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赃之时……
对几校“老大”们来说；
今夜注定无眠。
有人在KTV挥霍买醉，有人带着小女友去步行街大肆shopping。
林卓背着装满钞票的书包回到家，在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掏钥匙开门，用少年时的口吻喊道——
“老林、孙女士，我回来啦！”
他换拖鞋走进客厅，两位家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顾着电视上的狗血电视剧，讨论的火热。
林卓定睛一看：
“回家的诱惑？”
“哦，你好骚啊！”
一切对林卓而言，没什么不同。
他仅仅感慨了一下这间即将搬离的老房子，就拎着书包回了房间。
一日血赚三万……哦，不对，还差四中、五中才有三万。
不过这第一步是踏出去了。
极具偶然性。
若非少年热血被林卓鼓动，几家“老大”也都有些含金量，并打了某些人的措手不及，这件事不一定能办成。
学校废品回收的蛋糕，早被某些人垄断了。
只不过，他们也没想到一群学生会瞄上这门生意，并且做得雷厉风行。
回收废品，谁都能做。
而面对毕业生，他们没有正当理由制止，那便只有暗吃哑巴亏。
如果到了明年……
他们会提前设防。
但那时候的林卓，肯定看不上这点利润。
“以3万作为启动资金，勉强足够了！”
林卓打开电脑，准备写一份关于下一步安排的计划表；
涉及租房、设备和手续，就不是收废品这么草率了。
“县区租房价格不高，我的需求也不高，五个店面房租预算放在5000元。”
“另外15000元作为设备采购，绰绰有余。”
“最后10000哩，有6000属于我自己的分红，还有4000作为活动资金。”
租房要实地考察，设备采购却只需要在网上联络。
一连加上几个厂家的QQ，询问报价，最后确定一家，让对方先发样品。
样品成本才几十块钱；
虽说厂家有被骗的风险，但林卓作为“行内人”，三言两语就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隔行如隔山，不是干这行的，说不出林卓那番话术。
设备采购的问题初步敲定，林卓打算洗澡睡觉。
可QQ消息又闪烁起来。
“杨婧菲？”
林卓玩味笑着点开对话窗。
杨婧菲：你真不去旅游了？不能再磨一磨叔叔阿姨啊，我们好不容易高考完，总得放松一下吧？
林卓：挣钱要紧，我说过到了大学我要养你的。
杨婧菲：不准胡说，谁要你养啊。
杨婧菲：你真不去？
林卓：除非，你跟我住一个房间？
杨婧菲：滚！
嘀嘀嘀聊天声，连绵不绝。
客厅里的老林与孙女士相视一眼，嘀咕起来：“你儿子跟女同学聊得很开心嘛。”
“这话说得，我儿子不是你儿子？怎么，还没当婆婆，就吃起醋了？”
“我吃醋，就怕那小子被骗了！上回艺考我跟那女孩家长聊了几句，不是什么正经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咋回事，没听你说啊，有这么严重？”
“那家人是做旅行社的，结果在等候室里，张口闭口的推销保险和保健品，这俩是什么好东西吗？咱厂多少人被卖保险和保健品的骗了？”
“那你也不能说人家女儿啊。”
“呵，今天那小子也没打声招呼就把钱取了给人家，你看着吧，以后保准被人骗得裤衩都不剩。”
林卓的声音，忽然在二人身后响起：“什么裤衩？”
“啊！”孙女士惊呼一声，起手就给林卓来了一下：“你要吓死你妈啊，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什么啊，我洗澡睡觉去了，明天还和同学约了出去玩呢。”
说罢。
林卓进了浴室。
孙女士又泛起嘀咕：“听听，今天黏糊一天还不够，明天又去约会了。”
老林哭笑不得：“那你怎么不问问他，管管他？”
孙女士哼了一声：“咱家提倡自由恋爱，你忘了咱俩年轻时候，被父母阻拦的有多苦了吗？就因为我还不是正式职工，你妈强烈反对。”
“反正，林卓爱怎样就怎样，男孩子晚熟，得历些事才能长大。”
浴室内。
林卓听得憋笑不已。
还是老妈眼睛毒。
杨婧菲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就算是不好的东西，能镇压的住，也能变成好东西。
就说那双腿，那腰身，那柔韧性……
千变万化，骑乐无穷。
翌日。
老爸老妈照常上班。
林卓起来后就被电话轰炸去了四中，七中“老大”早就到位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他们自己找了个秤，在学校后门摆开阵仗。
到中午，学生放学，小北父亲的卡车敞开货柜，收下的书本直接往里丢。
还有几个四中的学生，不断催促学生赶紧搬运，过时不候。
期间，学校门口出来几个人盯着，眼看二十多个精神小伙聚集，还有一辆大卡车跟随，终是没有出来交涉。
不一会，四中的小弟就出来汇报，说学校老师呵斥了学生，不该随意出售书本。
高一高二的学生遭受影响，来的少了。
毕业生可不管那么多，我不卖书，留着回家烧柴啊？
最后统计，总支出2200元，八吨不到。
七中“老大”气得牙痒痒，这可比七中少了五百块呢。
林卓这次就不会给他补差了。
事情没办好，还有钱赚，他已经可以偷笑了。
约定下午放学再去五中，他们将这批废书运去了收费站。
过磅7.5吨，总价9000元，纯利润4600。
到五点半。
五中回收开始。
最后结果喜人，总支出3300元，总重11吨。
七中“老大”喜笑颜开，拉着几人要去吃饭，并约定7月正式放假再来一次。
林卓没答应吃饭；
但表面上应下了7月份的事情。
从今天四中的反应来看，这笔买卖到头了。
除了一中和三中，其他学校不可能再给他们钻空子的机会。
到时候几千块的收益，随便安排小北父子出马就赚到手了。
最后一批废纸入账，总价13200，纯利润6600。
日入成功破万，达到11200元。
为了避开可能去小四川庆祝的七中一行人，林卓五人随便找了个火锅店用餐。
趁着上菜前的功夫，林卓将所有钱款取出，摆在了桌面上——
“这里大概是31500元左右。”
“我们五个人每人可以分配6300元。”
到了分赃之时，众人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