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自有我道
金刚怒目，双眼却是黑色的。
果然！
看到护法金刚之后，他就看出其情况不对。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玄甲破碎的护法金刚怒吼一声，原本就愤怒的脸变得更加扭曲。
左手的锁链仿佛活过来一般，朝着他缠绕而来。
抬脚，直踢！
正中金刚腰身。
一丈多高的护法金刚被他一脚踹的倒飞了出去，将其身后的房舍建筑一并摧毁。
诡异的是，被摧毁的建筑再次化作了白色云雾。
一旁，好不容易站定的白素贞和岑碧青，看到自己家公子似乎占据风，都松了口气。
被踹飞的护法金刚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起身之后一跃而起，再次扑击。
“公子小心！”二女起身喊道，心中担忧。
下一刻，她们眼中披着红色血气外衣的身影消失，瞬间就到了扑击下来的佛门金刚之侧，手中长剑红光亮的刺目。
一剑枭首！
佛门金刚巨大的头颅滚到了白素贞和岑碧青面前。
无首的巨大身体砸落到了地面之上。
碾压！
彻底的碾压！
她们现在才明白，看起来强大无比的佛门金刚，在她们家公子的手下，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走吧，去找正主！”
二女呆愣间，收剑入鞘的许长卿走了过来，开口说道。
“公子，难道这还不是？”
“自然不是，不过幕后之人嘛，你们都见过！”许长卿摇头，看了一眼地面的头颅，脖颈断开处，流出的是金色的血液。
显然和之前那些幻化出来的女人不是一种东西。
带着二女按照原路返回。
这一次，耳边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衣衫飘动和脚步踩过地面的声音。
这里仿佛一个死地一般。
隐隐约约的诵经之声传了过来。
刚到此处的地方映入了他们的眼中。
不过这一次，当他们来到之后，诵经声戛然而止。
那些听老僧诵经如痴如醉的人或者妖，齐齐转头看了过来。
高台之微微闭目的老僧也微微睁开了双眼。
随着老僧睁开双目，周围听其诵念经文的人或者妖，面目发生了变化。
施展在他们身的障眼之术失效了。
面容变得扭曲，随后缓缓伏地，仿佛变成了地面之的浮雕一般。
一个个身躯干枯，仿佛精华被彻底抽取一空。
“真是不错，佛家有无间地狱之说，难道就如眼前这幅场景一般？”许长卿拍着手轻笑说道。
他身后的白素贞和岑碧青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公子！”
白素贞忍不住开口，眼前的景象过于诡异。
“那壁画浮雕是一件掠夺生灵生机的魔物，不过不是意外出现的！”
许长卿继续开口，眼神看向了端坐高台之的老僧身。
“施主不要妄言，此乃佛国，这些施主自愿皈依，老衲也甚是欣慰！”
老僧开口，声音之中带着一股祥和之意。
但这声音与眼前的场景放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十分诡异。
“施主也应如此，佛国即将成就，施主献出自己，乃是一件极大的功德！”
“让我献出自己？”许长卿看了一眼老僧，眼睛变成红色。
“施主，世间苦，佛国成就，永享极乐，难道你不愿？”
老僧说完挥手，一个个衣衫单薄的女子出现在许长卿的身边，极尽诱惑之能事。
但下一刻，一股吸引出现在许长卿身周，围绕着他的女人如之前一般，尽数被夺灵之术吸纳一空。
“原本所剩不多的力量，还要浪费在这里，果然有够愚蠢！”
剑出鞘的声音响起，许长卿手中长剑指向老僧。
红色的煞气如同纱衣，将其包裹。
“妖孽！”
高台之的老僧面容变得扭曲。
原本清明的双眼瞬间变得如此前金刚一般，一尊大佛出现在老僧身后，洪亮的佛音禅唱声响起。
洪亮的禅唱声冲击着许长卿和白素贞二人。
许长卿倒是还好，但白素贞和岑碧青却被这禅唱之声冲击的面露痛苦之色。
一道道的金色经文随着禅唱之声出现，围绕着老僧的身周。
老僧身周环绕祥和佛光，但面容扭曲若妖魔。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禅唱之声越发大了。
仿佛这整个世界都在随着这禅唱声在震荡。
“公……公子！”白素贞和岑碧青面色痛苦，雪白的肌肤之隐隐显出鳞片。
这是要化成本体了。
收回目光，许长卿望向了老僧身后的巨大金佛。
心中升起一丝明悟，在逆天悟性的推衍之下。
魔佛法相！
下一刻，一尊披着血衣的血佛法相出现在许长卿的身后。
佛有慈悲，但是血佛魔佛。
一声声的佛音禅唱从他的嘴里吐出。
其身后魔佛法相的面容慈悲无比，一声声的禅唱声响起。
与对面金佛禅唱交相呼应。
索命梵音！
这是他在听到对面老僧这佛音禅唱之后，除了魔佛法相之外，另外领悟出的一种手段。
盘坐高台之的老僧双眼圆睁。
一道道黑色纹路在其身体之浮现。
“妖孽，竟敢玷污我佛！”老僧猛然起身，怒吼一声，身魔气滔天。
“我是妖孽，那你又是什么？”许长卿的声音响起，看着对面的老僧，眼神闪过一丝不屑：“正道魔道，我自有我道，但是你……”
许长卿说着，身后血衣魔佛法相消失，索命梵音也已停下。
他迈步前，身影飘飞，落到了高台之与老僧对视。
“但是你，魔气熏心，无可救药，榨取其他生灵精魄供养自己，却还有脸说他人是妖孽？”
他每说一句，对面老僧身的魔气就加重一分。
“入魔就入魔，还想妄披佛衣？”
这一句话仿佛点燃了老僧。
魔气之中，漆黑的巨大魔爪从魔气之中探出，朝着许长卿抓来。
明亮剑光闪过，探出的魔爪直接被斩落，落地便化作黑气。
这一剑，他并没有动用血光凝煞剑诀。
但即使如此，老僧化作的邪魔也挡不住他的剑。
雪亮的剑光闪过，剑气将汇聚的魔气斩开，已经看不出人模样的老僧彻底化作了邪魔。
扭曲而诡异的身体，仿佛是由人的干尸和其他生灵的躯体拼接起来的。
其身躯之上，仿佛有数十百个面孔在痛苦嚎叫。
“不管是因为什么，你今天算是走到头了！”
剑光划过，每一缕剑光都似乎带走了一副痛苦的面容。
随着魔气被一剑又一剑斩击的消散。
老僧枯瘦的身体再次显露。
只是其身躯面容，与高台之下那些人或者妖并无二致。
或者说，老僧才是这画壁的第一个祭品。
随着最后一剑斩落，老僧如干尸般的身体化为灰烬。
几颗仿佛黑色豆子般的舍利掉落到高台之上，发出叮叮的撞击声，弹跳着落到了许长卿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