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让我不好办啊
陈安坐在车内,稍稍向后瞧了瞧,他是练武的,耳聪目明,能够听见,那后车厢中的响动。
显然,是里面的东西,有些异常。
只要没出大问题,没有东西跑掉,他就不打算管。
“哈!什么鬼东西!”
陈安转头看去,就看见那司机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的打摆子。
陈安眉头微蹙,直接伸手扶住方向盘,“定心!”
声音不大,却是让那司机冷静了下来。
那司机随后吐出一口气,“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陈安并未说话,向着车窗外看去。
“出租车,那出租车后面有东西。你看,又来了!”
陈安循着司机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从货车旁边,一辆黄色出租车开了过去,
很正常,什么都没发生。一时间,陈安还有些疑惑呢。
忽然间,在那出租车后备箱上,坐着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男子低垂着头。
那头颅呈现诡异的弯折,就好像是在脖子上挂了个脑袋。还随着车身颠簸。
脖子断了,就是这个样子。
那男子忽然转过头来,惨白的脸色,有些扭曲的看着他们这个车窗,咧嘴一笑。
“啊啊啊啊!!!!又出事儿了!又出事了!”司机彻底慌了神儿,手下意识的松开了方向盘。
陈安一把攥住,稳住车身,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天帝释章,佩戴天罡,五万恶鬼,速速消亡。”
声音有些慵懒,话音落下,却是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司机满脸冷汗,惨白着脸,看着陈安,见他那种风轻云淡,稍稍安神。
“定心了,开车。”
司机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重新掌握方向盘,不由得一阵后怕。
“细佬,你系个高手嚟嘅呀。”随即才想起,陈安应该听不懂粤语,又用普通话说了一遍。
“小兄弟,你是个高人啊。”
陈安依旧没回话,沉默的很。
“我姓邝,以后来岭南玩儿,可以联系我啊。”
“四车!怎么回事儿?怎么掉队了?”这时,无线电对讲机中,传来声音。
不等那姓邝的司机回话,对讲机中再次传来声音,“小兄弟,怎么样了?”
陈安明白,华为山还是不放心自己。
“没事儿了。”
“嗯,那就好。”
随即,便直接没了声音。
邝姓司机转头对着陈安笑了笑。
临近黎明,他们又到了一处停车场。
陈安这才发现,所有路程都是规定好了的,这生意运作的挺久的了。
寻了一个有空调的房间,便沉沉睡去。
从京都到冰城北部,按着现在的速度,估计要二十五六个小时。
昼伏夜出,也要三天才到。
这才第一天,且有的熬呢,陈安有些好奇,从南方一路北上。
这么多天,他们是怎么过的,比如出现一些什么地下的事情,他们怎么处理的?
晚上吃过饭,陈安再次坐上了四号车。
“细佬,你嚟咗喇。”邝姓师傅打了个招呼。
陈安只是点了点头,并不多言。
邝姓师傅也摸清楚了陈安的性格,自顾自的跟他聊着天儿。
开车上路几个小时之后,邝姓师傅松了一口气,
“睇嚟今晚条路,安稳咗唔少吖。”
嘟囔了一句,又随手从一旁扯过一袋子零食来,递给了陈安。
“多谢。”
忽然之间,司机师傅一个急刹,陈安抬头看去,就看见了前方第三辆车,撞在了一旁的山崖上。
整个车厢都变形了,车箱门严重损毁,有半扇门直接被震开了。
陈安看见了车内拉着东西,那是一个个长条木箱。一些大型瓷器,就是这样装运的。
本来也没什么,忽然之间,车内的木箱,有一个突然翻开了盖子。
一条手臂,就这么伸了出来。
这手臂纤细,洁白如玉,手指修长,却是婉转婀娜。
又宛如春日里轻莹嫩柳,白皙且修长,肌肤细腻得仿若天青瓷白。
其中又透泛着一些红润。
在车灯的照耀下,极其的白皙,单单看见这一条胳膊,就知道那绝对是一个美人儿。
陈安正要再细看,车前窗就被人直接盖住了,透过窗边缝隙,瞧见华为山已经在关货箱门了。
可惜货箱变形严重,关不上了。
忽然间,陈安感觉到有人在扯他的衣角,转头看去,就看见邝姓师傅写了一张纸条。
你什么都没看见,下车后,赶快找机会离开,看见车厢内东西的,都被他们处理了。
陈安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邝姓司机,就看见他将纸条吞进了肚子里。
转过头来,心中却是思索着,【贩卖人口?不像啊……】
贩卖人口用不到符纸啊,那种诡异的能力和力量,绝不是普通人能处理的。
再次透过车窗缝隙看去,就看见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朝着山上跑去。
不多时,便是不住的女子求饶声音。
奇怪的是,并无什么鲜血味道,人血是很腥的,几乎遮掩不住。
反而有种单单的清香味道,以及各种破碎声音。
这一刻,陈安想起了钢化玻璃,只要破掉一点,瞬间全部都是粉碎。
陈安心中微沉,心中大概明了,他知道一些秘技,制作的方式惨绝人寰。
这华为山,怕是就是这种鬼魅行当的人物。
随即,拿出手机来,给秦羽墨发了一条信息,以及他了解的一些事情。
将手机信息删除之后,便将秦羽墨拉黑了,防止她回信息。
不多时,前方就传来了华为山的声音。
“哈哈哈,陈老弟没事儿吧?”华为山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陈安降下车窗,低头看去,就看见华为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没事儿,事情都解决了?”
“嗯,兄弟,你告诉我句实话,刚才看见什么了?”华为山低着头,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陈安看不清他的表情,木着一张脸,“我看见了一个女子,从木箱子里伸出了手臂。”
话音落下,那邝姓师傅匆忙暗自拉着陈安的衣角,有些着急。
陈安仿若未察觉,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华为山身上,见他将香烟点着,吸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