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以我性命，破你之仁
“陈清风！不要顾左而言他！你一个食气境，凭什么能免受我的金丹神通！”第五牛马高声呵斥。
“城主印没检测出，就不能说明我是作弊了。”陈清风笑呵呵的说道。
司法司司主看了双方一眼，又携城主印和契约状飞到高空之中了。表明了此战继续。
但双方一时都没有交手，陈清风平静的说道：“不过，你既然都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第五牛马神色阴郁。
“君不闻道体呼？我身具先天五行道体，跳出三界外，不在后天五行中。
你区区金丹境修成的后天因果类神通【天人五衰】，如何能影响到我？
第五牛马，你是做不成绝世牛马了！”
陈清风负手而立，嗤笑道：“因为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铁板了！”
金丹境，需要明悟自己的道，晋升金丹之后金丹会天然诞生一种神通，这种神通被称为本命神通。
本命神通是一个金丹境修士的底牌之一。
可惜，第五牛马的本命神通因陈清风的体质而完全无用，第五牛马也因此失去了重要的金丹战力。
“吼！”
第五牛马怒吼，变身两丈之高双头怪兽，牛头携魔气，马头携鬼气，朝着陈清风撞击而来。
被陈清风单手挡住。
而后双头怪兽人立而起，双头四手，近战搏击，仍旧被陈清风单手挡住。
这一战，就是十多分钟。
陈清风面不改色的单手抗衡，像是在陪练。
“本命神通为天人五衰！我天生魔鬼血脉！天生就有魔鬼道场的雏形，天生就有法天象地的雏形，天生就有三头六臂的雏形！
陈清风！
我不甘！”
第五牛马如同杜鹃啼血的怒吼，他虽不是绝世，可他自忖不输绝世！可是，他在陈清风面前就像是一个低年级的学弟！
观看到这一战的，谁都清楚陈清风只是在陪练。
初出茅庐的陈清风有鸿鹄之志，这是在积累斗战经验呢！
第五牛马也心知不能胜，心境维持不住，快要崩溃了。
陈清风那单手而战的姿态，太侮辱人了。
“你若不甘，可以逆天。”
“你若认负，可自行下擂台。即便你是仙乡成员，杀我之心炽烈，我也不杀。”陈清风平静的的说道。
“陈清风！是你欺人太甚！你不要逼我！”第五牛马嘶吼，陷入歇斯底里的绝望了。
陈清风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却是明白了所有。这第五牛马，活不了了。
“陈清风，天下绝世有数！你哪里冒出来的野生绝世？打破了限制，该回归了！”第五牛马却也瞬间平静下来。
天下观众都震撼，尤其是星空王朝和地府，感觉到了奇耻大辱。
回归一词，为仙乡专属。第五牛马已经不装了，他就是仙乡成员！
必死的第五牛马不装了，道出了细思极恐的讯息。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天下绝世有数？
“陈清风，我即便是当世，却不输绝世！
可是，还不是棋子？
现在，就看看我的性命，能不能带走你的性命了！”
漫天魔气灌注于身，天下通行却大恐怖的绝招·天魔解体大法，灌注第五牛马身上，第五牛马的气势节节攀升，他的修为在被提升着。
金丹初期、金丹中期、金丹后期、金丹圆满！
伪元婴！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之声从第五牛马口中响起，然而无有壮烈，满含悲意。
两丈之高的身躯俯瞰陈清风，平静的诉说：“陈清风，你早晚亡于自负！”
天下观众都觉得第五牛马说得对，是啊，陈清风过于自负了。
斗战，本就该雄狮搏兔，亦尽全力。可是，陈清风过于自负了，从不先手，单手对敌，从不尽全力。
就连第五牛马以天魔解体提升修为，都不出手阻止。
搞出一尊伪元婴大敌出来，陈清风或许会败！
可惜的是，即便第五牛马是仙乡成员，天下共诛的。但是，天下各大势力都恍若未觉，似乎绝世问道战的规则比仙乡这个大敌，更为重要。
陈清风依旧面色平静，他仰望两丈高的第五牛马，眼神之中是清澈的好奇！
这个眼神，几乎使得入魔的第五牛马再次破防！你好奇什么？好奇我这么高吗？
“此番，我死，有一大胜和二小胜！
大胜，带着你回归！
小胜有二，一可伤你，使你后续败亡于守擂之战！再就是破了你的仁心！”
第五牛马平静却又绝望的说着，身躯开始了膨胀，他要自爆了。
这时，陈清风终于发声了，他的声音如同清泉流响，潺潺流进了第五牛马的心间：“这么怕死，你心不虔诚。”
“心不虔诚……”
“不虔诚……”
“诚……”
膨胀得快要自爆的第五牛马，瞬间如同皮球被扎破，漏气了。
天赋神通【声入人心】的一句攻心之语，使得第五牛马的道心被毁了。
是啊，作为仙乡成员，岂能怕死？因为对于仙乡成员来说，死亡不过是回归罢了，是最大的奖赏。
可是，第五牛马的种种表现，都是在怕死。最终，被陈清风通过天赋神通发出的一句话而绝杀。
道心毁，修为崩。
浩大修行！不过一场修心！
没有修为的第五牛马，如何能自爆？
这一幕，使得天下观众都被震撼。早就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言语拥有伟力，虽不能杀身，但却能诛心！
这还是天下很多修行者，第一次看见言语诛心的场面。
这个场面，注定成为一副青史名场面，流传于青史之中，昭告修行的重要性，也昭告“垃圾话”的可怖。
失去修为的第五牛马，反而真正平静下来，他双手合十，大彻大悟，盘坐擂台之上。看着陈清风，一笑如同拈花。
如同佛主的笑容，却说出了最诛心的话语：“今我第五牛马，死陈清风之手！”
口角溢血，眼角滑泪，彻底失去了生机。
这一幕，使得整座天下都惆怅。
第五牛马，本为当世，真正成长后不输绝世，可惜误入仙乡，沦为棋子。
最终身死前的一句话，似乎是仙乡的谋划，也似乎是作为当世天骄的不甘，哪怕以性命，还是要破了陈清风的忍心，算不算是小胜了陈清风一场？
说不清了，很复杂！
但天下观众都在紧盯着陈清风，发现陈清风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未有波澜。
难道，第五牛马临死前的诛心话语，未能破掉陈清风的仁？
还是被破掉了仁，陈清风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