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偶遇旧人
朱棣知道，这一切的悲剧，都是源于建文帝。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一切或许都会不同。
想到这些，朱棣明显情绪波动激烈，他的脸色瞬间阴沉。
姚广孝也只是停顿了片刻，然后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似乎并不打算对靖难遗孤施以宽恕。”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
“即便孤愿意宽恕，你认为华儿能够放下吗？”
朱棣继续说道：“他对建文帝的仇恨，远超过对那些遗孤的牵挂，那是对建文帝个人的刻骨之恨。”
朱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而姚广孝则选择了沉默。
“你为何不再多言？”朱棣质问道。
“该说的你都已经说了，你认为我再多言，又有何益处？”姚广孝回应道，他老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老衲即便说得再多，恐怕也是徒劳。”
朱棣听后重新坐下，脸上的怒气仍未消散。
“一提到朱允炆，孤就怒火中烧！”他的声音冷若冰霜。
姚广孝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静静地听着。
突然，朱棣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紧紧地盯着姚广孝，严肃地问道：“告诉孤实话，允炆……他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姚广孝只是淡淡地反问道：“你为何会问起这个？”那一刻，气氛变得尤为微妙，两人的心理较量无声地进行着。
“罢了，罢了，这毕竟是朱家的内务，我再插嘴就失礼了。但若你决心行事，我亦无法阻拦。”姚广孝叹息着摇头。
“孤只是听闻，他隐于水滨。”
“正是居于水畔。”姚广孝语气玄妙。
“水畔？”朱棣一愣，“你是说黄河之滨，还是其他地方？”
姚广孝却又开始闭目诵经。
无论朱棣如何呼唤，他皆不应声。
“这僧人，真是！”
朱棣气愤难平，随即拂袖而去。
外面的暴雨持续倾盆。
姚广孝缓缓睁开眼，望着夜色，罕见地以佛语低叹：
“冤冤相报，何时方休……”
那夜，雨势尤为猛烈。
一夜过去，晨光初现，朱高华推开了燕王府的沉重门扉。
他在朝堂上威名赫赫，众人见之无不敬畏，被称作“活阎王”。
自他归来，鲜少外出，如今踏上街头，锦衣卫们纷纷跪地致敬。
“参见燕王殿下！”
他们齐声呼喊，对朱高华这位新封的燕王充满敬畏。
朱高华手握魔笛，心中满是感慨。
“真是让人感叹啊……”他轻轻摇头，随即向周围的锦衣卫挥了挥手。
“你们都退下吧。”他的声音淡然而坚定。
锦衣卫们领命，无声地散去。
朱高华独自漫步在应天城的街头，这座城市比太祖时期更加繁华，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监国太子朱高炽的功劳。
朱高炽才华横溢，在老皇帝征战之际，他担起监国之责，使天下得以太平。
朱高华深知，大明江山的稳固与朱高炽密不可分。
尽管朱高炽曾一度病重，但服用了丹药后，身体康复，不再像历史那样仅做了十个月的皇帝。
他监国二十余年，功绩远胜那短短十个月的皇帝生涯。
朱高华心中坚定，“大明江山绝不能倾覆！”
他深知，朱高炽的监国不仅仅是替代，而是真正的治理与守护。
朱高华本想转身离去，却忽然被一阵疑似少女的轻唤绊住了脚步。
“华哥哥！”声音虽带着几分犹豫，但清晰地钻入他的耳中。
他稍显困惑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位姿容绝世的少女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她婀娜多姿，美艳得足以使任何人为之倾倒，周围无数目光都被她所吸引，但她的眼神却只落在朱高华一人身上。
朱高华打量着眼前这张熟悉而又想不起来的面孔。
“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我吗？我是婉婉啊……”少女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哀怨。
“婉儿？！”朱高华惊讶地脱口而出。
终于，他想起了眼前这位美女的身份——她正是张玉的小女儿，张辅的妹妹张婉儿。
虽然年纪轻轻，但在应天城中，她的美貌足以让她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无数才子，皆对张婉儿倾心，却遗憾未能触动她的心弦。
每个人都梦寐以求，渴望能成为她的配偶。
她的兄长，英国公，权势滔天，于应天城乃至整个朝堂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身份如此尊贵，使得世人皆认为娶了她便能飞黄腾达。
但张婉儿心中，唯有一个人的身影，那便是朱高华。
自顺天府初遇，她的心便系于他。
那份纯真的情感，在朱高华消失的十年里，她始终如一。
十年前，她尚是稚嫩少女。
然而，时光荏苒，她的等待与爱恋依旧。
朱高华的归来，让她心中的情感得以续写。
“真是你啊，婉儿，没想到你已经出落得如此标致了！”
朱高华眼中含笑，心中则满是感叹。
眼前的张婉儿，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十年的光阴将她雕琢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丽女子。
他带着微笑，缓缓向她走去，心中充满了对这份重逢的珍视。
他毫不客气地在张婉儿的鼻尖轻轻一抚。
张婉儿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却未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内心反而甜丝丝的。
若是换作旁人，她恐怕早已大发雷霆。
别忘了，她可是名门之后，英国公的妹妹，以强悍著称，连兄长张辅都对她敬畏三分。
但面对朱高华，她却展现出了不为人知的温柔。
在她心中，唯有朱高华能占据一席之地。
“华哥哥……”张婉儿羞涩地笑了起来。
“你依旧如故，不曾改变。”她说道。
“难道你就不怕我？现在的我，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朱高华仍旧微笑。
“我对我的眼光有信心，我相信华哥哥，绝不会伤害我。”张婉儿笑得明媚。
她的每一个微笑都让男人忍不住心动，她的绝世容颜，更是让人难以抗拒。
“华哥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张婉儿好奇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