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幻梦·摘月

梦境中人们杯欢庆，梦境中人们歌舞升平，梦境中人们醉生梦死。其中的勇者决定爬上高峰，为了摘取月亮，但他怎知自己无论历经多少艰险攀上高山，拼命摘月，但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成欣按下发送键，把手机轻轻搁下。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屏幕，聊天框里，“颖可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不断闪烁，像一只无形的手，挠得他心尖发痒。此刻，万千思绪在她与他心间翻涌，成欣他很清楚自己该有所行动，但心中无限思绪可犹豫如同藤蔓，将他紧紧缠绕。

这件事，他只和小学时最要好的兄弟提过。张亮当时就拍着胸脯说：“这可是个好机会，这次必须得扳回一局！”

成欣盯着微信界面，时间一点点流逝，颖可的输入提示反复出现，却始终没有消息发过来。也许，这个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吧。夜里，成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暗自思忖：明天学校里，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第二天，成欣吃完午饭，回到四楼的小语种学部。刚在教室里坐下没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同学们纷纷起身，像潮水一般涌出去围观。成欣心想，估计又是旁边有人打架了，这种事没什么好看的，便稳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弹。过了一会儿，那些去看热闹的同学陆续回到教室，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那男的太过分了，真不是个东西！”听到这些话，成欣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种预感。到了晚上，成欣拿起手机，编辑好的消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只发出一句：“你还好吗？”其实，他心里藏着千言万语，可他明白，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他静静地等待着，像是在等待一场注定会来的雨。

没过多久，颖可发来了一大段文字，把当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原来，颖可去找程轩质问那件事，程轩先是沉默不语，随后突然恶语相向，情绪激动得甚至要动手。颖可怒声质问：“你这样做有意思吗？”谁知道，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彻底激怒了程轩。程轩猛地挥拳，朝着颖可的脸砸过去。千钧一发之际，颖可反应迅速，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把苏瑶打懵了。这时，颖可班里的人们都冲了出来，将颖可护在中间，随即老师也来了。

成欣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画面，他心里闪过一丝念头：“要是当初我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

他忍不住在屏幕上敲下几行字，附和着骂了几句程轩，随后，又发了一句：“但我们总要试着往前走。”消息发出去后，原本秒回的颖可突然没了动静。成欣紧紧盯着屏幕，他知道，有些话，是时候说出口了。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手机屏幕一亮，颖可的消息跳了出来：“对呀，我们都要往前走，以后的日子来日方长。”看着这句话，成欣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别人眼中，这或许只是一句普通的安慰，但在他听来，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就在这一刻，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一下子被拉近了，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一开始，是成欣悄悄放在颖可桌洞里的零食，后来，变成了颖可精心准备的娇艳玫瑰。两人之间的称呼也越来越亲昵，他们开始互相介绍自己的朋友，逐渐融入对方的生活圈子，一切都如同一场美好的梦境，让人沉醉其中。

他们开始约会，每一个清晨，成欣都会早早起床，精心准备一份早餐，悄悄放在颖可的家门。成欣在外面应酬喝酒时，无论是酒前还是酒后，总会收到颖可关切的消息：“少喝点，注意身体。”颖可从不会强硬地干涉成欣，只是一次次温柔地提醒，一次次贴心地关怀。在颖可的影响下，成欣也慢慢学会了克制，不再像从前那样任性。

有一次，一家新的网红店开业，成欣为了给颖可买到她心心念念的美食，不惜在店门口排了五六个小时的队。大冬天的，寒风刺骨，她的手脚都冻僵了，可一想到颖可吃到美食时开心的样子，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还有一年新年，颖可无意间说想看烟花，成欣记在了心里。大年初二的晚上，他扛着重重的烟花，来到颖可家楼下。当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颖可惊喜又感动，脱口而出：“除了我爸妈，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听了这话，成欣的心里满是甜蜜，他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还有几次让他们刻骨铭心的经历。有一回，大家在南部商务区聚餐，饭后本打算一起去唱歌。这时，颖可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定位在东部新城的动态，还配文：“又是一人回家的暴雨天。”成欣看到后，想都没想，直接在群里说：“兄弟们，我先走一步，我去找她。”大家都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当时外面暴雨如注，从南部到东部足足有25公里的距离，而且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可成欣是认真的，他连伞都没顾得上拿，就冲进了雨幕中。站在路边，他拼命招手拦出租车，可等了好久都没有车停下来。最后，他终于赶到了颖可身边。颖可看到她的那一刻，满脸的惊讶：“我真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真的来了，而且路还这么远，我发朋友圈只是随便抱怨一下。”成欣笑着说：“因为是你呀，再远都值得。这么大的雨，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两人对视着，眼中满是深情，多年的默契让他们无需多言，便能读懂对方的心思。

还有一年五一假期，颖可被好姐妹拉去上海迪士尼游玩。4月29号去的，5月1号妹妹就得飞长沙了，只留下颖可一个人在上海。成欣得知这个消息后，二话不说，立刻订好了去上海的车票。他在微信上给颖可发了一句话：“你一个人拖着行李在上海奔波，太辛苦了，我过来帮你拿吧。”颖可看到消息后，心里既感动又心疼，她连忙回复：“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别跑这一趟了，太辛苦。”可成欣心意已决，谁也劝不动他。

到了上海，两人见面的那一刻，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他们一起吃饭，相谈甚欢，话题从过去聊到未来，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分别的时候，两人都依依不舍，因为颖可有急事要先回杭州，成欣便把她送到了车站。看着颖可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成欣的心里空落落的，但他知道，未来的路还长一切都无法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