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实验
对于尹云泽来说，求雨和求水的难度，完全是两个概念。
前者是现代科技都无法解决的难题，而后者，尹云泽现在说不定就能办到。
“狐仙大人，您果然……”
看着这盆清澈的热水，孙琴脸上露出了一丝虔诚。
在孙琴看来，尹云泽变出这一盆干净的水，可比提供一些食物更有意义。
只有真正遇到了旱灾，才知道往日随处可见的水到底有多重要。
食物只能解决一时的温饱，水源才是让整个村子度过难关的关键。
“狐仙大人，您真的认识龙君么！？”
赵婉，也兴致勃勃的问了一句。
“当然，我还被一条龙服务过呢！”
嘴里随口跑火车，尹云泽心中暗道，他也是钻了牛角尖了。
这莫名其妙成了这狐仙之后，尹云泽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竟然真琢磨了一整天的呼风唤雨。
现在反应过来，尹云泽只觉得豁然开朗。
重点从来都不是呼风唤雨，而是水啊！
相比较呼风唤雨，提供水的难度，无疑小了太多太多。
至于这水从哪里来，尹云泽心中也有了目标。
离尹云泽最近的水源，当然，不是他家里的自来水了！
灌溉一整个村子农田需要多少水，尹云泽是不知道具体数量的。
但就是哪怕往少了说，起码几吨水是要的吧。
直接从自来水管接这几吨水，水费还是其次。
主要这个异常的数量，那可太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了。
反倒是尹云泽住处几公里外，离他上班公司不过几百米远的地方，就有着一个面积不小的湖泊。
几吨水从这湖里抽过去，应该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初步产生了这解决方法，尹云泽便暂时回到了现实，开始实地测试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尹云泽骑着就来到了那处湖泊的岸边。
黑夜之下，静谧深邃的湖面，看着颇有些渗人。
在接触另一个世界并成为狐仙之后，尹云泽还真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水鬼突然从这湖泊里冒出来。
不过来都来了，加上明天还要上班，尹云泽也只能趁夜实验了。
于是，将共享单车停好之后，尹云泽还是下到了湖边。
这个湖泊尹云泽每天上班都会经过，当时看着也还算清澈。
现在走近了一看，倒也并没有什么异味。
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刚下过雨的缘故，水面倒是很充盈。
在湖边坐下，尹云泽将手伸入湖水之中，随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一方世界。
而此刻，孙琴和赵婉这对母女，还围着那一大盆已经被放量的洗澡水有些纠结。
对于经历大半年旱情的母女俩来说，这么一大盆水用来洗澡。即便尹云泽已经保证过会有充足的水源，但她们还是觉得有些太过浪费了。
对此，尹云泽也懒得多说什么。
作为一个现代人，和古代人观念有冲突太正常了。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事，也没必要强行摁着别人的脑袋按照自己的心思来。
“婉儿，向我祈求。”
这一次，尹云泽并未让赵婉直接求水，尹云泽想试试，如果不指定求取目标，会是什么情况。
虽然感觉可行，但尹云泽也没有信心，是否真能将这湖水送过去。
之前的一日三餐，或是尹云泽花了钱的，或是尹云泽自己做的，本质都是属于他的东西。
但这湖水，能不能判定成尹云泽可以支配的物资，就完全是个问号了。
“祈求什么？”
对于尹云泽这个请求，赵婉却是不出意外的有些迷糊。
对此，尹云泽很有耐心的，细细解释了一下：“就是单纯的，求我赐予你东西。不需要有具体的想法，单纯就是求我赐予这个念头就可以。”
只是解释完之后，尹云泽发现，好像还是有些抽象了。
不过，赵婉却好像明白了，点点头跪下祈祷：“求狐仙大人恩赐！”
再度感应到了赵婉的祈求，尹云泽这一次真的没有感应到具体的需求。
并且，这种没有任何具体指向的祈求，拒绝难度似乎比有指向性的祈求更低。
但既然是测试，尹云泽自然不会拒绝，开始尝试着，将湖水引入那个世界。
而整个过程，却是出乎预料的简单。只是具体实行过程，又有些出乎尹云泽的预料。
并不是像之前赐下食物那样，直接将整片，或者部分的湖水传送过去。
这一次的过程，仿佛是通过尹云泽作为媒介，在湖水和赵婉之间，建立起一道类似管道的输水通道。
然后，通过这个输水管道，让水源流向了那一方世界。
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消耗香火之力，也并不算很多。
“呀！”
只不过，因为是第一次，没调整好，这湖水却是直接在赵婉面前出现，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在一声惊呼之后，赵婉停下了祈祷，而随之一同停止的，还有那个输水通道。
在赵婉停下祈祷之后，由这个祈祷仪式构建的输水管道也瞬间断裂了。
因为这个意外，尹云泽明白了，这种持续性的赐予，是一旦停止祈祷，便会自动停止的。
“狐仙大人，您这是……？”
看着湿漉漉的赵婉，作为母亲孙琴不但没有恼怒，反而是打量了一番之后，双眸带着奇异光彩望向尹云泽。
“区区搬水之术而已……”
听到孙琴这问话，尹云泽心中高兴，却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刚刚找龙君探讨了一下。行云布雨动静太大，反正你们只是需要水源，直接搬水不就好了！”
为了保持人，神设。有些话说出口了，尹云泽也只能想办法圆上了。
说了和龙君有关系，除非真有高人过来问罪，那青丘九尾狐青丘伊人就是和龙君有关系！
随着话语刚落，尹云泽瞬间感觉，孙琴和赵婉身上涌现的信仰香火数量，又增加了。
“只不过，这搬水之法我暂时还不太熟悉，你们两个到庙外再陪我试试。”
虽然只是一只半吊子的狐仙，但这可能会要神命的事情，尹云泽可不想当个半吊子。
好不容易有了破局之法，尹云泽自然是要多实验一下。
不过随着孙琴母女离开这处破庙之后，尹云泽却是发现，他并不能离开这座破庙。
只是当孙琴和赵婉开始祈祷的时候，才能感应到两人的位置。
好在，赐予这种事，并没有因为母女两离开了破庙尹云泽就做不到了。
即便是在庙外，通过信仰香火的联系，尹云泽一样可以打开输水通道。
随着反复试验，尹云泽也对这种输水方法了解了大概。
首先，通过调节，尹云泽是可以增加和减少通道的体积。
只不过，这种调节是通道体积越大，就需要消耗越多香火之力。
一旦体积超过祈祷者提供的信仰香火，就需要尹云泽消耗自己的存量了。
整个过程之中，祈祷者也需要一直保持祈祷的状态。
当然，这种祈祷状态不是说不能动，得一直跪着。仅仅需要心里一直保持祈求尹云泽赠予的念头就可以了。
但这也是最关键的，一旦这个念头断了，这祈求仪式便结束了，输水通道就会断掉。
当然，尹云泽也可以选择继续维持。
只不过这样一来，这个过程就从信徒祈求变成尹云泽单方面赠予，需要消耗尹云泽自己的香火之力。
忙活了大半夜，反复验证自己的想法真的可行之后，尹云泽这才回家睡了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