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灰雾降临
白虹城距离山庙差不多一天的路程，数十公里，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吴长生的脑海里，最敏感的有两种雾团。
一种是【红鸾海】的红雾，敏感的原因，是那里居住住可怕的“那位”！
一种就是山庙那种能吞噬普通白雾，里面藏有纸灯笼的【灰雾】。这种灰雾令他非常不安，心悸难伏。
正如刚才所发生，若非突如其来的胸口悸动，他或许不会察觉头顶的异样。
周围人来人往，却无人察觉头顶那片【灰雾】，仿佛它根本不存在。
吴长生轻轻合上双眼，集中精神去感应，却无法感知到【灰雾】的存在。
当他睁开眼睛时，突然发现头顶上方数百米处的巨大【雾团】。
这实在令人费解。
他自幼双目有疾，但听力和感应能力异常灵敏。
因此，通常情况下，他会依赖听力和感应来观察周围。
然而面对灰雾，他的听力和感应似乎失效了，反倒是他那不济的眼睛，能辨识出【怪雾】。
“这纸灯笼究竟代表什么？”
他能看见头顶灰雾之中，那个【纸灯笼】的奇异轮廓。
汪汪汪！
从里面传来犬吠之声。
“谁在那儿？”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门缝开启，露出一个扎着双辫，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
“哥哥，你在找谁？”
她旁边的小黑犬，吐着舌头，警惕地盯着吴长生。
吴长生的目光落在小女孩的脸上，一丝惊讶一闪而过。
“家里没有大人吗？我受一位朋友之托，前来拜访徐夫人。”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天真地问道：“徐夫人是我娘亲，她出去办事了，哥哥你有急事吗？”
吴长生微笑着回答：“不急。只是朋友托我来探望。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徐洁。”
吴长生心中暗想，母女同姓？通常女儿不是随父姓吗？
他还想进一步探究，这小女孩是否与长拙师兄有所关联。
他甚至推测长拙师兄是否在外面秘密组建了家庭。
看来，现实与他所想象的情节并不相符。
“哥哥，你是受哪位朋友所托呢。看看我认识不？”小女孩并不惊怯，稚声问道。
“是【五福器坊】的掌柜。”
“哦。原来是黄掌柜。我认识他。哥哥请进来喝茶，稍等一会，我娘亲估计很快回来了。”
吴长生摆摆手说：“不用了。既然你娘亲不在，哥哥就不便进去了，过几天哥哥再来。”
“都来到门口，怎么能不进来呢？娘亲要知道我这样招待客人，会骂我呢。”
小女孩拉住他的衣角，眼中满是期待：“哥哥，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就当陪我玩一会儿吧！”
吴长生看向旁边的黑狗，说：“这头小狗好可爱，它陪你玩不好吗？”
小女孩嘟起嘴：“狗狗只会汪汪叫，不会陪我说话。哥哥，你就进来坐坐嘛，我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黑狗似乎也懂了她的心思，低低呜咽了一声。
“你确定？”吴长生含笑地看着小女孩渴望的眼神。
小女孩用力点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嗯！哥哥，你进来吧，我给你泡茶！”
欢天喜地拉着他手往里拖：“小黑，关门。”
黑狗快乐地摇着尾巴，用身子把门拱紧，门吱呀一声关上。
吴长生步入屋内，环顾四周，陈设简朴却透着温馨。
小女孩的小手熟练地取茶具，动作虽稚嫩却有条不紊。
茶香渐溢，弥漫屋内。
吴长生微笑着坐下，看着徐洁认真泡茶的样子，仿佛看到了那位徐夫人泡茶的影子。
小女孩的眼中闪烁着纯真，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
茶水轻扬，吴长生品一口，清香沁入心肺，思绪也随之沉淀。
小女孩笑盈盈地看着他，轻声问：“哥哥，你喜欢这茶吗？”
吴长生点头称赞：“很香，你是自学的吗？”她得意地点头：“对呀，看娘亲泡茶，然后学的！”吴长生心中一动，试探道：“你娘亲平时还教你什么？”
小女孩歪头想了想：“教我识字、鉴别古物、画画，还有……”她突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吴长生微笑不语，就仿佛陶醉于茶香，没有看见。
小女孩迅速转移话题：“哥哥，你看这幅画，是我画的！”
吴长生望去，画中花草栩栩如生，隐约透出一股灵气。
他心中暗赞，口中却轻描淡写：“画得真好，有天赋。”
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又迅速恢复平静，仿佛隐藏着更深的心思。
茶香袅袅，屋内气氛微妙。
吴长生心中愈发好奇，这母女二人究竟有何秘密。
小女孩见状，嘴角微扬，轻声说：“哥哥，其实娘亲还教我一些特别的东西。”
“哦？特别的东西？”吴长生故作随意地追问。
小女孩眼神闪烁，低声说：“比如，如何看透人心。”
吴长生心中一震，表面却仍保持平静：“真是了不起的本领。”
小女孩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娘亲说，这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吴长生点点头，心中愈发确信，这母女间的秘密远比表面复杂。
茶香中，屋内的气氛愈发扑朔迷离。
小女孩轻轻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哥哥，你想知道更多吗？但有些秘密，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的哦。”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试探他的反应。
吴长生微笑回应：“我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小女孩满意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信任，却又迅速收敛，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两人的对话在空气中交织，隐含着未知的深意。
吴长生心中暗自思忖：“长拙师兄和这对母女究竟什么关系？仅看这个小女孩，就知道不简单。”
小女孩轻声说：“娘亲常说，人心如戏，真假难辨。”
“人心确实复杂，但你一个小姑娘，不应该处于最简洁的时间么。你羡慕那些戏多的大人，所以总喜欢伪装长大的模样，这就不可爱了。”
吴长生微笑，思忖：“这小女孩谈话成熟，一板一眼，一副大人模样，倒有些滑稽。”
“我才不是装大人呢！我最擅长看穿人的心思呢。”
吴长生笑问：“人心如戏，即使你看穿，那又如何分辨其真假？”
小女孩稚声答：“用心去感受，真伪自会浮现。”
“……”
“哥哥，娘亲还有好一会才回来。我给你作一幅画吧！”
“好。”
小女孩轻轻拿起画笔，不断在纸上勾勒，仿佛在用画表达心声。
吴长生注视着她，这母女二人的智慧与神秘，或许今天会有特殊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