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揩油的一天
姜芸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
“你说的是目前还是以后？”
“都有。”
高中阶段有这种绯闻出现会导致链式反应的发生，一传十，十传百...
碰到熟人的话，以此开玩笑的可能性非常大，多多少少都会对姜芸产生影响。
自己这厚脸皮倒也无所谓，影响到她肯定是难以心安。
要是因此再致使关系下滑，那岂不是双重遗憾？
姜芸见许哲安发呆，轻轻晃了晃手臂。
“目前的话当然是考大学，以后嘛再说，走啦。”
也是，都忘记这是18岁的时候了，不需要走一步想很多。
做完检查再跟她好好谈谈。
钟媛开的检查很详细，加上是内部人员，可以不用先缴费就能直接做。
首先到的是二楼，排队的人很多。
许哲安帮姜芸排着队，想让她坐下休息，哪知道她非要跟在旁边。
她趁着大门开启的时候踮起脚尖往CT室里面偷瞄，眼中透出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不过看两次之后发现也就那样，于是扯了下许哲安的衣角问道：
“做这个很贵吧？”
“嗯。”
“要多少钱？我问钟阿姨她没说。”
许哲安指着单子解释起来：
“你的这个CT平扫要检查是否有颅内出血、脑挫伤、脏器损伤以及隐匿性骨折，内容繁多自然会贵。”
每说一句，姜芸的瞳孔就大几分，碍于周围人多，她只能凑到许哲安耳边小声问道：
“那、那具体是个什么数字？”
见她紧张的样子，许哲安想接着吓吓她，挠了挠头并伸出三根指头。
“这我也不知道啊，估计得值你至少三个月的时间吧。”
嗯？
姜芸对他莫名其妙的回答表示怀疑，结合之前相处的经验，立马判断出他想使坏。
“你是说比得上在外面打工三个月的工资吗？”
“当然不是。”
许哲安跟着队伍往前一步，却被姜芸拉住手腕。
“你不说具体数字我就天天问，还是说你又想占我便宜？”
她说完便挤到许哲安的前面。
“撒谎挠头的习惯下次记得注意，我自己排。”
许哲安无奈摇了摇头，只能退出队伍。
三个月无非是高考前这一个月加暑假的两个月，主要是现在的学习水平跟当年比起来，差的太远。
只需要一场模拟考试，将会暴露无遗。
要是能有她帮帮忙，把核心的地方梳理一遍加上勤奋刻苦点，兴许能达到以前的成绩，顺带培养下跟她之间的感情，当真是不错。
唉，可惜这丫头太聪明。
“下一个，姜芸。”
听到医生叫号，许哲安赶紧问道：
“你身上有金属的东西没有？”
姜芸听后马上摸索一遍，“没有。”
等待的过程总是很漫长，尤其是带有期许。
不清楚之前她到底遭受过多少磨难，此刻只盼她是健健康康的。
大概过去10分钟左右，CT室的门缓缓打开，姜芸撑着头晃晃悠悠走出来。
许哲安见状一把托住她的胳膊，把她扶到旁边的座椅上，手掌微弓拍打着她的背。
“我刚躺下没一分钟就觉得天旋地转，好昏…”
“第一次做正常，歇会儿再做下一次。”
姜芸莫名对下一项检查产生恐惧，无力地看向许哲安。
“……”
想说些什么却又开不了口，毕竟是许哲安和钟媛阿姨的一片心意，辜负了总归不好。
“我好多了，可以去三楼。”
“确定？”
“哎呀，我真的没事。”姜芸站起身，“不信你看。”
不等她转圈展示，许哲安稳稳托住她的上臂。
“这样稳些。”
呸！
想揩油直接说，在这里巧立名目。
姜芸心里不停吐槽着，但并没有想让他放开。
到三楼超声室门口，许哲安将检查单交给医生。
“超声检查的是软组织受损与否，这个很快能搞定，我就不跟你进去了。”
“哦。”
姜芸翻了个白眼，随后鄙夷地看向许哲安。
“你还想进去？”
刚才无意间听到医生让患者把衣服掀起来，怎么可能让他跟着。
“其实你允许，也不是…疼疼疼，嘶…”
话还没说完，耳朵已经被姜芸给揪住。
“今天你实在是离谱，趁机揩油就算了，还敢想多的？”
“芸姐饶命，一时口快惹芸姐不高兴，是我的不对，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许哲安个头有1米83，姜芸只有1米65，被揪着耳朵不得不让身子偏向她那边。
路过的人像是看到好戏一样，忍不住嘴角上扬。
“油嘴滑舌。“
姜芸松开手恰好轮到她检查，头也不回就进了屋子。
剩下许哲安独自站在走廊里，虽说是有点疼，但更多的竟然是快感。
曾经创业时怎么着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却被镇压。
额...真难绷。
这个检查慢的出奇，没有手机打发时间确实有些煎熬，唱歌成了不错的选择。
……
多热烈的白羊
多善良多抽象
多完美的她呀
却是下落不详
唱到高潮部分的许哲安根本不知道姜芸已经站在身后，直到很小的质问声传来：
“谁啊？”
许哲安立刻停了下来，”芸姐偷听可是不礼貌的。”
姜芸双手负在后腰，身子前倾抿嘴一笑。
“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啊，歌词也不错，有名字吗？”
许哲安学着她的样子，弯下腰把头伸到离她脸只有十公分的地方。
“想知道得拿东西换才行。”
“切。”
姜芸迅速恢复原样，站直身子。
“不想说我还不听呢，检查做完了我要回学校。”
“检查的结果你不等等？”
“钟阿姨让明天来拿，你回不回，回的话一起呗。”
最后一句话姜芸声音明显低下去不少。
“我的好芸姐，老杨给的假条是到明天，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下？”
“那我考不上怎么办？3月21号江城一模的时候，某人跟我打赌说谁考不上江城大学谁就要无条件听对方四年的话。”
姜芸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鉴于你今天的表现，我要是真没考上，指不定你得提出多变态的要求，咦～”
该死，这事儿过去这么久自己怎么可能记得清。
许哲安无言以对。
“你先跟我去个地方，等下跟你一起回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