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贱籍开始武道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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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贵人,关景行!(求追读)

“刘管事,这边请!”

两人走在盐场,越过盐工,几个泼皮跟了上来,为张秋风壮势。

“咱们的私盐都藏在这里呢!”张秋风低声说道。

他指着一个地方,正是陆然所住的茅草房。

“嗯?”

刘管事顺着张秋风的手指望去,赫然看见陆然的身影出来,倒了药渣,又折返回屋内。

是他!

刘管事想到教主对自己的嘱托,心里一跳。

教主推断,那个少年,极有可能是七十二煞教的大祭酒!

此次,他冒着关辞州折返回来的风险,第一时间潜入盐场,为的,也是暗中能与祭酒大人牵线搭桥!

结果,竟然这般容易?

“刘大人,您别看这地方破,可在咱盐场里,旁人都不愿过来,妥当得很!”张秋风讥笑,“听说啊,此前闹过邪祟!”

刘管事脚步一顿,“闹邪祟?”

这不是对上了吗!

张秋风点了点头,“是啊,反正手下这帮泼皮都是这么说的,听说,还发癫了好几年,浑浑噩噩的。”

张秋风指了指自己的头,“那小子,也不知是伤到了脑子还是怎地,对咱们的生意,不配合的很!”

言下之意。

便是这陆然有可能打扰两人之间的私盐交易!

张秋风想借着盐商大官家的势,顺手除掉陆然这个小子!

不然,他在这盐场的威望。

一日不如一日了!

两人各怀心思。

朝着陆然的茅草屋走去。

……

……

咣当。

破木门被推开,冰冷寒风一下子灌入进来,三爷咳嗽了一声,从床上爬起,一下子看见了张秋风几人。

“张哥儿!”

三爷一看来者,赶紧叫了一声。

正所谓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

张秋风这个外号,就是打秋风的意思。

马上新年了,谁手里不攥着点铜钱啊,正是最好打秋风的时候。

三爷心中叫苦一声。

今日真是走了背运,怎么遇到这个瘟神?

不过他神色如常,马上从床铺底下掏出一贯铜钱,取出两百文,就要交出去。

这张秋风领着一帮赖皮,在盐场里为非作歹,还与官府有着勾当。

有靠山!

不能惹。

这是公认的!

“三爷,挺伶俐的嘛?我就喜欢这种懂事!”

张秋风讥笑了一声。

却没伸手去接,反而直接将几个铜钱给打散了,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少说这些无用的,这是盐商大户的刘管事,盐呢?”

张秋风一进屋,几个泼皮便四下出去翻找。

这屋里家徒四壁,一眼就能看到头,装盐的瓦罐,自然是不在这里。

“三爷,我那批私盐可价值不低,东西让你给藏哪去了?”

张秋风冷冷扫视。

“莫不是让你这小子给藏起来了?”

随即。

他将视线落到陆然的身上,“给我放哪去了?要是说不明白,我与刘管事,可禀告官府了,你们两人,可落不到任何好处!”

“谁叫你们进来的?”陆然皱眉,这些泼皮时常在屋外盯着自己,此前一直没当回事。

谁曾想,现在一群人居然直接进来了。

“有什么进不得的?你当你是官府的大老爷啊?”

张秋风步步紧逼。

贱籍,也有争夺,这陆然眼看着在官府中混的风声水起,自己势必受到冷落。

不如除掉!

届时,等新任官差上任,行贿一番,自己这帮子人才能继续过着舒坦的时日!

“三爷,东西该不会让你弄丢了吧?”

张秋风眼睛微微眯起,一招手,“给我打!”

“这死瘸子,给我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折了!”

几个麻布短袄的汉子向前走去。

“三爷,莫怪我张哥儿不仗义了。”

张秋风虽是对着三爷说话,但却在朝着陆然冷笑。

今天。

要么给这两人直接打死,要么就是闹到官府中去,这两人与私盐有关,同样是一个死字!

而他,随便推出去一个替死鬼便可脱身。

堂而皇之的阳谋!

谁让他的头上,有庆州县最大的盐商,刘家大管事呢!

他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却不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张秋风突然感到一阵烦躁,

特么的,

谁呀!

“陆然,走啊,喝花酒去!”

木门被敲得砰砰响,积雪簌簌落下,关景行却是万分兴奋。

这不问不知道。

原来这花酒,要晚上喝,才有趣!

此下,便迫不及待,直接跑了过来,叫上陆然。

哪知这门被关紧。

敲了半天,也无人应声!

“谁呀!”

砰!

门被狠狠推开,张秋风人高马大的身子直接顶了出去,迎面撞上关景行,随后身子猛的一弓,像是个大虾般,倒飞了回来。

关景行一拳,竟直接将张秋风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打飞出去。

“吓我一跳!”关景行一怔,完全是下意识出手。

第一关可负重一千斤,拉百钧大弓!

清河关氏,门阀子弟,经略使的嫡长子,自然早早跻身这一大关。

而张秋风不过只是练过两下,十均的力气。

这一下。

险些将他的胸腔打碎,倒飞了出去。

可抬头看见来者。

张秋风也不敢说话。

经略使的长子。

按身份来算,比盐商高出去不知道多少!

只能把断牙咽进肚子,一骨碌地爬起来。

抬头一看,居然已经鼻青脸肿了,好不滑稽。

几个泼皮马上过去给张秋风扶起来,看着对面的官差小吏,不知该如何是好。

“官老爷,关少爷!”

关键时刻。

还是张秋风噗通地一下跪了下来。

“关少爷,小的禀告,小的揭发这陆然,偷运私盐,窃取官银啊!”

“小的与盐工上来理论,质问陆然为何偷运私盐!”

“这点。”

“盐商刘管家可以作证!”

张秋风横行盐场,心思活络,宅脏陷害,熟练无比。

但可惜。

他是不可能料到,

今天在这里能说得上话的,全部不站在他这一边。

“禀告关少爷,小的不清楚。”刘大管家第一个摇头。

笑话。

这位可是大祭酒级别的‘大人’,他一个小邪祟,敢乱说话?他可没忘那夜看见的那道宏伟如神的虚影!

“无趣。”

“私盐才值几个钱?”关景行摇头,“早就听说你们泼皮在盐场里为非作歹,回头给你关起来!”

对上三籍的官人来说。

什么阳谋,什么算计,哪有得欣赏一词重要?

入了贵人的眼,便是平步青云,此间规矩,不过是虚设罢了。

此前。

张秋风亦是凭借于此,在盐场里飞扬跋扈!

如今偏见碰上了个更狠的人!

听见关景行这般话,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再看看盐商刘大人,只感觉头晕目眩,世界都在远离自己而去。

他此前只是因为陆然不过是帮工的下人呢!

只是没想到。

这个靠山,居然这么硬!

硬到居然可以一起去喝花酒!

张秋风顿时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