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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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解的婚姻,有解的人生之暗夜破茧

小雨的“亮晶晶”将林夏拉到与苏楠对话中,思绪走到当年零散的片段中......

梧桐叶筛落的阳光在素描本上流淌,林夏的指尖突然顿住。铅笔在“秋之精灵“草图上洇开墨点,正巧落在银杏耳坠的位置——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出现同样的失误。

“又在画你的四季系列?“苏楠端着咖啡倚在美院工作室的门框上,水蓝色裙摆沾着丙烯颜料,“教授说这次毕业展要选送巴黎设计周的作品,你绝对......“

玻璃碎裂的声响打断话语。林夏慌忙起身,膝盖撞翻颜料架,钴蓝色在地面蔓延成奇异的海。窗外春雨淅沥,她蹲下身收拾残片时,发现那些碎玻璃在积水里折射出千万个晃动的银杏叶。

此刻咖啡馆的落地窗前,真正的银杏叶正随风叩击玻璃。林夏望着苏楠推来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她为女儿小雨画的睡前故事——月光下跳舞的蒲公英、戴着露珠项链的睡莲仙子、用彩虹纺线的蜘蛛姑娘。这些即兴创作的角色,此刻在视网膜上突然变得清晰异常。

“上个月在米兰时装周,我遇到蒂凡尼的首席设计师。“苏楠转动着尾戒,铂金戒圈上嵌着颗青金石,“他提起七年前巴黎设计周那件引起轰动的'森林晨露',说至今还记得项链上会转动的松果吊坠。“

林夏的茶杯在碟沿磕出轻响。记忆如倒流的雨水升上天空,那年颁奖典礼的镁光灯下,水晶吊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评委握着她的手说“东方神秘主义与西方工艺的完美融合“,而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观众席空着的座位——母亲化疗第三天的检查报告,此刻正静静躺在手机里。

儿童区又传来积木倒塌的声响。小雨举着红色三角块跑过来,发梢沾着棉絮般的蒲公英。“妈妈你看!“孩子把积木贴在玻璃窗上,夕阳恰好穿透塑料外壳,在地面投出火焰般的狐狸尾巴。

这个瞬间,林夏看见十八岁的自己蹲在美院后巷。湿漉漉的三花猫幼崽正在啃食她掌心的猫粮,梧桐树影在砖墙摇曳如水中藻荇。她掏出速写本勾勒小猫轮廓时,尾巴的弧度突然变成舞动的枫叶。

“你设计的首饰会呼吸。“苏楠的声音裹着热可可的香气漫过来,“记得那年你把我的星空礼服改成流星轨迹吗?走秀时那些碎钻真的在流动。“她的指尖轻点屏幕上的蜘蛛姑娘,“就像这些画,明明静止的,却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抖落晨露。“

暮色渐浓时,咖啡馆亮起琥珀色壁灯。林夏抱着熟睡的小雨推开家门,玄关处堆积的绘本突然让她想起什么。储藏室最深处,那个蒙尘的胡桃木箱被月光浸成银白色。

水晶松果奖杯在箱底泛着微光,底下压着泛黄的“四季精灵“设计图。春之精灵的樱花耳钉还停留在概念阶段,冬之精灵的冰晶戒指倒是已经有了三维模型。林夏的指尖抚过那些铅笔注释,突然发现当年标注“待完善“的地方,此刻正疯狂涌出新的灵感。

晨光穿透梧桐叶时,咖啡机发出轻鸣。素描本摊在流理台上,未完成的秋之精灵终于戴上银杏耳坠,裙裾间缀满会转动的琥珀齿轮。小雨踮脚去够飘落的画稿,蜡笔在空白处画了只戴眼镜的三花猫。

林夏的心里好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好像都想要,好像都不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着什么。这种复杂的心情,让她在破茧的道路上,走得异常艰难。

林夏不断地反思自己。她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开始思考自己在自己人生中究竟可以担任什么样的角色?这些问题让她感到非常困惑,但她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反思,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尽管林夏的心情非常复杂,但她并没有放弃。她开始尝试不同的方法,来解决自己的迷茫。她开始找自己以前喜欢阅读的书籍,回看自己曾经参加过的培训笔记,开始找到了些刚刚迷失方向的路标,她需要回到曾经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到......

