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血开局,疯批公主深陷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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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蛊毒

姜乔额上已是满头大汗,有了凌钺传进的内力才稍稍有了力气:

“让...折枝把那...几个人带过来。”她的声音几乎若不可闻。

凌钺压抑着怒火却还是忍不住朝侍卫吼道:“还不快去!”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内力不管怎么传进去她的身体里后都会消散。

凌钺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镇定的情绪,眼底猩红一片,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几乎是哀求的、颤抖的:

“乔乔,别睡过去,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凌钺却每分每秒都在煎熬。

侍卫得令后很快就去寻人,不过带来的不是折枝,而是连翘。

“殿下!”连翘带着哭腔,拿着药的指关节都发白了:“这次药用完了,折枝姐姐还在提取配制,或许可先试试这个先。”

她手里拿的是在城门外明询送来的药瓶。

凌钺呼吸沉重而缓慢:“可找人试过药了?”

“并无,但此药下官验过确实与殿下病症相符的。”随行的张太医战战兢兢地的回道。

公主的病是每半年发作一次,此次出发前已经提前服了药,按计划是回到京城才用服下一次药。

此药制作十分艰难,除了上好的药材,其中最要的一味药引更是难得。

太医继续补充:“殿下吩咐过这药本是到了湖城再命人试药检验。”

这味药的材料是对的,但剂量是否是真的按照明丞相给的方子所配制却不得而知,所以真人试药很是关键。

凌钺几乎没有犹豫,让姜乔暂靠在的肩上,接过连翘递上的药。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凌钺吃了其中一颗,再小心的把药放到姜乔嘴里:

“乔乔,张嘴喝水咽下好不好?”凌钺轻柔地哄着,把勺子抵在她的唇边。

好在有他的内力先撑着,姜乔还没有昏死过去,勉强将药丸吞下。

待姜乔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她的手指才微微动了动。

凌钺原在她床边一直守着,所有难以言说的痛苦与恐惧在此刻才稍稍放下:

“乔乔,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凌钺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

姜乔想要说自己没事,嗓子却干涩的厉害。

她还没说话,凌钺就早已起身去倒水过来给她。

“都是我不好,明知白日那群人是冲你来的,我却没有时刻守在你身边。”凌钺心中充满懊悔,又是愧疚又是自责。

喝了好大一杯水,姜乔才觉好些。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况且你离开前也让人看守了,是那飞贼太狡猾了。”

接过她的水杯又重新续上。

“飞贼?”凌钺眼神暗了暗,内疚只增不减。

“不要了。”姜乔摇了摇头:“对,贼。和宫里那日行刺的是同一人。”

姜乔把自己对这个飞贼所知的告诉了凌钺。

“他两次都是为了先皇后的事由而来,却并没有行刺你,那你这次如何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

笃笃——

“殿下。”是折枝。

凌钺起身去开门,以为是姜乔平日吃的特制药配好了。

折枝端着一碗盛满暗红色液体的药碗,久经沙场的凌钺一下就嗅出此药中的血腥味。

“世子,殿下到了用药时间了,麻烦您回避一下。”折枝下了逐客令。

凌钺心中有许多疑惑要问。

为什么她的身子会突然变得那么差。

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为什么需要喝这一碗几乎都是血的‘药’。

最后深吸了口气,凌钺侧身让折枝进去:

“乔乔,你好好喝药,我就在外面等着。”凌钺出去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折枝重新端着药碗出来,毕恭毕敬朝他行礼:

“殿下唤您进去。”

床榻上,姜乔拿着帕子擦拭嘴角的药渍,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愁闷。

漱了口齿间还是久久不散的血腥味,就连吃进去的梅子也变味了。

“你不问问我喝的是什么吗?”姜乔不信他刚才没看出那碗‘药’里放了什么。

“你不想说,我便不问。”凌钺伸出手,示意她把梅子核吐出来。

姜乔狐疑了一眼,但还是心安理得把梅子核吐在他手上。

“十岁我想习武,父皇给我请了最好的师傅,本来我也小有所成,后来遭人暗算中了毒。”

自己学武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况且她现在也几乎算是个废人,所以姜乔不打算把师傅的名字说出来,令他蒙羞了。

听到这,凌钺心下一紧:“什么毒如此凶残,后来可抓到那歹人了吗?”

“霜寒蛊毒,与我的内力阴寒相融,不仅每半年发作一次,内力也在一点点被吞噬。”

以后再想调动内力那就是加剧蛊毒的侵蚀,这点姜乔没有坦白。

“算是抓到了吧,是死了的箐嫔命人下的蛊毒。”姜乔说到箐嫔的时候,并没有带着恨意。

就仿佛前世八年所受的寒毒之苦似乎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箐嫔苗疆送进宫的秀女,由于记恨已经死去的先皇后,就起了杀心戕害公主,这个理由是姜帝给她的。

当年姜帝醉酒宠幸了箐嫔,她和先皇后同时怀上,可她的孩子没了,太子姜庭妄却出生了。

是先皇后杀了箐嫔的孩子,等先皇后去了之后,箐嫔有了权势想去复仇暗害公主,这个理由确实很合理。

想到这里,姜乔不由荒诞地笑了。

凌钺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也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查到真相。”

姜乔本应该对他的话有所动容的,但她抬起头来,瞪了凌钺一眼:

“你用哪只手摸得我头?”

凌钺愣了一下就知道她在嫌弃自己什么,嘴角微微扬起。

“这只。”凌钺举起还握着梅子核的手,故意这么说。

果然姜乔拿起枕头就要去打他,凌钺也不躲开。

殿下就连生气都可爱的紧。

“殿下,臣可以亲你吗?”

凌钺俯身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朵上。

“不可以,喝完药味道怪怪的。”放平时姜乔肯定先下手为强了。

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凌钺就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不怪,甜的。”凌钺鼻尖溢出的嗓音透出几分欢喜。

然后他就挨了姜乔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却还是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