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杀了自己
欺负别人的人，往往不会觉得这是在欺负别人，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
“你谁呀，关你什么事？”
旁边一个男生及时拉住说话的人，随即好奇注视着楚犹人。
正在这时，教室外一道人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有眼尖的男生一眼认出了是谁，赶紧朝身边的人示意。
直到那道人影逐渐清晰并走进教室后，楚犹人才明白：是老师。
一天很快过去，晚上途经操场时，楚犹人被跑道上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所吸引。
站了半天她终于认出那堆人，边停下来思索：自己过去好像也帮不了忙吧。
这么一想，她加快了步伐。
虽然不知道自己回哪去，但是先离开这个学校再说。
路上，系统果然出现了。
【玩家001，鉴于你上次表现良好，系统为你发放了奖励，你已成功获得‘隐身’功能。另外，检测到你目前的进度为10%。】
楚犹人噎了一下。
“你不是说，我有一个任务是让凶手伏法？”
【嗯。】
这里没有路人，即使有也看不到他们，于是楚犹人抬头看着它。
“我打算，先从死的那几名学生入手，隐身时有什么注意的吗？”
系统虽然默默无语，倒也没有阻拦。
【使用该技能时的维持时间是有限的，你必须在天亮之前返回学校，以免露出破绽。】
楚犹人点头，在荧幕上点了选项之后朝学校跑去。
她想去看看江怀宁，但是回到操场时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低头看了时间，她才发现这个点宿舍快熄灯了，于是朝女生宿舍去。
宿舍的走廊上只开着几盏灯，她一口气跑了三楼，看清场景后，她刹时顿住了。
江怀宁被人一推，整个人踉跄过后跌在地板上。
而身边没有一个人驻足，好像都已习以为常。
不忍再看，楚犹人转身离去。
“能告诉我死的那几名学生的信息吗？”
系统在她出了宿舍后突然出现。
【初步判定：遭受欺凌的学生共两名。
第一名：何廷兰，女，高二（8）班学生。
第二名：钟薇，女，高一（6）班学生。】
楚犹人仔细斟酌了一番。
按照系统提供的地址，她先找到了离得最近的西子湾。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钟家的人似乎都已睡了，楚犹人深吸一口气，爬上了窗户。
十几分钟后，她站到了那间唯一空着的房间。
她翻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发现一本落了灰的笔记本。
没有犹豫，她低下身捡起来。
“系统，这怎么还落了锁？”
三秒后，笔记本诡异的打开了。
……
楚犹人第一次觉得系统这么人性化。
“谢谢你。”她正准备打开笔记，系统说话了，它的话语中还带着疑惑。
【不是我。】
？
楚犹人缓缓转过身，却见在钟薇的房门前，一位弱小的身影独自站在那里。她试图向前走，但又有所顾虑的样子。
“你……是谁？”女孩尝试开口。
她看不见系统。
楚犹人回头看了眼隐身起来的系统，很快镇定下来。
“你是钟薇吗？”
对面点了点头。
毕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楚犹人继续深呼吸。
“你别怕，我是来帮助你的。”
对面没有回答，好似在考虑，过了很久才终于给予回复。
“我信你，你看起来不像坏人。”
楚犹人深感欣慰。
有了本人的口述和笔记作证，她迅速理清脉络。
不过楚犹人好奇的是：她既然留在这，为什么不想办法去讨个公道。
听到这样问，她摇了摇头：“我的力量太弱小了。”
楚犹人定定地看着她：“那么你想让她们付出代价吗？”
一阵风吹过。
她听到对面很小声的回答。
“我想，”她低下头，脸色有些阴森森，“我想让她们死。”
走出西子湾老远的楚犹人回想起这一幕，打了个寒颤。
【你去哪？】
系统又出声了。
楚犹人能明显感觉到，他这段时间出现频率挺高的。
“去下一个地方。”她往握着的双手里呼了口热气。
【何廷兰？】
楚犹人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毕竟快被冻死了。
【不用去了，她家不在这，你有心也是白费劲。】
终于，她停住了，回过神来后点了点头，抬头看了天色。
天亮了，她该回去上课了。
系统没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楚犹人记不清自己何时睡着的，只知道再次醒来是因为旁边的动静吵醒了她。
她从手臂间抬头，看到自己桌上的一堆书被人碰到了地上。
面前站了一排人，旁边也是一脸看戏的模样。
楚犹人淡定下来，选择咽下这口气。
那群人讨了没趣，也都散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
似乎是看她不说话以为好欺负。
楚犹人正好遂了她们的意，到最后彻底给她们造成自己不太反抗的错觉。
实际上，楚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有时受欺负狠了，她也会趁自己不在略施小计欺负回去。
由于前不久刚换了位子，此刻她撑着脸靠在墙上，窗户的光洒在她的侧脸，半明半昧。
荧幕上显示的进度为99%。
楚犹人瞬间清醒过来。
还差最后一项！
可是……
“要怎么利用好这些证据呢？”联想到自己之前已经将钟薇的笔记本放到她父母醒来能够看到的地方，楚犹人依旧觉得还不够。
她也不是不上网，之前从网上看过那么多这种例子。
……
在想到“亡”这个字时，她停顿了。
“如果我在这里死亡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事？”楚犹人当机立断。
系统出现了。
【这里的伤亡对你的现实世界并不会造成影响。】
楚犹人立即从桌柜里找出一些纸和笔开始写信。
系统等了她很久，见她将写好的信封好送了出去。
她已在信中告诉钟薇关于何廷兰死的真相，希望她能帮助自己联合起何廷兰的家人。
当然，她并没忘记最重要的一点。倘若自己死后，钟薇可以借自己的家人和何廷兰的家人联合起来起诉她们。
【你要干什么？】
见楚犹人做完这些事情朝学校天台走去，系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回过头，笑得意味不明时吐出了两字：“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