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我，白阳拳法！
青铜巫殿内，九首蛇神的第二首已经微微亮起，破开了迷雾，浮现出来。
房间内。
“这笔记，如今也用不着了。”
白启瞳孔转动，看了一眼兽皮卷，原本记了许多内容，不过此刻，白启脑海之中，无数记忆流淌而过，竟然每个字迹无比清晰。
“这感觉，就像拥有了两个魂魄一样，但却仍然是一个意识。”
白启能感觉到……自己的视角分裂开来，仿佛拥有了第二个自我，这个自我完全是冷漠、森寒，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同金属一般冰冷。
前世曾有过一个瞬间，当他死亡的那一瞬间，白启的一切情绪都被剥离，那个时候，他就感觉过，自己仿佛另一个人，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正在冷漠看着一切毁灭，沉入死亡。
而这第二首的感觉，就与那相差仿佛，只是这一次，第二个自我不再消失，而是日益壮大，白启的主意识则主宰一切，将第二个自我也容纳在其中。
“相柳有九首，若是凝练出九我，不知道有多么强大？”
白启微闭双眼，那眼皮下面，隐隐浮现出第二个瞳孔，正在缓缓转动。
突破第二首，他的实力再增。
第二我完全就是另一个白启，他能操纵的水流蟒蛇，第二我也能操纵。
故而那水蟒数量，直接就是翻倍。
同样的，参悟、学习、思索……第二我也是一样可以做到。
哪怕白启睡眠之时，第二我也是清醒的。
此刻。
“试试这手段。”
白启略一凝神。
那第二我的冰冷意识只是一闪，就是离开，白启的瞳孔之中，那漆黑的第二瞳闭合消失。
遥远水域中。
绿珠正在仰起头，盘踞在巢穴之中，近十米长的庞大蛇身缓缓游动，蛇鳞在水中反光。
悄无声息间，它的庞大蛇眼中，猛地张开了第二枚漆黑瞳孔！
哗啦啦！
顷刻之间，周围水流犹如被摄拿一般，猛地盘旋起来，化为了一条丝毫都不逊色于绿珠的庞大水蟒！
“这就是……外在蛇首。”
白启从绿珠双眼中看向外界，他能感觉到，自己可以随意操纵巫兽的身躯，也能如本体亲临一般，操纵借水化形。
瞬息之间，他跨越了数十里距离，降临到绿珠的巢穴之中。
“嘶嘶！”
绿珠发出嘶嘶声。
它对白启的降临没有意见，只是感觉到十分新奇。
主人隔着这么远，也能操纵水流？
那我岂不是无论何时，都是全盛状态？
对于绿珠来说，主人的水蟒显然也是它作为水域霸主的一部分。
“试试看，用绿珠的蛇身修炼白阳拳法。”
白启心念一动。
按理来说，蛇身如何练成拳法？
若没有以水蟒导引水流的经验，这显然是无法实现的。
不过拳法终究是壮大气血的手段，哪怕绿珠没有手脚四肢，意识也比较简单，压根不可能参悟白阳拳法，但第二我冰冷意识降临，仍可以使得气血圆融。
白启的导引术的水平，可比绿珠强大太多了，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顷刻间，绿珠的气血流动，下意识首尾相接，形成了一个圆环，气血升腾，轰的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将这片水域都是煮的沸腾起来。
这是白阳拳法之中的一个基本气血循环，哪怕脱离了四肢百脉，只有脊背之上的气血，也可运化壮大！
“看来可以练拳，那么就这么练吧。”
白启的漆黑竖瞳之中，有着期待。
有了第二我的存在，任何需要参悟、学习的手段，都可以日夜积蓄，积少成多。
别人练一日，他练一日，第二我日夜参悟，等于再增两日。
以三倍之积蓄，厚积薄发，直到水势浩荡，无可匹敌！
大半个月过去。
孩童白启在院内练拳，霎时间漆黑瞳孔浮现，似乎照见了什么。遥远水域之中，绿珠在水中翻腾，化为漩涡，犹如一轮白日，疯狂燃烧。
刹那间，白启一拳打出，轰的一下，周身气血源源不断涌出！
这一感觉，过去修炼导引术时，也曾有过，不过那只是一种恢复，当暖意散去就不再浮现。
但此刻却不同，这气血涌出，犹如太阳晨曦浮现，越来越壮大，仿佛打开了肉身深处的某个关键，使得气血不绝——
砰砰砰！
白启一拳拳打出，一口气将白阳拳法二十九个架势全部打了一遍。顷刻之间，他浑身上下暖意流动，猛地一聚，那小指头粗细的气血，竟然悄无声息间，壮大了一半！
白阳拳法第一层，练成！
……
演武场上。
“今日是小校，你们谁练成白阳拳法的，都可以上来试试。”
庆远说道。
下方，诸多孩童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阳拳法，太难了！
虽然是入门拳法，但对悟性有着很大要求，对根骨反而要求不高。
一个月时间，也有孩童掌握了少许，但不算出众，自然不愿意上去出丑。
“我来。”
白瑞牛上前一步。
他一拳打出，低喝一声，浑身上下的气血猛地腾起，身体之中仿佛有着火炉，热量升腾，熊熊燃烧如火焰，周围的空气都是扭曲起来。
“不错，你根骨很好，气血足够强盛。”
庆远说道，“不过，白阳拳法还差些，没真正踏入第一层，”
“白阳拳法，共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为‘初阳升曦’，气血不断壮大，源源不断，如清泉涌出，渐渐光大照耀，无有穷尽。”
“你的气血虽然足够强大，但这源源不断，晨曦涌起的层次，还没掌握。”
“我知道了。”
白瑞牛虚心接受。
他退下时，看了一眼白启，这动作虽然轻微，但白启这一方的孩童也有人能感觉到。
“他怎么又在看少帝？”
三里十分不满。
在他们看来，这是彻底的挑衅。
不过，白启知道，对方只是本能的惦记自己而已。
他神色不动，站在那里，顷刻之间，其他的孩童就一一上去，演练拳法。
二源的拳法练的很好，已经触摸到了那个边界，最后一拳打出时，周身气血竟然是猛地一凝，几乎要化为一条血线，随着这一拳轰的打出，空气都是被打出了脆响！
这一幕引得诸多孩童，都是惊呼起来。
这是气血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出现的标志，意味着其杀法将成，可以发挥出真正武道的惊人威力！
“很不错。”
拳法教头庆远点头。
此刻，演练过的孩童已经过半，就有不少孩童的目光，都是看向了白启。
“嗯？”
白启却是神色一动。
他并非是在注意场上，而是遥远水域之中，绿珠远远传来了信息。
它遇到了一个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