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泼辣女于军中展锋芒
我跟着领路的士兵，一路穿梭在营帐之间。
他走后，原本紧绷的氛围一松，周围士兵的态度便有了变化。他们没了约束，于是我在这满是男兵的军营里，开始陷入被肆意打量与议论的境地。
我被带到军营后，周围全是男兵。
他们看着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眼中满是异样。
而他刚走，也没人管束，他们便肆无忌惮地打量我，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男人们身上汗水和尘土混合的气息扑来，让我略感不适，他们不时投来好奇、轻蔑甚至猥琐的目光。
窃窃私语像蚊子在耳边嗡嗡响。
“啧啧，这细皮嫩肉的，来军营能干啥？”
“怕是来享福的吧？”
“瞧她那小身板，一阵风都能吹倒。”
我紧抿嘴唇，指甲掐进掌心，努力压下怒火，这些话像尖刺扎得我疼。
我邹氏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我被安排到后勤营清洗兵甲。
冰冷的铁片磨得手心疼，污水浸湿衣袖，周围士兵有的幸灾乐祸看着我，有的自顾自忙事。
我咬紧牙关擦洗，似要把不甘和委屈揉进铁甲。
汗水顺额头滑落，滴在泥地上，腰背酸痛。
抬头看，营帐外尘土飞扬，士兵们正挥舞刀枪训练，喊杀声震耳欲聋，我却只能做这无意义的劳作。
过了两天，演练号角声响起。
“咚——咚——咚！”沉闷有力的鼓声传遍军营。
我抬头，看着士兵们兴奋又期待地走向校场。
突然，我脑海中浮现敌军从西侧突袭、将领措手不及致阵型混乱的画面，心头一震。
我匆忙放下活计，顾不上擦手就奔向叶将军中军帐。
我气喘吁吁闯进帐内，叶将军正和将领商议，他们见我纷纷皱眉。
“叶将军，我有话要说！”我急忙道，“此次演练，敌军会从西侧突袭，务必防范！”
话一出口，帐内气氛凝固，将领们像看疯子般看我。
叶将军微皱眉头，示意他人别插话。
“依据呢？”他平静中带着审视。
“我……只是看到了些。”我含糊其辞。
叶将军沉默会儿后说：“好，信你一次。”转头对副将说：“调一半兵力到西侧埋伏！”
演练时，敌军果然从西侧突袭，我方早有准备。
叶将军凯旋，原本轻视我的士兵看向我已充满敬畏。
叶将军走来，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问我：“你这女人，有点意思，怎么知道的？”我正要回答，他却顿住，对将领们说：“今日先到这儿，明日再议。”
空气中满是胜利喜悦，将士们欢呼。但这喜悦刺痛某些人。
一个络腮胡魁梧将领阴阳怪气说：“哼，不过运气好，真把自己当诸葛亮了？”斜睨着我，眼中满是轻蔑。
另一个将领附和：“就是，一个女人懂什么打仗，瞎蒙的罢了！”
我胸中怒火翻涌，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冷笑着反驳：“运气？我若只是运气好，诸位将军的兵士岂不都是草包？”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
周围士兵先是一愣，随后不少人忍不住偷偷点头，那络腮胡将领见状更加恼羞成怒。
“你！”他涨红了脸，怒目圆睁。
“放肆！竟敢顶撞上官！”他猛拍桌子，茶杯都跳起来。
我无畏地迎上目光，嘴角勾起嘲讽弧度：“我说的不是事实？诸位不服大可再比试，看谁运气好！”
周围空气凝固，紧张气氛弥漫，围观士兵屏住呼吸。
络腮胡将领气得发抖，一时语塞，狠狠瞪我一眼后拂袖而去，另一个将领也灰溜溜跟上。
过了几天，军营物资短缺，粮草不足，兵甲残破，将士们怨声载道。
我闭眼，脑海浮现运输队携粮草军械缓缓靠近的画面，立刻告知叶将军，建议他派小队接应。
叶将军采纳，队伍顺利带回物资，士兵们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叶将军走到我面前，眼中带着赞赏：“你又一次证明自己能力，很庆幸有你这样的军师。”我心中涌起暖流。
