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4章 恋爱脑好啊。
陈安眉头一挑,这不是扯淡吗?
他的妻子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啊,出生在他这样的家庭里,得了实惠,也要为家族,做出贡献。
哪怕是联姻,也是贡献之一。
何况他是嫡长孙,祖父为他筛选妻子,当是以前途为主。
“还有送上门的?有意思了。”随即眼中寒光一闪,“打出去啊!”
秋蝉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有些丧气的说道,“庄子上的护卫都打不过。”
陈安眉头紧蹙,扫了一眼周围的陌生人,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相比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练武的人还是少数,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拿的出这么多的三流高手来。
“我去看看,她没有打你吧?”
秋蝉紧跟在陈安身后,摇了摇头,“没有,对我很客气。”
陈安走进屋内,隔着薄纱的屏风,就隐约看见内室有道人影,躺在自己的躺椅上,优哉游哉的看着书。
看见这道身影,陈安心中便安定了下来,果真是任盈盈。
走进内堂一看,就看见自己的书桌上,被人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张古琴,摆放在正中央。
陈安脑门上的青筋砰砰直跳,“你怎么来了?”
任盈盈原本笑盈盈的脸上,瞬间凝滞下,“听你这意思,不欢迎我喽?!那我走!”
陈安语气一滞,“我没那意思,就是你来的突然,给我个消息,我好去接你,怎么能委屈了你。”
任盈盈嘴角勾起笑意,“油嘴滑舌!”
陈安过头来,吩咐秋蝉,“叫人再搬一把躺椅进来。”
“是。”
陈安随即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火炉,里面烧的正旺,不需要添煤块儿。
“这可是华山脚下,小心些,要是被我师父发现了,我可救不了你。”
“哼!”
任盈盈可不信陈安这套鬼话,若是希望自己过来,见着自己的第一眼,绝对是满脸的欣喜,而不是凝重。
“你们男人,就不是个好东西,把人弄到手后,百般嫌弃……”
说着说着,任盈盈还嘤嘤的啜泣几声。
陈安:“……”
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别演了,你就不是那种能受委屈的性格!”
任盈盈的表情一僵,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你跟我说过,不会辜负我的。该看的你也看了,该摸的你也摸了,你该给我一个交代了吧?”
陈安眉头挑了挑,看了看自己,然后在任盈盈面前转了个圈。
“我才刚刚到18岁,还未加冠,而且我的出身,就注定了我的妻,不会由我自己选择。”
“你若愿意跟着我,一个贵妾是没问题的。”
任盈盈脸色变了又变,有些气愤,抿了抿嘴,却是没有说什么。
她也明白自己和陈安在一起代表着什么。
圣教和大明,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一旦陈安娶了自己,大明就在乎他的容身之地。
想到这儿,心中又有些愤慨。
自己堂堂一个日月神教圣女,下一任日月神教的继承人,来给你做妾?
这是在侮辱我吗?!
任盈盈压着怒气,看着陈安,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陈安也盯着任盈盈看,就凭借任盈盈对自己那洗髓伐骨的能力,他就不可能放过。
随即,叹息一声,几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我不会辜负你的。”
“你是我女人,更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那你辞官,我们一起遁入山林,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去。”任盈盈环抱住陈安的腰,轻声的说着。
陈安却是一震,那更不可能,前世憋屈了一辈子,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哪里会放弃这大好的年华。
十八岁归因山林,那八十岁干什么去?!
“你不愿意?!”任盈盈的语调瞬间拔高,满脸怒气的抬头看着陈安,大有陈安不同意,就一剑痛死他的想法。
陈安赶忙安抚,轻轻抚摸着任盈盈的脸颊,“你忘了曲洋和刘正风了?”
“一旦我们要退出江湖,就会落得跟他们一个下场。若是只有我们两个,逃也就逃了。”
“可是,如果有孩子了呢?一对儿女怎么办?”
任盈盈整个人都懵了一下,“孩……孩子?还一对?”
喃喃的说了两句,随即整个人仿佛都要化了一样,满眼的笑意和憧憬。
陈安:“……”
恋爱脑好啊,他可是爱死恋爱脑了。
“我们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儿随我继承圣教,女孩儿我们就当做宝贝咯噔疼着……”
听着任盈盈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陈安的一边应声,一边思绪散发。
大明在历代王朝中,算不得最牛逼,但绝对是最强横的那一层次。
不是因为别的,单单郑和下西洋,开发出来的海贸线路,就为后世的大明创造出了无数的财富。
当然,这些财富都落在朝廷中,作用会更大。
可惜事与愿违,落在了江南集团手中,也是无法。
站在陈安现如今的角度再来看待大明朝,就有一种自毁长城的即视感。
朱元璋夺得天下主要靠两个集团。
其一,淮西勋贵集团,这是朱元璋的老底儿。
其二,从郭子兴手中接过了江南士族集团。
这里的江南,不是后世那种江南,而是安徽、江苏、上海等地,称为南直隶。
江南集团,却是以南直隶为首,辅以江西、浙江、福建等地的士族集团。
不说其他,朱元璋起势之后,所用统治官员将近九成来自这个地方。
本来这两个集团相安无事。
可朱元璋偏偏让他们相互牵制,打压勋贵集团之后,又削弱文官集团,就造成了那么一种局面。
两个集团都有意识的,在一定范围和手段内竞争。
一直到不久前,英宗皇帝,出去留学,一战葬送了诸多勋贵,江南士族首领。
这就使得大明朝堂极其的不平衡,尤其是勋贵,核心成员几乎丧尽。
兵权落在了以于谦为首的士族集团手中。
于谦死后,他们把皇帝,像是动物园老虎一样,关进了笼子里。
只要惦记着军权的每一任皇帝,都死得莫名其妙。
回过神来,任盈盈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陈安忽然紧紧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