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叫食物！”
“食物…”张阳又念了一遍，有点饿了。
“是十，五！”十五气急败坏，一字一顿的告诉张阳。
“好的好的，都被你说饿了，走，我请你吃饭。”
“为什要叫十五？”
当十五吃完最后一口的时候，张阳还是忍不住问这个问题。
喝了一口果汁，十五说：“因为，你猜。”
张阳被逗乐了，心想果然是个小孩子。
1
我对张阳说：“你出现的地方总有一个女生也出现。”
张阳一脸疑惑的问我：“我不会是哪里惹着人家了吧。”
“……”我一时无语，张公子果然和我们这群凡夫俗子不一样，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我觉得她有话想和你说。”我解释了一下。
张阳看了看手表，点点头表示有时间。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你是不是只有十五岁？”张阳低头看着大概只有一米五的十五。看着十五这么喜欢喝果汁，张阳更觉得她是个高中生了。
“我今年二十五了。”说完，十五气哼哼的走开了。
“或许她是十五岁的高中生吧。”张阳也哼着调调离开了，“难得。”
结账的时候张阳发现十五走的时候已经把单买了。张阳心想，还要再请她吃两次饭。
“没了？”我问张阳。“没了。”张阳回答。
真的就是简简单单的吃一顿饭。
有时候我也很难理解张阳的行为，说他不会社交吧，还有女孩子跟在他身后面，他也能请到女孩子吃饭，说他会社交吧，请女孩子吃饭真的只是吃饭。
2
张阳从小在英国长大，这次回国要处理家中的一些事情，然后好像就再也不回来了。
张阳家和何皞安家是世交，何皞安去接张阳的时候也带上了我。何皞安平时比较忙，让张阳在国内有什么问题都来找我，一来二去我也和张阳熟了起来。
张阳是个超级自律的人，有时候我在想张阳在英国是不是西服礼帽加拐杖，时不时的再看看手表。
“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我相信这就话就是用来夸张阳的，张阳很珍惜自己的时间，但却也不认为和我们这群俗人玩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大家都喜欢叫张阳张公子。
张公子说，在我这里有书上学不来的东西，所以张公子还是很愿意和我这个市井小民一起玩耍的。
我没饭吃的时候就鼓捣着张公子下馆子，张公子每次都饶有兴致的听我讲我瞎编的故事，不过张公子每次带我去的餐厅好像都不便宜。
张阳每次都刷一张黑卡，好像是全球限量的那种，听何皞安说张阳家族不简单。我问张阳每次刷卡是不是很爽。
“我很少用它买东西，不过等飞机的时候有免费赠送的休息室，还有就是去一些餐厅免排队，但是每年需要消费到一定额度，请你吃饭也算是帮我攒额度啦。”张阳不愧是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我很感动。
张阳每次都能带给我不同的惊喜，我有时候有很多奇怪又疯狂的想法，可是在张公子的帮助下，虚幻的想法变成现实甚至还很完美。
我想在大街上唱歌，义演，然后把挣得钱全部捐了。我自认为我唱歌很难听，肯定有人掏钱让我别唱了，如果有人打我一顿就更好了，我有时候就是口嗨，张阳觉得我的想法很好，鼓励我去尝试，说会和我一起去。
于是我张阳我们两个在街头摆了个摊，我突然不敢开口了，张阳说别紧张，我们先合唱。
我发现张阳唱的太好听了，这样一来我唱的好像也不难听了。
人群里有个捐钱的小女孩，好像就是十五。
张阳说，学声乐是父母想让他在漫长的人生里有个可以打发时间的兴趣爱好，如果能凭借兴趣爱好交到朋友甚至帮到朋友更是再好不过了。
有时候我就想，张阳以后是不是要娶个彬彬有礼加多才多艺的公主。
张阳很开心交到了我们这群朋友。
3
十五这样这一番操作把单买了，现在轮到张阳找十五了，也是，张阳肯定要请回来。
“怎么样才能找到她呢？”想到十五喝果汁的样子，张阳问我。
“这样下去，你们可能要在一起。”我打趣到。
“没有这么严重吧，我请回来，这不是投桃报李嘛。”张阳说。
“多出去走走，然后回头看看说不定就能找那个人了。”我对张阳说。
“她叫十五。”张阳告诉我。
然后我和张阳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我觉得这样很浪费张阳的时间。
张阳和我说：“陪朋友和找人怎么能算是浪费时间，我们两件事情同时做，节约时间。”
走着走着，我好像发现十五了，我对张阳说，十五是不是在后面。。
张阳一回头，果然发现十五跟在我们后面。
