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事情的真相！
魔鬼，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
程东忍受着剧烈的折磨，盯着赵宇，恍惚间仿佛见到小时候虐待自己父亲，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父亲。
没过几分钟，他便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求饶道：“我说，我都说！”
“灰凯，把银针拔了吧。”
银针拔掉后，程东大口的喘气，感觉到了活在这个世界中从所未有的美好，而他手背上的疙瘩也渐渐消失不见，皮肤完好如初。
好手段！
铁瞎子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如果是他，肯定也能让程东招了，手段同样很多，但像赵宇一般轻松，恐怕不容易。
“现在说吧，早点说，就不用受这个痛苦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赵宇轻描淡写的模样让程东不寒而栗，果然就是个魔鬼！
他颤抖着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态度卑微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利用罗秀，我对不起她们娘俩。”
赵宇不屑一笑，他哪怕信狗汪汪叫上两声，也不相信一个赌徒的真心忏悔，尤其是像程东这样的人，早就已经陷入深渊，无药可救。
“你和孙文尘做了什么交易？”
程东一听，恼恨道：“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是碰巧，我鬼迷了心窍，才做出了后悔的事！”
灰凯听得脑袋仁生疼，不耐烦道：“别在这废话，赶紧说重点，我们在这可不是听你忏悔的。”
“说重点，你老婆的病是不是和孙文尘有关？”赵宇深有同感道，程东的忏悔纯属鬼话连篇，根本就是放屁。
“我老婆那个不是病，真的不是病！”程东解释道。
赵宇目光闪烁，“不是病是什么？”
“她是试验新药物的志愿者，那些反应孙医生说过都是正常的，过一阵就会好！”程东说道。
新药物？志愿者？
赵宇冷笑一声，“她是自愿的？”
“是自愿，是自愿的！”程东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是吗？”赵宇拿起一根银针，在手中摆弄，淡淡道：“你在骗我。”
程东见到银针，汗毛骤然乍起，刚刚擦完的汗又冒了出来，惊恐的说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她其实不知情。”
“是我在外面欠了赌债，再还不上，他们就要卸我的腿，我实在没办法了，才让她去试试。”
程东越说，声音越小。
灰凯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面带嘲讽道：“呦，真是厉害，你怎么不自己当志愿者，真是畜生！”
“不是这样！赵大夫，你是医生，还给她看过病，应该知道她有绝症！本来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那个新药物说有可能治愈她的绝症，我才让她当这个志愿者的！”程东说道。
赵宇微微点头，程东说的话确实没错，罗秀身患绝症，当初“赵宇”并没有检查出来，只是感觉有点异常，所以只是开了止疼药。
但罗秀全身酸疼的症状并不是因为她身患绝症，是那种新药物导致的，赵宇今天替罗秀把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大概是一种类似激发身体潜能的药物。
赵宇继续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但凡是新药物的试验，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甚至有可能会提前加速她的死亡。”
程东脸上闪过一丝内疚，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辩解道：“我这是为她赌一把，万一治好了呢。”
赵宇见到程东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摇头一笑，“如果真有那么好用的药物，哪怕是在试验期间，也应该有所宣传，而且流程正规才对。罗秀作为志愿者，本人一定是自愿且对药物的危险性有知情权的。但实际上，一个偷偷摸违规进行试验的药物，其药物性未知，危险性极大，你能不了解？谁都不是傻子。”
程东神色微变。
赵宇见状，冷笑道：“你其实也知道，这种药治愈她的绝症可能性几乎为零，说白了你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为了还债而已。”
程东情绪立刻激动起来，猛然摇头道：“不是，我不是为了自己！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是为了救她！那里面有个人说过，这个药能救她！换来的钱算是她报答我的，对！报答我的！反正她都要死了，能够帮我还债，是她的福报！”
程东说完，灰凯忍不住冲他啐了口唾沫，“呸！你太恶心了，还是不是人，禽兽不如的东西！”
赵宇和铁瞎子却默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果然，除了孙文尘还有别人。
“你刚才说里面有个人，这人是谁？”赵宇问道。
“我……我不敢说！”程东摇摇头，似乎有苦衷道。
赵宇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程东都快哭了出来，“赵大夫！不！赵哥！赵爹！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说，那人可邪性了，我说你可能不信，我亲眼见过，他能变成三头六臂，如果我泄密的话，我就会全身腐烂，化为灰烬。”
赵宇一听，脸色古怪，看了眼铁瞎子。
铁瞎子干咳了两声，对程东说道：“小子，看这里！”
程东闻声望过去，目光骤然恍惚，看到站在那里的铁瞎子变成了三头六臂。
三个头颅的表情一喜一怒一哀，六个手臂肆意摇晃，威严无边。
啊！
他吓得大叫一声，直接从板凳上摔了下来，滚了两圈，埋头大叫。
“别叫了，没事了。”赵宇笑道。
程东缓缓抬头，小心翼翼的看向铁瞎子。
铁瞎子得意的嘿嘿一笑。
程东这才松了口气，坐会凳子上，说道：“那个人就是这样，太可怕了！”
赵宇说道：“障眼法而已，这回可以告诉我，那人是谁了吧，放心，你说了也不会有事的，我们这也有高人。”
程东咽了口唾沫，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我其实也不认识他是谁，当时就他和孙主任两个人在，我记得他岁数不小，头发和胡须都是白的，慈眉善目，看起来像个神棍，和瞎子……瞎仙人差不多。”
“白胡须白头发？”赵宇眼神露出思索之色，再加上程东描述的三头六臂，包括这个药物的药性，他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
冯原！
当初在梁维身边的那个老家伙，后来通过池塘的暗道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