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尸两命

皇后立刻转向谢景玉：“永昌王妃，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没分寸的事情？张才人和你又没什么仇怨，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母后，我正好在旁边，没看到王妃扔玉珠子。”南向洲出声维护，冷静地看向高坐的位置，“还请父皇母后明察。”

他的新王妃刚嫁给他一天就被扣上这么大的罪名，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必须要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才行。

皇后见南向洲要替谢景玉辩护，脸色已经阴了下来：“永昌王妃腰带上的玉珠子少了一颗，难道你还想庇护她吗？”

谢景玉低头检查了一下腰带，确实有一颗玉珠不见了。

这腰带的设计很复杂，由一块玉雕和许多贝壳组成，下面垂着几条细长的流苏，其中间或挂着玉珠子。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珠子少了几颗。

然而，皇后和宫女的眼神却异常敏锐。

谢景玉平静地扫视了一遍大殿里的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一个角落里的宫女身上几秒。

她摘下腰带，轻轻梳理着上面的流苏：“这是皇上赐给我的物品，做工精良，不太可能自己掉珠子。肯定是有人趁着我不注意，偷偷扯走了玉珠子，以此陷害我。”

皇后冷笑：“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做？做了坏事还不敢承认，真是有愧于丞相府的教养！”

谢景玉从容道：“殿内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拔了珠子的人。如果我能找出真凶，还请皇后给我一个道歉，并还我清白。”

“胡闹，简直不像话！”皇后的脸色更难看了，“本宫看你到底还想折腾到什么时候！”

谢景玉敷衍地行了个礼，命令宫内的侍女都聚拢过来：“最近我得到了一种特殊的颜料，觉得挺好玩的，就在流苏上涂了一点。”

说完，她让人端来两盆清水，先在其中一个盆里洗了洗手，水面很快浮现出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瞧，只要碰过我这腰带上的人，手上都会有这种印记。现在，请你们每个人都来洗一下手。”

听到这话，宫女们的表情各异，但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洗起了手。

轮到刚才站在角落里的那个宫女时，她犹豫了一下才把手伸进水盆里，结果还没开始洗，就被谢景玉一把抓住：“找到了，就是你！”

“不是奴婢！”宫女慌乱地辩解，“我没有弄脏手！”

谢景玉哼了一声，用两根手指从宫女的指甲缝中挑出一根细丝，“其实也没什么染料，那都是瞎编的。真正证据是这个！”

她把找到的线头跟腰带的流苏放到一起对比，虽然细，但也看得出来是同一来源。

“你拽掉了玉珠，指甲勾到了流苏上的线，这就是证据。”

从一开始，谢景玉就发现了这个破绽。物证在前，宫女无处可藏，只能祈求地望向皇后。

皇后移开视线，怒道：“竟敢加害龙胎，拖出去处理！”

侍卫进来利落地把人带走。就在这时，张才人突然捂着肚子喊痛：“疼！我的肚子……”

她满脸痛苦地瘫坐在椅子上，血顺着裤脚慢慢流下来。

“御医来了没有？！”

众人一阵哗然，皇后赶紧让下人把张才人送进内室休息，经过一番忙乱，御医总算赶来了。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张才人的痛哭声，皇帝也沉下了脸：“到底怎么了！”

一个嬷嬷匆匆跑出来说：“张婕妤恐怕是要提前生了，得赶快找稳婆！”

这时御医也出来了，“张婕妤难产，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请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