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启圣裁
“我……难道真的已经死了吗？”
九霄茫然地喃喃自语道，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好似坠入了那深不见底、无边无际的黑暗虚空里，不断地下坠着，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这片寂静的虚空中响起：“蓬莱寺九霄……”
那声音缥缈而又空灵，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天际。
“是谁？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
九霄疑惑的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可就在她睁眼的瞬间，一道强烈得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猛地照射过来，九霄下意识地伸出双手，试图遮挡住这刺眼的光线。
过了好一会儿，当那阵强光渐渐消散之后，九霄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双手。
此时，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不已——只见两个无比巨大的身影矗立在这广袤无垠的虚空之中。
这两个身影简直大到超乎想象，其身形之庞大甚至让人完全望不到尽头，在这同样不知边界何在的虚空世界里，祂们就如同支撑起整个浩瀚星空的巨人一般，巍峨耸立，此刻，祂们正面相对而立，紧闭着双眸，其中一个抬起了左手，另一个则抬起了右手，两条手臂在空中交错而过，而那个交叉之处，正是九霄如今所处的位置。
无数颗大小不一、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光球，如繁星般环绕在祂们四周缓缓飘浮着。
这些光球或大若山岳，或小似豆粒，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
就在这时，其中一颗小小的蓝色光球，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慢悠悠地向着九霄飘落而来。九霄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手心里。
这颗看似微不足道的光球，直径仅仅只有十几厘米而已，然而当她定睛凝视时，却惊讶地发现其内部的浩瀚宛如无尽的星海！
只是匆匆一瞥，便会有一种灵魂即将被吞噬殆尽的错觉。
正当九霄沉浸于这神奇光球所带来的震撼之时，突然间，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猛然抬头望去，只见原本紧闭双眸的祂们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金色的眼眸宛如无底深渊，深不可测；另一双则呈现出鲜艳的红色，恰似来自地狱的死神之眼，冰冷而无情。
这两对目光直直地射向九霄，令她瞬间感到如芒在背，浑身僵硬。
紧接着，一阵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奇异声音在九霄耳畔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穿越时空而来，带着古老而又神圣的气息：
“当死亡之光洒下大地，为万物敲响雷鸣的丧钟……”
“以终焉之名降下神罚，让错误的文明重回虚无……”
……
“为什么要拒绝变成怪物？难道你不渴望拥有那种超越常人的力量和永生不死的生命吗？”
这时，先前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在她耳边回荡着，带着强烈的质问意味。
“如果成为怪物一定很棒对吧？”九霄回应着它的话，“永恒的生命意味着永远不会衰老、死亡，可以尽情地享受世间的一切美好；永恒的强大更是能够让我凌驾于众人之上，掌控一切！这种诱惑，恐怕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吧？”
“没错，成为怪物确实有着诸多令人心动的好处，它们所具备的能力炫目无比，足以让人瞠目结舌，心生向往，那种耀眼而美丽的光芒，实在是太吸引人了，简直就是无数人的梦想，因此，它值得去追求，甚至值得用尽一生的时间去苦苦追寻！”
“但是我不能变成那样，只有这个绝对不可行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如此坚定地拒绝成为怪物？”那个神秘的声音追问道。
“为什么？因为我是人类！”
......
四周一片死寂，那神秘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原本环绕在周围的无数光球，竟像是突然被唤醒一般，缓缓地睁开了一只只血红色的眼睛。
这些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她，然后如潮水般向着她汇聚而来，仿佛要将她吞噬。
九霄感受得到从这些光球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那力量磅礴如海，甚至可以用无穷无尽来形容。
她也知道，如果此刻自己选择去吸收这股力量，那么她将会彻底褪去脆弱的人类身份，蜕变为一种更为高等、强大的存在。
“多么棒啊，这绝对会是超乎想象的体验，一定会令所有人都为之疯狂和兴奋吧！”九霄喃喃自语道，目光紧紧地锁定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光球：“但是别开玩笑了，我无论如何都不干！”
“滚开！”
在她喊出这句话的同时，那些原本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光球竟然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骤然停滞在了半空中。
随后，它们就像受到惊吓的鸟儿一样，迅速掉头飞回了原来的位置。
“什么？”那个神秘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明显带上了一丝震惊与难以置信，九霄居然能够毫不犹豫的拒绝无穷无尽的力量？
九霄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冷冷地回应道：“我的生命和灵魂，自始至终都只属于我自己一个人，与他人的生命的结合、灵魂的融合、精神的统合，这就是怪物的本质。”
“怪物，不管你怎样巧舌如簧地狡辩，事实胜于雄辩，你的身体早就不再是往昔那种纯粹的人类之躯了！你已经是个怪物了。”那个声音再次在九霄耳边回荡起来。
“不对，我是人类……”九霄说道，“判断一个人究竟是不是人类的唯一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自我意志！”
“只要我的意志还在，哪怕我彻底变成怪物之躯也好，哪怕我只剩下巨大计算机里的记忆回路也罢，我都是人类，人类就是灵魂的心的意志的生物！”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九霄那呼吸声清晰可闻，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神秘的声音终于再度打破了这片寂静。
“哈哈哈哈……说得好啊，说得真是太好了，蓬莱寺九霄！看来我们的确没有看走眼，既然如此，那就勇敢地沿着你所选择的道路一直走下去吧……”
话音未落，突然间，一道强烈到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光芒猛然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九霄整个人吞没其中。
刹那间，九霄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她的大脑，令她头痛欲裂，思维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没过多久，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地向后倒去……
……
“唔……”
九霄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地方。
“这是？”
九霄这时发现手中正在握着一颗黑色的光球。
“难道是过剧情送的装备？”九霄坐了起来，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光球。
这时，光球散发出刺眼的光茫，九霄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知道要开始爆装备了。
果不其然，九霄把手放下后，光球变得一把黑色的长剑。
“为啥不是枪啊？”九霄摸了摸长剑，这时，一个名字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天启圣裁……这就是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