深秋的雨丝斜斜地打在办公室落地窗上,林夏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手指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回车键。打印机发出规律的嗡鸣,吐出还带着余温的A4纸,她机械地将文件装订成册,听见订书机“咔嗒“一声咬住纸页时,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教室后墙的作文园地。

那时她总爱用蓝色钢笔在稿纸上写故事,墨迹洇开时会变成蝴蝶翅膀的纹路。语文老师把她的作文贴在绒布展板上,旁边还画着红色的小星星。而现在,她西装袖口别着公司周年庆发的镀金袖扣,右手食指因为常年握笔起了薄茧,却已经很久没写过除会议纪要之外的东西。

“林经理,客户说方案里的数据有问题。“助理小跑着递来修改意见,红色批注像伤口般横亘在PPT页面。林夏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十七分,写字楼外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她忽然想起上周在茶水间听到实习生聊天,那个扎马尾的姑娘说:“林经理好像永远都不会累。“

传真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提示音,林夏手一抖,咖啡在键盘上泼出一道褐色河流。客户发来的投诉邮件在屏幕上跳动,红色感叹号刺得她眼睛发酸。她抓起外套冲进电梯,镜面轿厢里映出个面色苍白的女人,眼下一片青黑,西装领口别着的工牌在冷光里泛着金属光泽。

地铁末班车呼啸着穿过隧道,广告屏的蓝光掠过乘客疲惫的面容。林夏靠着冰凉的金属立柱,背包里露出半截从公司带走的旧笔记本——那是三年前晋升时发的记事本,前三十页写满会议记录,后面全是空白。

推开老式公寓门的瞬间,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母亲上个月打电话说老房子要拆迁,催她回来收拾东西。林夏踢开玄关处散落的快递箱,月光从阳台的铁艺窗棂漏进来,在木地板上织出菱形的网。

阁楼储物箱里掉出个生锈的蓝色铁盒,里面躺着高中时的周记本。牛皮纸封面被虫蛀出星点小孔,翻开泛黄的纸页,十七岁的字迹像春天的柳枝般舒展:“今天在操场捡到片银杏叶,叶脉里藏着整个秋天的密码......“突然有水滴落在“秋“字上,晕染开多年前的墨香。

晨光爬上窗台时,林夏发现自己蜷缩在旧物堆里睡了一夜。左手还攥着那支漏墨的英雄钢笔,深蓝校服外套盖在肩上,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淡淡霉味。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部门群消息不断弹出,她长按关机键,看着屏幕暗成一片墨色。

老街的梧桐树飘落黄叶,林夏抱着铁盒走进中学对面的咖啡馆。玻璃橱窗上还贴着十年前的手绘菜单,拿铁杯底沉着没化开的方糖。当她用钢笔在餐巾纸上勾画故事大纲时,忽然听见有人轻呼她的名字。

“真是小林啊!“白发苍苍的语文老师颤巍巍指着她手中的钢笔,“当年你说要用这支笔写尽人间悲欢。“老人从帆布包里掏出泛黄的校刊,林夏看见自己十八岁写的《雨巷记事》刊登在扉页,配图是水墨画的油纸伞。

图书馆特藏室里,管理员搬出贴着2008届标签的纸箱。林夏戴上白手套,指尖抚过作文比赛奖状的金色镶边。突然从某篇作文里滑出张拍立得照片:扎着马尾的少女蹲在操场角落,正在往笔记本上记录什么,阳光在她发梢织出毛茸茸的光晕。

暮色中的老槐树簌簌摇落枯叶,林夏坐在树根处的青石板上。钢笔吸满新买的碳素墨水,在再生纸笔记本上落下第一行字:“当我重新握住这支笔,二十七岁的林夏终于牵住了十七岁那个在作文本上画星星的女孩......“

此时她思潮汹涌

老式台灯在书桌上投下暖黄光晕,林夏用棉签蘸着酒精擦拭钢笔笔尖。墨囊里干涸的蓝黑墨水结成晶状颗粒,像是被封印的时光碎片。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漫过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在稿纸上流淌成银色的小溪。

破晓时分,林夏抱着旧物箱站在夜光下。左边是通往地铁站的斑马线,右边梧桐道尽头的文创园。她好像看见十七岁的自己正在稿纸边缘画同样的图案。

林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她发现自己真正热爱的是创作带来的快乐,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生活的幸福感。她不再迷茫,因为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这时候手机在此时震动。苏楠传来巴黎设计周重启征稿的通知,附言在晨曦中闪烁:“你埋没的不是才华,是被生活偷走的七年时光。我期待原来的那个你的重生,你看到我的微信请你与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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