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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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记忆(下)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啊?”斯内普的声线颤抖。

这个年纪的孩子,难道不应该追偶像,吐槽最新的英剧,制造与心爱女孩的偶遇......

可路明非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他还要继续!他竟然还要继续!”斯内普的嘴唇翕动,下一秒,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是一个人,但从她的身上生出细细的白丝,如同一个被遗弃千年的人偶,身上挂满了蛛丝。

记忆虚像疯狂地晃动,似乎暗示着路明非此时心中的暴怒。

他在狂冲,在暴跳,在歇斯底里地冲向那个女孩,仿佛疯癫。

但显然,他来的太晚了,最后的演出已经开始了,不,其实是已经结束了。

路明非想要跳上舞台,但他撞在了坚硬透明的墙上,他用头疯狂地撞着,却根本撞不破,只能趴在那面墙上,眼睁睁地看着这幕悲剧走向结尾。

“不!不!不!不要!混账!赫尔佐格我杀了你!”路明非疯狂地嘶吼着,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赫尔佐格?”斯内普盯着墙内的老头,想必他就是让路明非如此暴怒的罪魁祸首。

他张开双臂,向着四周鞠躬,“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你们将目睹新时代的到来!一个你们被奴役的.......时代!”

女孩颈部的主动脉上早已插好了输血管,赫尔佐格把另外一端的输血管差劲自己的颈部,双方的血液开始互换。

赫尔佐格的瞳孔越来越亮,眼底仿佛流淌着熔岩,皮肤也渐渐地光滑滋润,透着婴儿般的红色。

隐约中,斯内普能听见那个被困在茧中的女孩轻声抽泣,她念着某个人的名字。

“Sakura...Sakura...Sakura!”

记忆虚像变得模糊,那是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当女孩的哭声消失时,路明非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前去,用手生生地把那些白丝撕开,手臂的血肉被腐蚀,他从茧中挖出了已经干枯的女孩,脱下自己那件闪亮的小西装,裹住她赤裸的身体。

路明非把女孩放在膝盖上,打开她随身携带的红色小皮箱,箱子里塞得满满的,穿着出门的罗马鞋,还有白色的细带鞋,头绳、发卡、丝袜和缎带打包在一个塑料袋里。

再就是她最宝贝的那些小玩具了,还有一件很占地方的东西,居然是一本相集。

路明非打开那本厚厚的相集,才发现里面是明信片,都是东京的旅行明信片,上面是东京天空树、浅草寺、迪士尼、明治神宫……每一个路明非带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不知道她怎么收集来的。

明信片背后写着时间和简单的话。

“04.24,和Sakura去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树的顶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画面就这样静止了足足三分钟,虚像变得模糊起来。

半响之后,路明非才颤抖着手摆弄那一堆玩具,抓起轻松熊的时候他无意中把这件小玩具翻了过来,看见底部的标签。

“Sakura和绘梨衣の轻松熊。

他努力保持的镇静瞬间被打破了,用颤抖的手把每个小玩具翻过来看它们的底部:“Sakura &绘梨衣のHello Kitty”、“Sakura &绘梨衣のDuck”、“Sakura &绘梨衣のKiiroitori”、“Sakura &绘梨衣のKeroro”。

所有玩具的标签都被换过了,所有玩具都被标明是Sakura和绘梨衣共有的,整个世界都是他们共有的……这个女孩拥有的世界就这么大这么多,她第一次把这个世界跟人分享。

你以为她是公主,她拥有全世界,可她以为她只拥有你和她的玩具们。

虚像中的传来路明非野兽般的吼叫,他跌跌撞撞地后退。

“交易达成,下一个1/4你拿去。”路明非低声说。

画面到这里截然而至。

魔药教室内寂静无声。

斯内普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很久很久之后,路明非叹了口气。

像是做了一场梦啊。

“明明已经忘记了啊......”路明非自言自语。

第三份增智剂光芒大盛,凝结成型。

剩下的半成品被蓝色火焰席卷,坩埚发出嗡鸣,显然已经无法再挽救了。

斯内普走到路明非的身边,沉默着,思考着,又像是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

斯内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让你见笑了,教授。”路明非淡淡一笑。

三枚散发着璀璨光泽的液体翡翠漂浮在路明非的面前,再装进水晶瓶。

“我无意探究你的过去,路明非。”斯内普突然盯着路明非的眼睛,仿佛要从中看到他的灵魂,“但你......”