十五和我们说她是东北妹子我们都有点不相信。
“这有什么不信？”十五站到我们两个面前，我们两个低着头。
“你们两个找我干什么。”十五问。
“请你吃饭。”张阳说。
十五说要去吃铁锅炖大鹅，这是东北人的信仰。
一个大锅，还有炕。“这？”刚到饭店里面，张阳有点困惑。
“脱了鞋坐在炕上，围着大锅吃饭。”我给张阳解释。张阳从小在国外可能真没有吃过这个。
我本来是不想打扰他们的约会的，但是张阳说这不是约会，是朋友间的聚会，张阳让我看着点防止十五再把单买了。
我闻着铁锅炖大鹅的香味，心想这种店不喝两斤白酒都不好意思来，十五不会要把我们两个喝趴下吧，我看了看张阳，张阳可能只会喝红酒吧，结果十五点了果汁。
“你很喜欢喝果汁吗？”张阳问。
十五点点头。
“改天我做点送给你吧。”张阳说。
十五又点点头。
张阳看向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啊，这大鹅真好吃。
这大鹅吃的张阳满头大汗。
“改天我带你们吃鹅肝吧。”张阳买完单对我和十五说。
我心想，以后这种尴尬的饭还是你们单独吃吧。
4
张阳家里的事情好像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要长住一段时间，于是打算去超市买点东西。
刚好十五也在超市大采购，十五一个人推了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
“要不要我帮你。”张阳好像觉得十五拉不住满满的购物车，主动接了过来，也把自己的东西放进购物车里了。
“你就买这么一点东西啊？”十五问张阳。
“你买这么多东西啊？”张阳问十五。
“今天十五号，我的采购日。”十五回答。
收银台，滴滴滴滴滴滴…十五确实买了好多东西。滴着滴着，把张阳的东西也滴十五的账单里了。
“没事没事。”十五对张阳说，“东西给你会员积分归我。”
张阳觉得又欠了个人情。
张阳推着购物车，十五在前面带路。
“好满。”刚进十五家，张阳发现十五家满满当当，地上躺着很多大白菜，沙发上摆着很多布娃娃。
十五让张阳先做坐，然后十五给张阳泡了壶茶，茶里飘着着几粒苦荞麦。
看着这么多娃娃，张阳问：“你很喜欢布娃娃吗？”
“喜欢抓娃娃啦。”十五点点头说：“五百块一千个币，所以一下子就充了五百。”
张阳小声“哇”了一下。
喝完茶，十五推着购物车要去张阳家。
张阳家，十五进来说：“这么空？”
张阳本来以为很快就能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完，所以把家里面的一些东西都送给我们了。
“我可以把果汁放你家里吗？我家放不下了。”看着张阳家的一间空房间十五问。
张阳说没问题。
于是两个人又推着购物车回到十五家，十五装了好多瓶自己做的果汁，还有些布娃娃和一大袋苹果，这是十五送给张阳的。
十五在张阳家空的房间里把果汁靠着墙摆好，把布娃娃挂在门上。
“果汁你可以喝，不过要给我留点，想喝苹果的味的就就着点苹果。”十五把苹果洗好给张阳放在了桌子上。
张阳很惭愧，心想家里连壶茶都没有，真是招待不周。
张阳还想再留十五坐会，十五推着购物车飞快的跑了。
“注意安全。”张阳说了句也不知道十五有没有听到。
5
下午四点的时候，张阳问我有没有时间，想问我几个问题。我心想，看来张阳今天的时间很充足，有空向我请教问题。
刚见面就张阳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然后张阳带着我去了个幽静的西餐厅。
真是太感动了，等我吃饱喝足以后，张阳才和我说了昨天的事情。
“我猜十五果然是喜欢你的，不然人家抓的娃娃为什么送给你。”
“你这不符合逻辑，我和她没见几面。”张阳反驳我。
“爱情是不需要逻辑的，看来你还不懂一见钟情。”我说，“不过你放心好了，恋爱除了不开心就全是开心了。”
“你是一个哲学家。”张阳说，“不过怎么说到恋爱的事情上了？”
“迟早的事。”我说：“破锅自有破锅盖，人间自有真情在。”
我要让张公子觉得这顿饭我没有白吃。张阳表示不太懂。
“我不能说爱是什么，我只能说爱能看的见。”我解释到。
张阳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这句话很有深意。”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张阳：“她为什么叫十五？”
张阳说：“她让我猜。”
我说：“不会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吧？”
张阳说：“还是你比较有才华，昨天就是十五号。”
