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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开雒阳
一击得手之际,刘辩双眸仿若被烈焰点燃,疯狂之色汹涌翻涌。
双臂肌肉紧绷,宛如两条刚猛的蟒蛇,青筋暴起间,他倾尽全身之力,意图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举扭断王越的脖颈。
在这险象环生之际,“趁你病要你命”可是铁律。
如此天赐良机,可谓稍纵即逝。
刘辩心底笃定,任凭王越剑术超凡入圣,可在自己这一身蛮力绞杀下,那纤细的颈椎想要保全,无异于痴人说梦。
“手下留情!”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一道仿若洪钟鸣响、却又透着几分缥缈空灵的声音,仿若凭空炸雷,轰然传来。
刘辩只觉心脏猛地一颤,手下的劲道不由自主地缓了那么一瞬。
刹那间,他脑海中警铃大作:这密室之中,竟然还有第三个人在暗处隐匿?此人是敌是友?
就这电光火石间的一缓,刘辩顿感身前仿若有一道凛冽剑气,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冰刀霜剑,霍然爆发。
那股锋锐之气,刺得他肌肤生疼,手中原本锁得死死的王越,此刻竟似化为一柄绝世宝剑,剑芒吞吐,锐不可当。
无奈之下,刘辩只得咬牙松手,身形暴退。
先机已逝,在这神秘第三人虎视眈眈、底细不明的情况下,继续强行缠斗,无疑是自寻死路,莽撞之举。
所幸,脱困后的王越并未趁势反扑,这让刘辩暗自松了一口气。
刘辩强压心中惊涛骇浪,抬眸定睛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宛如仙人临世,与王越并肩而立。
那道人的衣袂随风轻拂,飘飘欲仙,仿佛带着几分超凡脱俗的仙气。
“贫道天玑,见过殿下。”
道人微微拱手,作揖行礼,脸上笑意盈盈,仿若春风拂柳,暖人心扉,“谢过殿下手下留情。”
这一刻,刘辩不由得满心狐疑:自己莫不是走错了片场?或者是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
先是遭遇剑术通神的王越,这又冒出个仙风道骨的道士。
眼下可是东汉末年,又不是封神演义的商朝末年,这大汉皇宫之内,怎么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如何?”刘辩还未及开口回应,王越已然冷哼一声。
那声音仿若冰碴子掉落,带着几分不耐与冷意,转头看向天玑,瓮声瓮气地问道。
“灵肉合一,并非借尸还魂。”天玑道人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几个字。
这话让刘辩心头猛地一紧。他刚欲张嘴追问,却再度被王越的举动粗暴打断。
“既然如此,那就与我无关。”
话音未落,王越在刘辩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腾空而起,衣袂烈烈作响,竟直接御剑飞行而去。
虽刘辩心中早有揣测这个世界是个高武世界,可亲眼目睹王越这般潇洒离去,他仍是有些激动难抑。
“职责所在,殿下还请勿要见怪。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天玑道人似乎也无意多做纠缠,随口客套两句,仿若一阵清风,转身便没了踪影。
“这难道是某种神秘的遁法?”
刘辩暗自咂舌,只觉这世界仿若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暗流涌动。
哪怕自己来自两千多年后的现代社会,见多识广,此刻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穿越至今,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却仿若经历了一场奇幻大梦,莫名其妙之事接踵而至。
先是自己涅槃重生,再是御剑飞行的王越,还有这能施展诡异遁术的天玑道人。
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天玑道人那句“职责所在”。
王越似是因这“职责”对他悍然出手。
而天玑道人仅凭一句“灵肉合一,并非借尸还魂”,便令他决然收手离去。
刘辩心底暗自思忖: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怪事,定是藏着什么隐秘,这二人难道知晓内情?
这太显而易见了,重生前后自己展现出的能力,简直判若云泥。
可在他们眼中,只要灵魂与肉身契合无间,便万事大吉。
若灵魂和肉体稍有偏差,那便是触犯了他们的底线,归入他们的“职责”范畴?
