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直播创作的开局
一、前期准备的矛盾
杂志社的会议室里，陈雯、顾文远、张国年，还有一堆技术人员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桌子上堆满了设备、提案和打印稿，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以及……浓浓的火药味。
“直播的时间定在下周五，平台已经谈好了，我们会在全网同步直播。”陈雯一边翻看计划书，一边语气轻松地说道，“这次的主题暂时定为‘何为真实’，怎么样，顾老师，满意吧？”
顾文远翻了翻手里的提案，冷冷地开口：“主题没问题，但这个‘互动环节’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啊。”陈雯抬头，笑得像只狐狸，“为了让观众更有参与感，我们打算在创作过程中开放弹幕，观众可以实时留言，甚至提出创意点子。”
“荒唐！”顾文远把提案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文学创作是严肃的事情，怎么能让弹幕来插手？”
“您别急啊，顾老师。”陈雯摆摆手，“弹幕只是提供一些灵感，最终的创作还是由您和AI来完成，观众的意见不过是个参考。”
“参考？”顾文远冷笑，“你以为那些发‘哈哈哈’‘牛逼’的弹幕能有什么建设性？这不就是胡闹吗？”
“但这能吸引人看啊。”张国年终于开口，语气试探，“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参与感，如果我们只播你在电脑前写字，那十分钟后人就走光了。”
“所以为了流量，就让文学变成笑话？”顾文远的声音陡然提高，“张主编，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同意这种低俗的做法！”
张国年无奈地扶了扶额：“老顾，我也不想啊，但咱们现在面对的可不是纯文学圈。你看看前阵子那些骂你的评论，互联网时代，必须用互联网的方式解决问题。”
“顾老师，”陈雯看着他，语气稍微认真了一点，“我知道您觉得弹幕‘不正经’，但换个角度想，您完全可以用创作打脸那些乱提意见的人。不是更爽吗？”
“打脸？”顾文远眉头微微一挑，“怎么个打法？”
“比如，有人弹幕里瞎提个‘加条狗’，您就用这条狗写出一个悲剧，震得他们说不出话。”陈雯咧嘴一笑，“这才是大师风范，对吧？”
顾文远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冷哼一声：“行吧，但我有条件——弹幕的意见只作为参考，最终的创作方向还是由我来决定。”
“当然。”陈雯摊开手，“最后的话语权永远在您手里，顾老师，您可是我们的文学灵魂。”
“别拍马屁。”顾文远瞪了她一眼。
二、直播日的开场
直播当天，杂志社的会议室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直播间。两台高清摄像机对准了桌子，一个显示AI实时生成文本的屏幕占据了画面的三分之一。
顾文远穿着一件深色毛衣，端坐在桌边，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他的手边放着一摞草稿纸和一支钢笔，看起来就像一位在文学沙龙里的经典作家。
“顾老师，您这身打扮，还挺……复古。”陈雯一边调试设备，一边忍不住调侃，“是不是想让年轻观众觉得自己在看‘古典作家与未来科技’的跨时代合作？”
“少废话。”顾文远扫了她一眼，“我只是穿得舒服而已。”
直播开始倒计时，屏幕上的观众人数迅速飙升。
“观众已经破十万了！”林逸飞激动地冲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顾老师，您现在可是顶流，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糟。”顾文远不屑地说，“我写了半辈子书，从来没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过。”
“习惯就好。”陈雯笑着打圆场，“要不，您对镜头打个招呼？让观众觉得亲切一点。”
顾文远抬头，看了眼镜头，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挤出一句：“希望大家认真看，而不是瞎起哄。”
“可以，这很顾文远。”陈雯忍住笑，给技术员比了个OK的手势，“倒计时三秒——三，二，一，开始！”
三、弹幕的骚操作
直播刚开始，弹幕就像洪水一样涌了上来：
“哇！顾文远老师居然直播写小说！”
“AI写作？那顾老师岂不是在打辅助？”
“这老头看着挺有范儿，不知道能不能跟上科技节奏。”
顾文远扫了眼弹幕，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些人是来看热闹的吧？”
“顾老师，别管弹幕。”陈雯在一旁提醒，“您专心创作就行，我盯着就好。”
“好吧。”顾文远叹了口气，拿起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下第一段文字。
与此同时，AI作家001也启动了。屏幕上开始实时生成文字，第一段描写是关于一座虚拟城市的开场：
【“云雾笼罩的城镇，
没有人记得它的名字，
只有石碑上模糊的刻痕
讲述着被遗忘的故事。”】
弹幕立刻炸了：
“好厉害！AI居然能写出这种开头！”
“这文笔，比我上大学写的论文强太多了。”
“那顾老师的部分呢？期待！”
顾文远写完第一段后，稍作修改，把手写的文字递给技术员，由他们同步展示在屏幕上：
“雾气凝结成细雨，打湿了石碑的表面。‘真实’，一个模糊而沉重的词，像是从时间深处传来的低语。”
弹幕再度爆炸：
“顾老师这段有灵魂！”
“这才是文学！比AI的机械文字有感觉多了。”
“我站顾老师！AI还是差了点火候！”
看到弹幕的反应，顾文远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嘴角甚至微微扬起：“看来，读者还是有眼光的。”
“别高兴太早。”陈雯盯着屏幕上的新弹幕，忍不住笑了出来，“您看这个。”
顾文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弹幕里有人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建议：
“加条狗吧！让狗来揭示真实，绝了！”
顾文远气得差点摔笔：“这人是来看笑话的吧？狗揭示真实？荒唐！”
“别急啊，顾老师。”陈雯笑着安抚他，“狗也可以很哲学的，您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把这个建议写得特别深刻，让他们闭嘴。”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提什么奇葩点子。”顾文远冷哼一声，埋头在草稿纸上写起来。
四、冲突升级
就在顾文远修改新段落时，弹幕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AI写的东西到底有多少是原创的？会不会又是拼接？”
“顾老师这次会不会是挂名？我有点担心啊……”
“不管怎么说，还是人类文学更有魅力！”
陈雯盯着这些弹幕，脸色微微一沉：“这些人，怎么老抓着以前的事不放？”
顾文远抬起头，扫了眼弹幕，冷笑了一声：“所以，我得用事实堵住他们的嘴。”
他拿起笔，写下了一段关于“狗”的描写，递给技术员同步显示：
“它是一只流浪狗，独自在雾气弥漫的小巷里游荡。没有人知道它从哪里来，也没有人注意到，它始终盯着每一个路过的身影，就像在寻找某种失落的答案。”
弹幕瞬间安静了几秒，紧接着疯狂刷屏：
“卧槽！狗居然这么有深度？”
“狗哲学来了！顾老师牛逼！”
“果然人类的情感是无敌的。”
陈雯看着顾文远，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怎么样？我说了吧，弹幕不一定都是乱来的，有时候还能成就您呢。”
“也许吧。”顾文远低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