可我沉浸喜悦时，一个士兵跑来对叶将军低语几句，叶将军脸色凝重，猛地抬头盯着我……
我以为那些轻视声音会消失，却低估了人性阴暗。
“听说没？这女人怕不是妖孽转世，才知道那些事。”
“就是，她一来就打仗闹事，不祥之兆。”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说不定带来厄运呢！”
这些窃窃私语像老鼠啃噬我尊严。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刺破掌心。
这些蠢货不承认我能力，反归咎于我霉运。
愤怒和委屈如潮水涌来，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
我邹氏绝不任人欺辱，要粉碎谣言。
我顺着声音走去，几个士兵正围在一起议论。
我一把掀开帐篷帘子，凛冽目光射向他们，像出鞘利剑。
“刚才谁在胡言乱语？”我声音冷若冰霜，充满威严。
几个士兵被吓一跳，面露惊慌，面面相觑，不敢承认。
“刚才说得那么起劲，现在变哑巴了？”我冷笑，语气更凌厉，“没人承认就一起受罚！”
士兵们彻底慌神，七嘴八舌争辩想推卸责任。
我冷冷看着。
终于，一个矮小士兵顶不住压力，结结巴巴说：“我……我听别人说的……”
“谁告诉你的？说！”我厉声喝道。
那士兵吓得浑身发抖，一五一十交代谣言源头。
我冷冷扫视他们，心中怒气稍减。
此后，关于我的谣言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敬畏。
人们不敢轻易议论我。
没过几天，敌军来骚扰，人数不多像试探。
我闭眼，脑海呈现敌军侧翼薄弱可一击即溃的轨迹。
我告知叶将军，他虽微微皱眉但还是相信我，调精锐部队埋伏在敌军侧翼。
敌军果然从侧翼攻击，撞上我方口袋阵。
我方将士士气高涨，击溃敌军。
凯旋将士欢呼雀跃，看向我的目光充满敬佩。
我站在军中接受敬仰，心中自豪荣耀，证明自己不是不祥妖孽，而是能为家国做贡献的女子。
我沉浸荣耀时，叶将军走来，眼神幽深，语气深沉问：“你到底是谁？”
庆功宴上，酒香肉气弥漫，将士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
我坐在角落看他们兴奋的脸，心中喜悦。
突然喧嚣声低下来，众人目光集中到高台上披战甲、英姿飒爽、威严无比的叶将军身上。
他举起酒杯，清亮嗓音回荡营帐：“今日大胜，邹氏功不可没！若无她预警，我军损失惨重！”
“哗——”将士们惊叹，目光投向我，我脸颊发烫低下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到他深邃如星的眼神带着欣赏和探究望着我。
我的心跳漏一拍，脸颊更烫，心中悄然滋生悸动。
我匆匆移开目光，耳边传来窃窃私语：“叶将军对她好像不一样啊……”“看他们眼神，有点意思……”“这女子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周围空气变得微妙。
之后，我在军营地位提高，再无人敢对我指手画脚。
我不再是任人欺凌的落魄女眷，而是巾帼英雄。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挑战在后面，我不能骄傲自满，要时刻警惕。
叶将军找到我，眼神充满期许：“邹氏，你的能力不止于此，期待你在战争中发挥更大作用。”他的话像种子在我心中发芽。
我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这时，一阵急促脚步声打破营帐平静。
一个士兵满脸惊慌冲进来，声音颤抖：“报！敌军……敌军大举进犯，已兵临城下！”叶将军脸色瞬间铁青，猛地站起身，手按剑柄，眼中闪过凛冽寒光，“点兵，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