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体验飞驰人生
清晨六点，李阳从那张嘎吱作响的铁床上爬起来，眼睛肿得像两个小馒头。
他对着镜子发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皱巴巴的外卖制服，还有一张写满疲惫的大众脸。
他叹了口气，脑海里冒出一个疑问：
“我这是活着，还是给生活打工？”
他一边刷牙一边胡思乱想着，牙膏泡沫从嘴角流出来都没发觉。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就算是开荒种地，挖了这么久也该见着庄稼了吧？”
环顾四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
外卖箱随意堆在墙角，头盔丢在地上像个被遗弃的士兵，三天没洗的外卖服散发出一股“努力”的味道。李阳无奈地撇了撇嘴：
“活着真难，倒霉更难。”
......
随手拿起手机，点开骑手群，屏幕上满是抱怨声：
“连上30天班，我感觉自己快成了一台电动车，随时可能爆胎。”
“后悔当年没好好学习，累成狗还不如狗。”
“老板：只要人活着，饭就得送；骑手：不，我是机器。”
李阳瞄了一眼消息，心情有点复杂，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打了一句：
“狗都没你们这么累！”
发出去的瞬间，系统界面“叮”了一声：
“来自陈鹏的怨气值+35。”
“来自王成的怨气值+57。”
“来自郑秋的怨气值+40。”
“来自......”
“+46+67+30+25......”
哈哈哈，意外之喜啊，没想到这也可以！
李阳手舞足蹈，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为这一大早收获的一波怨气值高兴。
怨气值瞬间到了1020！哈哈哈，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富裕过！
这下子倒霉值能降低不少了吧，天天遇到倒霉事，神仙也顶不住啊。
李阳查看了一下系统，倒霉值67！经过这几天的努力，终于下降了。
......
李阳刚想坐下来喘口气，“叮——”的一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手机屏幕上跳出第一单的配送任务：丽景豪庭。
他盯着这个地址，嘴角抽了抽：
果然是那个富人区，又是那些生活精致到挑剔的“上帝”们。
李阳换鞋的动作慢了几分，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想：
不知道今天是哪位上帝要为我的‘倒霉人生’添砖加瓦，是要微笑服务到露出牙龈，还是要唱首歌给他们的猫听？
正当他沉浸在自我吐槽中时，脑海里突然响起倒霉神懒洋洋的声音：“宿主，早安！新的一天又是充满挑战的一天哦！顺便提醒你，今天任务怨气值翻倍奖励哟~”
“翻倍奖励？”
李阳一边骑车一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奖励的翻倍我当然喜欢，但你能不能给我翻倍的是工资，不是怨气？
倒霉神似乎听到了他心里的话，低笑一声：“小伙子，怨气值才是正道的光。等你攒够了，可比你跑一天外卖赚得多哦！”
李阳懒得再回嘴，深吸了一口冷风，脚下踩得更快了一点，心里默念着：
准时!准时！
这单一定要准时到！今天就算系统坑我，我也要拼出个不迟到的名声来！
......
李阳正一边看着手机倒计时，一边用脚猛踩电动车脚踏板加速，内心的紧张感已经快满值了。
最后3分钟了！这里离丽景豪庭还有5公里呢。要是再耽误，这单差评稳稳地落在我头上了。
“叮——”
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系统提示音，机械化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点兴奋：
“昨日随机奖励到账——‘极限速度×1’，限时十分钟，宿主可体验飞一般的快感！”
李阳差点没反应过来，极限速度？
我这是外卖员，不是飞车党啊！这玩意儿真能用？
倒霉神适时补充了一句：“放心开，宿主！今天保你不迟到，当然——方向车把手别松就行，命得自己保着。”
还没等李阳消化完这话，电动车忽然发出一声怪异的声音。
“嗡——”
随即猛地一窜！
李阳一个激灵，差点被甩下车：“卧槽！这是真飞啊！”
......
风声在耳边呼啸，周围的景物飞快地往后退去，原本不太灵活的电动车瞬间变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速度快得让李阳心脏狂跳。
慢点慢点！这是送外卖，不是飙车！
李阳紧紧握住车把，内心的OS已经炸开。我到底是个外卖员，还是命悬一线的特技演员？
......
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一个大妈正带着孩子过马路，远远看到李阳电动车疾驰而来，立刻把孩子往怀里一拽：
“快让开，这小伙子是送命的吧！”
李阳急得直喊：“别挡路啊！这不是我想快，是车它不听话啊！”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蓝衣同行从旁边驶过，看着李阳像一道闪电掠过，差点被吹翻：
“李阳，你这是升级外卖跑腿还是改行开赛车了？”
李阳无语地回头吼了一句：“极限速度了解一下，系统赠送的，想不快都难！”
同行目瞪口呆：“还带这种外挂的？你车上是不是还藏着氮气加速按钮？”
......
离丽景豪庭的大门越来越近，李阳的心却越来越紧张。
这车刹得住吗？万一刹不住，我该怎么面对富人区的安保大哥？说我今天是来看物业飞行器表演的？
“滴滴滴——”
前方的行人被这速度和急促的喇叭声吓得纷纷躲闪。
李阳一路顶着风声和汗水，心里默念：别翻车，别翻车，这可是富人区门口，摔倒就得赔大理石地砖！
终于，在距离门口不到十米的地方，李阳猛地拧下刹车！
电动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一股焦糊味，硬生生在大门前停了下来。
保安大哥刚要开口呵斥，就被李阳突然下车瘫坐在地的样子吓了一跳。
“哥，我真不是飙车的！是车太快，它自己想飞，我拦不住啊……”
李阳喘着粗气，一脸生无可恋。
脑海里倒霉神的笑声却格外畅快：“不错不错，宿主！你这飞车赶路的样子，连风都得让你三分！”
......
在这一通疾驰之下，李阳硬是提前了1分钟抵达丽景豪庭，然而，他却一点高兴不起来。这飞一般的送餐体验，差点让我提前体验人生结局。
正当他缓了缓气，把外卖递给客户的时候，那位大腹便便的富人看了看袋子，再瞄了他一眼：
“这次挺快，但包装有点歪了。下次注意点，速度快了也不能少了精致。”
李阳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哥，我刚从“飞车人生”里捡回一条命，你看的是外卖袋的对称度？
他嘴上却还是硬挤出一抹笑容：
“哥，没问题！下次我慢点，顺便给您多带点空气包装膜，保准又快又精致！”
男人依旧不满意地皱着眉头，看了李阳一眼：
“你这笑容也不够专业，太僵硬了。服务行业的微笑，是不是该多练练？”
李阳差点咬到舌头！
微笑还得练？这是不是还得给我发个宫廷剧教材，专门练“奴才见主子”的笑？
他努力压下翻白眼的冲动，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哥，您看看这笑容够不够专业？再多笑一会儿，估计路过的太阳都得过来跟我学微笑了！”
话音刚落，他顺手一撸，把一口“钛合金狗牙”展现在男人面前。
笑容灿烂得差点把对方的眼睛晃瞎。
“叮！怨气值+50+50！”
李阳看着这收获的怨气值，忍不住感慨：这波飙车不亏，就怕以后真成了富人区飞车传说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