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才实验室
“还有人？”秦越皱了皱眉，伸着脖子从车窗内打量着眼前这栋破旧斑驳的老楼。
“你也跟我上去。”梁雪拿起文件夹转头看了眼秦越。
“梁总，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适……”秦越迟疑着没有下车。
“有什么不合适的，”梁雪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害怕那个传闻？”
“不是，我就是觉得……”
“不是就赶紧下车。”梁雪说完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好吧。”秦越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下来。
安静的大楼里只有梁雪的高跟鞋回音，秦越跟在她身后一路爬到了顶楼五楼，入口被一道铁栅栏门挡住，门把手的位置安着一台指纹锁。
梁雪把手指放了上去，“滴”的一声，门锁应声弹开，进入走廊来到中间的一扇绿皮防盗门前，正准备抬手敲门，防盗门自己打了开来。
“师姐。”门内出现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头发凌乱的胖子，戴着副金边眼镜，粗重的眉毛，大圆眼，但说话的语气却像个柔弱的小姑娘。
“教授呢？”梁雪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络腮胡胖子指了指另一扇门，眉眼含笑的看了眼秦越。
秦越头皮一麻，连忙躲开了对方的目光。
此时，出现眼前的是一间摆满了各种实验器材的实验室，墙上挂着一条有些下坠的标语“命运就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姚教授！”梁雪敲了敲络腮胡指的那扇门。
“门没锁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让秦越没想到的是房间里竟然摆满了他以前在大学实验室里见都没有见过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
一个头发凌乱的白胡子老头正背对着他们坐在电脑前研究着显示器上的一组数据。
“姚教授，我把人带来了。”梁雪这时看了眼身边的秦越。
“梁总，你这话什么意思？”秦越有些紧张的看着梁雪，他没想到让自己开车只是借口，把他骗来这里才是目的。
“年轻人，别紧张，小梁是在帮你。”
白胡子老头这时转身走了过来，秦越这才看清他的样子，除了脸上的五官，其他所有地方几乎都在模仿那位天才物理学家。
蓬乱的大背头，标志性的大胡子，乳白色的针织开衫，里面的白衬衣……
“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都是他们在模仿我。”
老头笑着摇了摇头，照了照实验室台上的镜子，“你说我这样子也不帅啊，特别是你想的那位，唉，简直了。”
看着老头的样子，秦越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来来来，大家都坐下。”老头说完又抬手冲着门外招呼，“小陆啊，泡两杯红茶过来，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你师娘昨天给我榨的芹菜汁。”
络腮胡眼镜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小秦，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梁雪正准备介绍，老头摆了摆手，“还是我自己说吧，鄙人姚爱国，退休前在京大物理系任教，泽城是我老家，外面那个叫陆伯文和你们梁总一样都是我的学生。”
秦越不明所以，看向旁边若有所思的梁雪，“梁总，你今天带我来是……”
“你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吗？”梁雪忽然开口问道。
“应……应该算是吧。”秦越疑惑的看了看自身，他不知道一向稳重的老板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女人，还有正常人和转生者，而你却属于后者。”
姚爱国笑了笑插道：“倘若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们这种人，这便也是个正常世界，可偏偏有，所以，这个世界也不是正常的世界。”
“转生者？”秦越面露不解的看着对方，“什么是转生者？”
这时，名叫陆伯文的络腮胡眼镜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两玻璃杯红茶和一杯绿灿灿，漂浮着碎丝的浓稠芹菜汁。
“就是被打上时间烙印的人。”陆伯文用柔弱的嗓音说着走到姚教授面前，姚教授抬手拿起自己的芹菜汁喝了一大口。
梁雪也拿起了其中一杯红茶，陆伯文转身放下托盘，亲自端起最后一杯给秦越送来，或许是水太烫的缘故他小心翼翼地翘着兰花指。
“谢谢。”秦越有些别扭的接过茶杯，水温正好，“你刚才说的转生者和被打上时间烙印是什么意思？”
“能被师姐带到这里就说明你已经回去过了。”陆伯文答非所问的靠着秦越对面的实验台边沿，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电子烟轻轻吸了一口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秦越浑身一阵一阵的起着鸡皮，并不是因为对方的样子，而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处于被监视之中。
“所以，你说的转生者和那个烙印是什么意思？”秦越索性直接问道。
陆伯文吸了口电子烟道：“这里并不是你原本的家园，你回去的那个地方才是，十二年前一场大雾吞噬了一切，你们那个世界的人只有一少部分活了下来，死去的那部分人承接着原先的记忆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自己身上转生，这些人在转生之前都会被打上时间烙印，这东西无法用肉眼识别，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发觉，其目的是用来区分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和转生者，你便是其中之一。”
“你是说这里是平行世界？而且原先的那个我已经死了？”秦越一凛，想起了海盗船上的那具尸骸。
“严格意义上来说所谓的平行世界并不存在，这只是针对我们而言。”
姚爱国喝了口芹菜汁，放下手里的杯子，“我们所有人，也包括你那个世界的人，我们都生活在一个虚拟的空间中，一个被程序创造出来的世界，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里的模拟人物，每天各司其职，按部就班的活着。”
“你说这个世界是虚拟的，有什么证据？”秦越面露质疑，姚爱国的话和自己的推测很接近，但自己又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答案。
“别急，等我说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姚爱国笑了笑，又喝了口芹菜汁，抿了抿嘴唇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一直在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