奈何眼下所知信息太过零碎,一时半会儿根本拼凑不出完整真相。
刘辩无奈摇头,只得暂且按下满心疑虑,将此事深埋心底。
当务之急,是带着唐姬速速逃离雒阳这是非之地。
经与王越一番惊心动魄的交手,刘辩深知自己现在有很大的短板。
在这个世界,自己这点拳脚功夫,不过是班门弄斧。
而且对这个世界缺乏清晰的认识。
在没有解决这些问题之前,最好先猥琐发育,别浪。
脑中想着下一步的安排,刘辩已经看到了唐姬的身影,她正坐在卧榻上静静地等待,看不出有一丝惊惶失措之色。
这女孩的心理素质确实不错,刚刚经历了死亡还能如此镇静,刘辩不由得啧啧称奇。
忠诚、深情、坚韧、不屈、节烈典范,这是后世对唐姬的统一评价。
这些优秀品质加上美貌和气质,再考虑到现实中不可否认的夫妻身份,刘辩不得不承认,他对唐姬是很有好感的。
“殿下,你没事吧!”见到刘辩,唐姬站了起来,快步向他跑来,美目中充满了担忧和喜悦之色。
虽然刘辩离开的时间不长,但是外殿传来的动静,不可能令她不心生忧虑。
毕竟在她的认知中,刘辩也只不过是一个和她一样刚刚逃过死劫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而已。
甚至她都已经做好了再死一次的准备。
“回头再解释,抱紧我!”刘辩走上前去,将唐姬放在自己背上,让她抱紧自己的脖子。
双手所触之处,一股嫩滑的触感传来,娇弹有致,隐透温煦之意。
更过分的是,后背上只觉得贴上了两团暖云,绵柔轻软,随着步伐轻晃,每一下触碰都晕开丝丝缕缕的缱绻。
刘辩浑身一颤,旖旎之感顺着脊梁攀升,脸颊不由得变得通红。
这一刻的感受,如同轻羽撩拨心弦,带来的不只是体感上的刺激,更有心底深处的悸动。
刘辩的脚步不自觉放缓,仿若置身于温柔乡,不舍得挪动半步,只想将这片刻温柔延长。
“殿下?”耳边传来唐姬的呼叫,令刘辩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不敢回头,双腿发力,向外奔去。
一边跑着,一边在心头暗骂自己:“没出息的玩意,就算前世没谈过恋爱,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永安宫本身就在角落,以刘辩现在的身手,几个起落间已经跳出了皇宫的高墙。
稍稍分辨了一下方向,刘辩转身向雒阳南面的平城门跑去。
唐姬的家在颍川,刘辩现在的第一想法是直接将她送回颍川的家中。
另外,顺路看看能不能从颍川拐带几个有用的人才,这个时间点颍川区域可是有不少潜力股的。
现在这种情况下,除非那么倒霉遇到骑着赤兔马的吕布,否则雒阳城内没有任何人可以拦住一心想走的刘辩。
很显然,这种极低概率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路飞奔,两人非常顺利地夺门而出。
颍川位于雒阳的东南方向,虽然这个时代的道路情况非常差劲,但是并不会影响到刘辩的速度。
他并不需要顺着大路走,只需要认准方向,一路直行即可。
“殿下,我可以自己走的。”眼见脱离了危险,唐姬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今天这一天,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险死还生,自己的夫君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她看来,刘辩还是刘辩就行了,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作为妻子,被自己的夫君一路背着,这件事严重地违背了她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
“太麻烦了,就这样吧。”
耳边丝丝温热的气息传来,刘辩只觉得耳朵一麻,仿若一道电流从耳垂直窜心底,心尖儿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那软糯的嗓音,仿若裹了蜜一般,甜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心底莫名涌起一股燥热。
以他现在的体力,唐姬的体重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雒阳到颍川也就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以他现在的速度,哪怕算上翻山越岭的时间,最多两三个小时也就到了。
让唐姬自己下来走,那要走到什么时候?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可惜,事不从人愿。
刚刚跑出三十多里地,刘辩远远地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大群西凉军队,正在与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