“十五喜欢娃娃，不如我也去抓点送她吧。”张阳说，“有个老板五百块一千个币。”
“听谁说的？”我问。
“十五说的。”张阳回答。
我说：“五百块一千个币，老板在做慈善哇。”
“何出此言？”张阳问我。
“这是个概率问题。”我说，“娃娃机老板可以设定多少个币中一个，这么便宜的话，可能二十个币才能中一个。”
“是这样吗？”张阳思考了下说：“有道理，又学到了。”
“这么来看的话，人家把辛辛苦苦的抓到的娃娃送你，更能表现她对你的爱。”我对张阳说
张阳想知道这娃娃到底有多难抓，我们决定这就去试试十五说的那家店里娃娃机的概率。
结果我们在电玩城遇到了十五。
“沙发上的娃娃缺了几个，过来再抓几个。”十五和我们说。
完了完了，张阳听到肯定又惭愧的不得了。
张阳说：“礼尚往来，我来抓些给你吧。”
“太好了，我比较笨，每次都是差一点就抓到了。”十五很高兴。
我直接去找老板，在一顿友好的交流下，老板对十五和张阳说，其他的机器要补货，你们来玩这个。
老板指的这个概率是调好的，十五和张阳看着原来那个娃娃机里满满的娃娃不知道补什么货。
这一次真是收获满满，张阳二十个币给十五抓了七八个娃娃。
十五两只手抱着娃娃说：“真好，要是有个小推车就更好了。”
6
十五不堵张阳开始堵我了。
“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十五想问我一些关于张阳的事情。
十五带了好多腊肠，看着挺好吃的。
我看了眼腊肠说：“那我要是不说呢？”
“这个和那个没有关系，腊肠就是要送你的。”十五说。
我对十五说：“喜欢是一个人的明目张胆。”我说一些我写的句子。
“哇，你好有才华。不愧是张阳的朋友。”十五看着我说，“我以后要叫你才华哥。”
我头很大，虽然好像是夸我的，不过好在没有给张阳丢脸。
拿了十五的腊肠，我对十五说：“即使相隔千山万水，希望你坚定你的喜欢。”
十五点点头，对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跑了。
冬至的时候，十五想到张阳可能一个人，于是去给张阳送饺子。十五用那次的小推车带着饺子馅和面粉去张阳家。
“咚咚咚。”十五剁饺子馅，张阳擀面皮。
“希望不要吵到邻居。”张阳冬至也为别人着想，隔壁也在“咚咚咚”。
张阳问十五怎么也自己一个人，十五没有回答张阳，自顾自的下饺子。
下好饺子，十五找之前放在张阳家的果汁。
十五拿起一瓶果汁喝了起来，好像是感觉味道不对，又喝了一瓶。
“一下子喝这么多果汁不好的。”张阳提醒十五。
“这是酒。”十五说。
“我以为这些有酒味都坏了，所以把他们重新换成果汁了。”张阳说。
“呜呜，你怎么这样。”十五说。
张阳把原来的果汁找了出来，十五抱着几瓶跑了出来。
张阳尝了一口发现酸酸甜甜的，好像发酵成醋了，张阳去追十五。
“你喝这么多醋干什么？”张阳问十五。
“我才不会告诉我喜欢的那个人我喜欢他呢，我喜欢你张阳！”十五又喝了一瓶。
说完，十五跳到张阳身上抱住脖子把头埋进张阳的肩膀上，矮个子女生都跳这么高吗？
张阳呼吸也不敢呼吸了。
“我想，只是让我喜欢的人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十五小声地说。
张阳童年时在英国伯明翰长大，隔壁有一位法国米其林大师。两人都在异乡，都用着蹩脚英语一字一句的交流。
于是张阳教大师汉语，大师教张阳甜点，大师说他将来打算娶一位东方姑娘，就再也不回来了。
从小大师就告诉张阳说爱情的味道是和马卡龙一样的甜，法国的爱情就在甜点里，甜到味蕾。
张阳学会了各式的法式甜点，我之前尝过张阳带的马克龙，确实很甜。
“爱情是酸酸的。”张阳对我说。
“醋喝多了吧。”我对张阳说。
张阳还是感觉那天很梦幻，醒来的时候张阳去找十五。
“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为什么喜欢我。”张阳一五一十的问。
“因为，心里的小女孩拉着我的衣角告诉我，喜欢你。”十五一五一十的回答。
张阳想起了第一次和十五见面时的场景。
7
张阳最近经常和十五在一起，感觉有些冷落我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和张阳说，哪里冷落了吗，和女朋友在一起时间长不是天经地义吗？
张阳可能是要表达歉意，问我想不想吃甜点，张阳说：“想吃的话我可以做的。”既然这样，我肯定要吃。
张公子决定宴请我们。
我们大家都以为张阳只是客气一下，毕竟张阳家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