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藏身锦衣卫

与邱浩等人汇合后，姜元第一时间把小鱼和石头甩给了岳山。

美其名曰：“找两个人照顾您老。”

岳山哭笑不得之下，也只能接下了这个带孩子的苦差事。

顺便还为两个孩子取了个大名。

姜渔，姜岩。

当然，姜元是不会在意这个的。

他需要先把自己稳定下来，再考虑两个孩子的事。

至于最近几年岳山想怎么教，就怎么教好了。

等俩孩子成长一些，他再接手便是。

如今姜元的第一任务，是要找个事做。

镖局如今已经关门，他这大掌柜的直接丢了工作。

真让他在家干待着，也不太符合姜元的性格和人生规划。

总不能一辈子靠邱浩养活？

并且这一路进京的艰辛，更让他迫切的想得到一个安稳且有社会地位的身份。

牛马永生，一点也不好玩。

于是乎，接连数日，他都徘徊于京城的各大衙门门口，想打听打听如何能端个铁饭碗。

第一目标，自然就是那牛气哄哄的锦衣卫。

但是很快，他就被泼了盆冷水。

锦衣卫直属皇帝，根本不对外招人。

于是姜元退而求其次，去各大衙门口打听，有没有招武者的。

然后......

“区区二境武者？

想在我们京兆尹当差？

疯了吧你！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京兆尹衙门，哪个差人不是二境武者起步？

要关系没关系，要本事没本事，要银子没银子。

别在这捣乱。

走开走开。”

姜元一脸郁闷的被赶出了京兆尹衙门。

嗯，连带着他送的五十两银子红包。

“奶奶的。”

姜元暗骂一声，只得回家。

习惯使然，他并没有暴露自己三境武者的身份。

他也观察了一下，京兆尹衙门内的差役，有不少都只是普通人或者一境武者。

本以为二境武者加五十两银子红包，怎么也足够当个差役之类的。

毕竟在万鸣县找沈醉，十两银子就能给他找个衙门门房的差事。

结果现在倒好，屡次被莫名其妙的赶出来。

灰头土脸的回家，正在门口撞上一人。

“孙校尉？”

来人正是孙良，有些疑惑的看着姜元：

“你是？”

姜元笑了笑：

“在下姜元，之前是灵岳镖局的大掌柜，在万鸣县见过你。”

孙良恍然：“你就是邱浩说的那个兄弟！”

“正是。”

两人一番寒暄，进了院子。

邱浩见两人一同进来，眼睛一亮：“你们既然撞见，我便不用的介绍了。

快来，府上刚买了一条牛腿，我已让人炖了，今日喝酒吃肉！”

邱浩和孙良都是爽快人，姜元这种假真诚的，很容易和两人打成一片。

一通畅饮后，三人酒足饭饱，相见恨晚。

邱浩似是想起了什么，问姜元：

“听说你这几日在京城里四处转悠，想找份差事，怎么样了？”

姜元一脸晦气，也不避讳，直接开始大倒苦水，把这几日的经历说了个遍。

最后感叹道：

“这京城也真是邪门，凭本事也不够，使钱也不行，想找个稳当差事就这么难？”

邱浩和孙良两人面面相觑，突然大笑道：

“你这可真是拜错了庙。”

姜元一脸错愕：“此话怎讲。”

孙良解释道：

“京城各大衙门的差役，是典型的位卑权重。

正常来说，里面只有三种人。

一种是凭本事进去的，但是这几年世道不好，京城人多。

普通人想在里面找个差事，还真得三境武者起步。

第二种是有钱有权的，这伙人靠关系，靠使钱，是能进，但是得找对人。

至少也得是个正儿八经的七品以上官员，花个几十两银子，能找个差事。

像你这样找个捕头文书之类的走动，倒不是不行，但价钱比起你这五十两，至少要翻两翻。

第三种嘛，更简单，就像是你说的天牢差役那种闲职肥差，其中有一半都是祖传的差事。

父职子继，哪能给你这外人。”

姜元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

“这京城的水，真他娘深啊！”

这时，姜元余光中，邱浩似乎正在对他挤眉弄眼。

姜元心中微动，抬头看向孙良。

“敢问孙将军，可有门路帮姜某找个差事？”

孙良笑道：

“若是旁人，自然是没有。

不过看在邱浩的面子上......

可以。”

姜元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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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锦衣卫衙门。

姜元拿着孙良给的信物，在门口感慨万分。

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竟然真的来了这。

这位御林军孙偏将，实力虽然也就那样，但在官场上的能量，可是远超姜元想象。

姜元心中暗道：“早知道何必如此麻烦。”

拿着信物，姜云很容易便进了这个京城最为神秘的衙门。

迎接他的，是一位衙门内的老人，看年纪约莫五六十岁，自称老黄，乃是锦衣卫主管人事的官员。

在收到姜元足足一百两银子的供奉后，老黄满意点了点头：

“姜元是吧，孙偏将特意交代过，给你安排个清闲差事。

这样，你先去北司衙门当个文书吧。

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偶尔抓到些贪官巨盗，你帮忙记录些口供之类的资料，然后保管好相关档案便可。”

姜元自无不可，当即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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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二十五年元月。

边疆急报，蛮族趁新年之际，大举南下，原本已经站住脚跟的冀州军再度大败。

七日之间，天渊疆土丧失五百里，若不加以制止，恐怕一月之后，蛮族首领便要纵马于京城门下。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皇帝钦点，命燕国公、大将军李越为帅，太子为监军，率军五万出征漠北。

定要将蛮族驱于九州之外。

已经在家待的开始四肢生锈的邱浩，兴奋地换上一袭玄铁战甲，随军出征。

“元哥，家里交给你了！”

“放心去吧！”

姜元挥了挥手，眼中略有些担忧。

邱浩对战争的渴望程度，远超常人。

一般来说，在这种冷兵器战场上，这种人只有两个下场。

或者屡立战功，平步青云。

或者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当然，多数都是后者。

姜元暗叹：“希望没事吧。”

次日，姜元惯常到锦衣卫衙门点卯，然后窝进他的档案房，开始翻阅案头上的档案。

锦衣卫分南北两司。

北司衙门主管缉盗查贪，南司衙门主管京城治安。

手中的档案，正是今早下面刚刚报送上来的。

不过不同于大多时候的鸡零狗碎，今日的情报，有些劲爆。

“费杰，现任兵部尚书，前扬州刺史。

罪一：扬州战时畏战不前，龟缩不出，任由东阳郡几乎沦落敌手，有延误战机之嫌。

罪二：豫州战时纵兵劫掠，强抢民女，且疑似私藏吴氏叛逆余孽......”

姜元眼中有些玩味。

“这位费尚书，胆子真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