，一切以利益与法令为主，根本不会在乎别的。
回到周府。
或许是因为那把大火的原因，周寿并不想搭理沈炼，沈炼也乐的清闲，在询问几次那些文书都藏在何处，又不能从周寿的口中得到答案，沈炼索性就坐在庭院品茶发呆，一副事不关己，全不在乎的模样。
最终，还是周寿败下阵来。
我不能因为我的愤怒，而让老姐在危险之中呆着。
周寿在心中安慰自己，冷冷的说道：“我放在……”
“不要告诉我！”
他还没说完，沈炼便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我们这一行，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抓走，甚至被人杀了，你告诉我，不是让我白白受折磨？我还得想着保守秘密，我不知道在哪儿，到时候被抓了，一死了之，安安稳稳。”
听着沈炼这种毫不在乎生命的话语，甚至是丝毫不在乎他自己生命的话语，周寿忽然感到有些可怕。
这些锦衣卫都是世袭罔替的，这样的制度活下来的人，有几个是正常人？
不多时，周寿将关于这个案子的文书全都找了出来。
“只有这三本吗？”
沈炼看着面前的三本文书，笑着询问。
周寿摇头：“不清楚，我并不能确定，我没有找完。”
“那就先将就着看吧。”
沈炼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第一页便是韩硕与余忠两人的书契的副本。
“看这个书契的内容，还有后面韩硕贿赂路上驿站的人的钱银……韩硕是知道会下暴雨的，所以才想办法拖延余忠的时间，让余忠进山抄近路，进而被困在山中。”
沈炼轻声的念叨着，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将书丢给余霜：“我记得之前京城外的案子被杀的人好像就是你爹啊，你爹被杀之后，凶手找到了吗？当时检验你爹尸体的仵作是谁？有没有留下来什么东西？或者说是留下来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