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卖歌不卖身
柳若欣心急如焚，上周《女王》的舞台数据还历历在目。
单日播放量破百万，热搜最高杀到第十七名，但评论区已经出现“昙花一现”的刺眼词条。
如果这周林岳不给她写新歌，她必将跌出热搜，原形毕露。
“我哪做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柳若欣身体前倾，近乎乞求道。
林岳调整了一下坐姿，从手机屏幕前抬起眼睛，“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讨价还价，什么叫至少不能比那首《女王》差？差不差完全看个人，就说这首歌，喜欢的人喜欢的不得了，把这歌当神曲。不喜欢的骂它是口水歌当垃圾。你说让我写一首比女王更好的歌，那我做不到。”
林岳并不想刁难对方，毕竟他卖的是歌曲，做的是生意。
柳若欣算是他的第一个客户，可是在这个明显的卖方市场，他一个握有主动权的创作者，怎么都不可能被买方拿捏。
柳若欣一听是这个意思，丧着的那张脸终于有笑模样，“好好，我相信你的实力，只要你写的我就要。”
“好，你通过上首歌打造出的御姐形象我看还是要保持，只要把一个风格走到底，做到极致，不愁没人喜欢你。我这里刚好有首歌，名叫《我是人间限量版》，仍然是走御姐路线，很适合你现在的曲风定位。”
歌曲元件发过去以后，柳若欣听完很是满意，表示这歌她要了。
林岳也没客气，“一口价30万，冠你的名50万，不过音乐平台收益都是我的，商演五五分，就这条件，我也懒得折腾。”
其实林岳要的不能算多，对于非常有钱的家庭来说，花几十万在全国性的舞台上表演一次他们也觉得很划算。
况且以后这首歌演唱出来，公众都会记住柳若欣这个名字。
名这个东西在流量时代就代表钱。
“我要冠名权，五十万成交。但要加个附加条款.....”
话音未落，林岳已经笑出声，“大小姐，我卖的是歌，不是卖身。没有任何附加条款，除非你还想加钱。”
柳若欣给整面瘫了，喉头发紧。
眼前这个学生娃明明比自己还小四岁，可当他用这种打量过期罐头似的眼神扫过来时，从父亲那里学到的谈判技巧全崩了。
柳若欣咬住下唇又松开，“成交，没有附加条款。”
“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我马上打电话让我爸爸付款。”
林岳想的很明白，冠名权卖给柳若欣也不全是考虑钱的问题，写歌太频繁也需要适当控制一下节奏，能保证每期有两首原创已经很快了。
“合作愉快。不用握手，周围人都看着呢。冠名权卖给你，最好低调一点。”
“好的林岳，你考虑的真周到。”
柳若欣意味深长地瞅了林岳一眼。
林岳嘴上应着，没注意到柳若欣那怪怪的眼神，心里盘算着最近的收入。
彩票中奖40万，第一首《姐就是女王》卖了20万，第二首《我是人间限量版》卖了50万，一共收入110万。
这些钱可以在老家江北买套100平米的房子了。
前世十年辛苦未能如愿，今生十天便成夙愿。
挂逼就是这么豪横！
这边柳若欣刚走，就见张碧辰端着牛奶打着嗝走了过来。
“呃...呃...”
“小辰姐你这是咋了？念经吗？”
“呃...你才...呃...念经呢，呃...”
张碧辰又喝下一大口牛奶，“打嗝....面包吃太快，噎...噎住了...”
“你用番茄汁当面膜吗？”
“没，没有啊...”
“纸巾给你。”
“给我纸巾干吗？”
“脸蛋上的番茄汁。”
“哪里？”
“就那个要发芽的青春痘位置。”
张碧辰耳尖以肉眼可见速度涨红，抢过纸巾猛擦，马尾辫跟着晃，涂抹了半天才算擦干净。
林岳心说这种憨姑娘是怎么活到25岁的？
稍微有点智商的人贩子都能给她拐走。
“半决赛唱什么？”林岳赶忙转移了话题。
“爱你的宿命。”
“有把握吗？”
张碧辰习惯性地挠挠头，“当然没有啊！无论是对阵谁我都没把握，她们超级超级强！前面的比赛你都看了，盲选的时候基本都是四转，八进四也都是几乎满分晋级的。”
林岳说，“如果是原创歌曲呢？”
张碧辰愣了一下。
她是叫二呆，但并不笨，此时也听出来林岳有意给她写歌，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接受。
关键是拿什么接受呢？
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见张碧辰没有吭声，林岳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笑着道，“我可以给你写歌，但是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不会白白送给你，你如果钱不够，可以分期付款。这个办法我觉得你可以接受。”
“分期付款？”张碧辰张了张嘴，没有回答，片刻的沉默之后，“这样也行吗？”
“有什么不行？你是我姐姐的闺蜜，我给你个友情价，10万卖你。如果你愿意，分3年给我就行。”
“10万？这么便宜？你前面写的那几首歌，如果卖给其他人，少于30万卖出去都会觉得亏！”
林岳咧嘴邪笑，“这样吧，三年分期，每年清明重阳给我的前世上柱香就行。”
“不是吧！前世？”
见张碧辰瞪圆眼睛，林岳又补了句，“开玩笑的，利息换成关东煮。”
“你是开玩笑的吗？”
张碧辰诚惶诚恐。
林岳清了清嗓子，严肃起来，“我刚才说了，你是我姐姐的闺蜜，也就是我姐姐。再说我们也是好朋友啊。”
林岳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你不接受，我任务怎么完成啊！
张碧辰拿起空空如也的牛奶杯，一饮而尽，又喝了两滴牛奶。
“让我想想，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我心里过意不去。”
林岳心里发毛，姐姐啊，你咋就不能没心没肺一次呢！
速度接受，俺要【热泪盈眶】体验卡！
“我歌卖贵点你心里就能过意得去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无功不受禄啊！”
见张碧辰犹豫不决，林岳干脆拿起手机，将他准备给张碧辰的歌发了过去。
“demo已经发到你的微信里了，你先听听再做决定。”
“哦。”
张碧辰抓着空牛奶杯点了点头。
林岳变戏法似的又摸出盒鲜奶插好吸管，“还喝奶吗？”
张碧辰点头接过牛奶，听着demo，吸管突然被咬扁，“这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