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缓缓叹了口气。

“也罢,你跟我不一样。”

斯内普甩动衣袍,路明非被轻柔地推出门外,连带着他制作出来的三瓶增智剂。

“赌约算你赢了,明天还是这个时辰,到这里炼制魔药,过期不候。”

斯内普冰冷的声音传来。

“另外,今天发生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带着你的增智剂,滚蛋!”

路明非挠了挠头,不明白斯内普为何突然翻脸,难不成是赌约输了没脸见自己了?

路明非看不见,门后的斯内普已经泪流满面。

路明非最后那一幕勾起了斯内普尘封已久的回忆。

“该死,明明已经用封闭术封闭记忆了。”斯内普靠在门上喘不过气,“可为什么还能想起来......”

......

第二天一早,路明非在休息室门口见到了久未谋面的秋张。

“秋张?”路明非见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几天太忙了,都把她给忘了。

话说回来他这几天在礼堂也没见到秋张,不知道去哪了。

不过当他看见秋张手腕上的绷带时,就什么都懂了。

这妮子肯定是训练魁地奇的时候摔伤了自己。

“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路明非指着她的手腕。

一说起这个,秋张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她把前因后果给路明非说了一遍,其实要怪也只能怪她太逞强了,在练习的时候硬要抓到金色飞贼,从全速飞行的扫帚上掉了下来。

摔断了手腕,等骨头长好前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庞弗雷夫人的医务室。

若是放在麻瓜社会,骨折也称得上重伤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休息三个月根本好不利索。

但在巫师界,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魔药一喝,休息个几天就好了。

但是庞弗雷夫人却直截了当地告诉秋张,这两个月都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换句话说,就是不能参加魁地奇比赛了。

而这周又恰好是魁地奇球队招人的时间。

秋张一听这话,好几晚上都没睡好觉,如果错过这一次机会,她就要再等一年了。

“那也没办法,毕竟还是身体重要。”路明非劝慰秋张让她想开点。

还有一句话没说。

就算你上了也改变不了拉文克劳万年垫底的局面。

“可是......”秋张的眼眶又红了。

“没什么可是的,你要是康复的时候再出什么意外,相信庞弗雷夫人会立马建议邓布利多教授,停止魁地奇这么危险的活动。”

秋张叹了口气,清澈透亮的眼神中满是失望。

路明非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半响后秋张才强撑起一个笑容。

“这是我给你带的早饭,我没忘。”

路明非定定地看了看秋张身后一推车的早饭,又看了看她强撑着的笑容,憋了半天才突然说道:“谁让你再做饭的!”

秋张愣了一下,不明白路明非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胳膊有些手足无措地垂下了。

路明非直接拽着秋张走进休息室,二话不说地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路明非生气的主要原因还是心疼,这种事明明只是当一个玩笑而已的,秋张却偏偏笨的当了真。

“吃饭了没有?”路明非把小推车推进来。

“没、没有。”

路明非把小推车上的豆浆油条菜包摆到桌子上,又去厨房里拿了一罐辣酱进来。

霍格沃茨的厨房没有这玩意,这是路明非前两天委托汉娜做的,味道很好。

路明非回到休息室,秋张已经把早饭整齐地摆好了,她自己还没动筷子。

“尝尝这个辣酱。”路明非说。

秋张试着夹了一筷子,小口抿了一下,眼神顿时一亮。

“你做的?”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好吃不好吃吧?”

“好吃!”

“以后不用给我送早饭了。”路明非看了眼秋张。

“啊?是我做的不合你口味吗?”秋张低着头小声说。

“好好把手养好。”路明非说,“相比于吃到合口味的早饭,我还是更愿意在球场上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找球手。”

听到路明非的话,秋张抬头愣愣的看着路明非,嘴角还沾着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