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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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覃俭忘情地把曾希揽进怀里,他做梦也想不到,渴望已久的拥抱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果然人生是没有剧本的,尽管他一直想自导自演。

“你干什么?快放开!丑死了!”曾希使劲想推开眼前的“佳人”。

“怕……”其实覃俭想说“怕什么的”,但猛然想起自己还穿着女装,让人看到的确会有些尴尬,就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因祸得福”的覃俭贱贱地盯着曾希问:“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我同意什么了?”曾希装着糊涂。

“做我女朋友呀!”覃俭“粉面含嗔”。

曾希看着眼前这张比自己还“美艳”的脸,哀求道:“等你恢复男儿本色的时候再谈这个好吗,您这么娇滴滴的向我告白,我有点接受不了。”

话还没说完,车突然狂飚起来,吓得曾希急忙拉住把手大叫:“你发什么疯?我晕车!”

“去换衣服!”覃俭回答。

看山和树秒秒钟就被抛在车后,曾希拖着哭腔大叫:“我同意了,你慢点开。”

果然车速平稳下降,覃俭的脸上挂着笑,当然胳膊上也挨了拳。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没有约法三章,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全都得听我的。”覃俭放飞想像的翅膀,仿佛看到了未来说一不二的幸福生活。

“哎呦喂,我馆里还忙着呢,你回家去YY不好吗。”曾希对覃俭的白日做梦嗤之以鼻。

“点点,点点。”覃俭的声音苏苏的。

“什么事,快说!”曾希暴吼。

覃俭委屈地扁了扁嘴,说:“怎么这么凶,这个浪漫的时刻你不应该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吗?”

曾希觉得自己被美色蒙蔽了双眼,本以为找到的是个霸道总裁,结果是个幼稚鬼,她悲愤地说道:“大哥,拜托你以后少看点不入流的玛丽苏狗血网文了,好吗?就算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也找点修仙看,好不啦!”

红灯,车停在路口,覃俭转过脸,悠悠地说:“别生气,别伤心,我真的只爱你,真的!”

空气一瞬间凝固,曾希的小心脏被突如其来的深情撞得乱跳,她躲开炙烈的眼神,柔声答道:“哦!”

覃俭将吻轻轻印在曾希额头上。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得很,曾希白天和同事们一起全情投入博物馆的工作,她们把平时关于展览的设想、关于文创产品的创意、关于教育工作的计划,通通付诸实践。晚上,她守在手机边,等着覃俭,也等着他讲书中的故事。

季昱拿着珠钗在林语山房前徘徊,可一队一队的宫女一会儿送药、一会儿送汤的,自己根本靠不得前。这时,一个面生的小厮向前问安:“公子好!”

“你是哪房的?怎么在林姑娘这儿?”季昱警惕地打量着。

小厮抬起头,迎着季昱的目光,笑道:“我是新来的。”

“你?!”季昱惊喜地发现这个小厮居然是语山乔装改扮的。

“听说公子要出府去,可否带我同行啊?”语山俏语提示。

季昱意会,立刻装腔作势应道:“对,你随我去!”

季昱为安全计,特地选了一片视野开阔、风景优美的缓坡,与语山执辔缓行。

“公子,有几句话我必须要问,你莫见怪。”林语山一向开门见山。

“我知无不言。”季昱也坦诚地回答。

林语山故意将语气放得很平和询问道:“老夫人听信许负之言,是觊觎那张椅子?”

“母亲未说,我不敢猜。”季昱回答。

“我知你是纯孝之人,但若尊母有命呢?”林语山问得隐晦,但意思却很明白,那就是若缪氏谋反,季昱你将如何自处?

其实这个问题在季昱心中不知盘旋过多少次,可每到关键处他总是难免自欺欺人,于今面对语山,他不得不拿出面对刀斧的勇气,良久、良久的沉默后,他应道:“忠孝不能两全。”

语山低头不语。

季昱被语山的态度所激,他抓住语山的双臂激动地问道:“你不信我?”

“你弄疼我了!”语山挣扎。

“抱歉,我只是怕你不信我!”季昱赶忙松手,连连道歉。

“我自然信你,我刚刚只是在想,若你陷入两难,我会怎么做。”语山将眼光转向远处,轻轻叹了口气。

心中燃起的一点希望让季昱眼神闪出光彩,他急切地求证道:“你会帮我?”

“我不想听任那样的局面出现,但若无可避免,我绝不袖手旁观。”林语山郑重承诺。

“初见你之时,我只想尽力护你周全,但万没想到,你出身河东林家,又深得君上器重,若你不嫌我高攀,我想与你倾心相交,今生互信互重,永不相叛。”季昱凝视着语山深潭似的眸子,动情地说着。

语山脸上闪过一丝红云,只说得一个“好”字,便飞身上马狂奔而去。

“你慢些,此马与你不熟,小心摔着!”季昱见状也催马追了上去。

突然语山勒住马,转头问季昱:“你大哥二哥是双生子?”

季昱只顾担心语山安全,并未听清,便问道:“啊?你说什么?”

“你大哥二哥是不是双生子?”林语山又重复了一遍。

季昱愣了一下,回答道:“是啊,大哥二哥是孪生兄弟。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

“那日莫鹏远来府抓人,我恍惚间在人群之中发现有一双眼睛冰冷刻毒,但当时心中牵挂你,并未太过留意,可我依稀觉得应该是两位公子中的一位。”林语山努力回忆当时情形以及那双眼睛的特异之处。

“大哥与二哥长相酷似,就连表情都很像,尤其是悲伤的时候,据说当年嫡母也经常将二人搞混。不过,两位哥哥都为人恭谨,尤其二哥甚至有点懦弱,他们会……”季昱回想二人平时的言行,总觉有点不可思议。

“我只是疑心,并无真凭实据,你可在言谈中将我的疑心讲出以试探两位兄长,看他们如何应对。”林语山说道。

“不可以。”季昱毫不迟疑地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