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云聚气大法
“我们歃血为盟，你需认我做个姐姐。”兔妖说。
“姐姐？”
许由居高临下打量兔妖，他先前听兔妖声音，清脆稚嫩，只觉应是个小母兔，还思忖会提出什么难办的事，没想却是这样。
他倒是很快想起西游记，里面的妖精们似乎都很喜欢结拜。
鹿虎羊三仙，狮驼岭三大王，盘丝洞七姐妹，金角银角等。
兔妖能提出结拜，倒也不是怪事。
“不得行？”
兔妖叉腰起身，它化形不全，只下半身人形姿态，身高大概五尺左右。
“贵庚？”许由问。
“一百三十六，马上一百三十七，你呢？”
“姐姐在上。”
许由同意了。
前世今生加起来，他也就二三十年模样，兔妖比他奶奶年龄都大，喊个姐姐并不丢人。
兔妖面露惊喜，原地一个蹦跳，“好，终于收得一兄弟。”
许由看她高兴模样，也是微微笑笑。
“你可有姓名？”
许由想想，摇摇头，“暂时没有。”
“那我给你想个……”兔妖做人思考状，不时打量许由，突然眼睛一亮，“就称你白玦如何？”
看许由还在犹豫，兔妖又道：“我叫白玉，你叫白玦，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我罩着你！”
许由觉得白玦也不错。
称呼而已。
不提真名就行。
泄漏跟脚，在西游世界里，无疑是致命的失误，万万不可。
于是，许由有了这个世界第一根大腿。
夜晚。
黑泉边变得寂静，少数修为较高的妖还守在泉边，修为低或者还未开灵智的凡兽都远远遁走，躲匿在不同地方。
白玉带着许由回她藏身之处。
是个小小的山洞。
里面大概两三个方，白玉待着还挺宽敞，许由进去，就显得拥挤。
但难不住白玉。
她当着许由的面，两个前肢忽然伸出锋利的长爪，三下五除二，就将洞穴扩展三五倍大。
看的许由甚是羡慕。
想着先前还轻视白玉，小小白白的样子，偏要给他做大姐，真是有趣。
如今看来，真动起手，白玉能瞬间切断他的喉咙。
白玉只是灵泉边羸弱小妖，其他妖该是多凶猛。
那青蛇小鬼沿着泉边前行，其他妖怪纷纷避让，不是更厉害。
许由修炼之心变得更为迫切。
白玉挖洞，许由则负责转移碎石，很快洞里清理干净，熊猫和兔妖相向而坐。
白玉刚想说什么，仰头看看许由，“你这大个，看的我脖子太累。”
许由想说这算什么，现在我还是幼崽状态，成年之后，体型怕是会更大。
好在白玉又随之说：“也怪不得你，我这就传你聚气之法，但你保证不会泄漏，若是被其他妖知道，我们两个都会被剥皮抽筋。”
又是剥皮抽筋，感情这些妖怪也没其他惩治手段。
许由看白玉说的郑重，便好奇询问：“既如此，姐姐为何还要传授小弟？”
“多嘴一问！”白玉很是不满。
许由见状赶紧答应，白玉这才放松心情，正式讲述聚气之法。
“我这套聚气法，是大王传授给我等，叫作黑云凝气大法……”
听白玉讲完三遍，许由大概能懂其中玄机。
所谓聚气，便是用吐纳之术，将清气引导进身体，盘桓于丹田处，浊气则排除体外。
日渐行之，体内清气越发醇厚，渐渐在下丹田处化为实体，也就是化虚为实，结出妖丹。
这个原理很简单，操作起来并不难，难的是不同修炼者资质不同，能存储和甄别的清浊之气差距很大，所以修炼速度也各自不同。
甚至有些人，丹田之处无力，无法汇聚清气，那便是无法修炼。
和人类修炼一样，妖族也看天赋。
为什么要开启灵智，是因为若无灵智，动物呼吸吐纳全部出于本能，不懂引导之术，自然无法聚气。
三界五虫千千万万，开启灵智者百不存一，除非吞服天材地宝，或得大修为者点化。
“姐姐，敢问我们妖族境界如何区分？”
白玉道：“我亦不大清楚，只知要开启灵智，聚气丹田，化虚为实便有了妖丹，然后就是炼神凝魄……”
说着说着，白玉戛然而止，有些不自信地说，“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只听他们提到些零碎。”
“那姐姐如今是正在结丹？”
白玉点头，“妖丹初成，还不稳固，尚不能完全化形。”白玉说话时，看看两只后肢。
“如此说来，要化形为人，必须妖丹大成？”
白玉点头，“便是。”
许由又想起那只青蛇，小心翼翼地问，“姐姐，初来泉边，看到一条青蛇……”
“嘘！”
白玉脸色剧变，急忙制止许由，“别提，我们惹它不起！”
“为何？”
事关生死，许由不愿放过。
白玉看他执著，又想才认小弟，已传授聚气之法，也属于自己人，这才小声讲述起来。
“他叫青炼，是此处灵泉的镇守使，据说百年前便已结丹，如今妖丹定已稳固，化形大成。”
又是几百年的老妖。
许由觉得以后万万不可以貌取妖，谁能料到那八九岁孩童模样的青蛇，寿元已是几百年。
“我还见到另外一个蛇妖，被这位青炼称为二姐，还有只穿山甲……姐姐？”
许由发现白玉惊得瑟瑟发抖。
好半天。
白玉这才缓过神来，“你竟见过二统领，还有五统领！”
许由被搞得不会了。
感情碰到个妖就惹不起，很厉害，他心中能称得上厉害的妖，起码是牛魔王，九头元圣，蝎子精，金翅大鹏雕那种。
怎么随随便便一个小山，处处都是惹不起。
“姐姐，还是说说我们黑云山有多少惹不起，以后避着点，免得一不小心惹到祸端。”
“正要如此，我给你讲讲，你好生听着，我们这里称之为八百里黑云山……”
白玉倒是个机灵鬼，信息掌握相当齐全，通过她口，许由才对这个黑云山有更清晰的认知。
原来此处叫黑云山，南北八百里，东西五百六十里，原本有南北两山，后山体分裂，各自有妖聚集。
北边有个黑云洞，据说是小福地，洞主黑云是东海七十二洞之一，修为高深莫测。
南边就是他们黑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