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笑料/选择
“武师，哈哈，我可称不得武师，若是师父听到，怕是要教训我。”周长青否认了自己武师的身份，“跨过新生，降心猿，控住气血，才算是武师。”
王山沉默，他不了解武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用在意我的身份，何况小兄弟你目光如炬，气血充盈，精气神十足，怕是不比我弱多少，何须畏惧？”
周长青说得并不大声，甚至隐约被酒楼内嘈杂的声音遮住。
可在王山耳中，这些话清晰无比。
他全身紧绷，保证自己随时能够逃走。
周长青见此，笑道：“不用紧张，每年都有像你这般在山中得了造化的人，不会夺你机缘。”
王山没有放松下来，不过也没有想着立刻逃走，道：“周武师就是因为发现了我，才会进来？”
“然也，另外，都说了不要喊我武师，实在不行，你喊我周大哥也行。”周长青点头承认。
他本是听到说书人在讲自己师父，因此靠近一听，结果刚进来就注意到气血远超常人的王山。
最关键的是，此人没有任何新生蜕变之状，只可能是在山中得了造化。
因此他才会过来搭话。
“那么周…大哥，想来不会无缘无故找我吧？”王山知晓眼前之人肯定不会只是前来和他说话。
“聪明，我便直说，你这种得了造化之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要邀请你加入我们武馆。”周长青不喜废话，干脆地说道。
听到此话，王山有些错愕，道：“加入武馆，不是要上交山宝才可吗？”
周长青笑眯眯地说道：“那么，你没有山宝了吗？”
“……”
见王山不回话，他继续说道：“我曾经也是一普通赶山人，因此很清楚得了造化的人会怎么做，只要不是不能选择，必然会留下一些东西。”
这话很小声，比之前的还要小声。
“当然，我说这些并非要夺你机缘，毕竟我若是想，根本不会和你说这些，若是你真的留下来东西，选择陈氏武馆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其他两家武馆，可不会给你额外补偿。”
说完之后，他两三下将酒喝下，而熟肉也是被他塞进口中，也不咀嚼，两三口就吞下。
没一会，熟肉便被吃完。
嗯，说好一起吃点的，实际上王山筷子都没有怎么动。
只是王山现在也没有心思想这些。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来打听消息，吃个饭，就被看透了大部分底细。
吃完后，周长青让小二来结账，还帮王山一起结了账单。
结完账后，他就准备离开，只是离开之前，又给王山提了一个醒：“无论你愿不愿意来我陈氏武馆，都需尽快做出决定，若是被别人发现你，未必有我这么好说话，若是来我陈氏武馆，可与门房报上我的名字，我亲自接待你。”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王山脑海中有些混沌，只能吃饭。
只是陈氏武馆之名，确实入了他心中。
周长青内里如何尚未可知，可从此前言语看来，实乃磊落君子，能够教出如此徒弟的武馆，想来不差。
只是武馆之事，事关重大，不可轻定。
然周长青所说又不得不重视，随意一人就看出底细，遇到旁人，亦是相同结果。
而就在他思考之时，听到不远处客人谈话。
“今早去送那翠云酒楼送货，听到一事，让我惊奇不已。”
翠云酒楼，成为少数售卖凶兽肉的酒楼，背景不低，往来者不是富贵，就为武师。
“何事？”
无论是富贵者还是武师的八卦，都极吸引人。
“我卸货之时，听到有两个身穿华服的武师谈笑，他们将自己武馆内一名孙姓武师引入山林，寻那不存在的山宝。”
“这……”
“据说孙姓武师一早便进入了山林，那两位华服武师言语间也不敢相信那孙姓武师竟然真的相信，他们也只是随意一试，发现成功后将此事当作笑谈，要我说，这些武师也不比我们好到……”
“慎言，武师如何是我们能够评论。”
同桌之人止住了话题。
武师，可不能随便议论。
王山听完后，顷刻想到孙康。
如果没有判断错误，孙康就是那“笑料”。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找到青灵竹，恐怕真是运气好。
因为孙康得到的消息本身就是假消息。
当然，要说能够找到青灵竹和孙康也有一点关系。
若非孙康走到附近，大黄还不知道能不能利用万里追踪嗅到青灵竹的异样甜味。
不过想想也是，青灵竹这类山宝，从生到死，一共就两三天可活，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提前得到情报。
之前他就怀疑，只是没有想到真相会是如此。
只是他有些兔死狐悲。
孙康努力想要融入武师的群体，可到头来别人依旧是将其当作笑料。
那两位“随后一说”的武师，恐怕从来没有将孙康当作自己人。
‘三刀武馆肯定不能选择。’
有周长青与那三刀武馆的两位武师对比，他直接将三刀武馆排除在外。
除了陈氏武馆和三刀武馆，还有剩下一个星芒武馆。
只是说书人并未讲到太多。
当然，除了三大武馆，还有另外不少中小武馆。
说书人也有讲到。
只是既然要选，自然要选择最好的。
随后，王山心中有了决定。
他让小二来结账，又打包了两只烧鸡。
回去的路上经过李叔家中，将一只烧鸡给了他们一家，并说是进山找到了一些东西，买了点价钱。
“你进山中了？”李保大骇，“孙康可是盯着你我，不要命了吗？”
“李叔安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另外这是三两钱，还与你，多谢李叔帮扶。”王山没有说太多。
李叔家也不富裕，在孙康那里得了一些银钱，能还他自然要还上。
当然，恩情可无法就此还上，只能慢慢报答。
李保本不想要，可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至于王山进山之事，他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且王山也是能够担事之人，李保也不好多说，只是嘱咐万分小心。
等到王山离开回家，他将烧鸡拿进屋内。
李保妻子已经知晓何事，说道：“倒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或许和你所说一样，未来真不简单。”
“哈哈，这是自然，你看，这不是得了只烧鸡吗？”
王山回到家中，将另外一只烧鸡给了大黄，然后将青灵竹找出。
第二日，他来到了城东陈氏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