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悟性,我为诸天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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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五禽拳

顾黎看向四周。

屋舍简陋,斑驳灰墙上,挂着斗笠蓑衣,又搁置着竹筐,及柴刀。

他变成了一位少年。

少年一身粗布衣袍,踏着草鞋,显得简朴,而又孱弱、文静。

顾黎看向眼前。

【你已赋予天赋】:

【满级悟性】

千年暗室,一灯即明。

道灯映照之下--

身为诸天巡弋人,顾黎也随之有着特殊天赋:

对应生命层次,对于一切修习、知识,及所学所思,有着满级的领会,及感悟。

与此同时,意识中,种种记忆随之浮现。

如今的顾黎--

乃是置身于大司国,南郡,白水县柴市的一位孤苦少年。

此地,人有三六九等。

大司以籍定人,将芸芸众生,划分成不同的等级,及阶层。

王侯将相,达官贵人,生来高人一等。

又有渔农耕樵,马夫铁匠等行业,汇聚三教九流。

乃至奴仆杂役。苍生艰苦,灾年时,路有饿殍,又有苛捐杂税,盗匪作乱。

少年家中本是猎户,只是年幼时,父亲在山中狩猎,不幸坠崖遇难,母亲也在不久后病故,父母双亡,只剩他一人,靠着在山中伐柴寻药,维系生计。

庙堂朝野--

此地也有着江湖武林,宗门教派。

侠以武犯禁,有传承悠久的门派世家,也有风采绝代的武道宗师。有侠士一人一剑,只身面对千骑,有刀客快意恩仇,驰骋江湖,也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受人传颂、敬仰,演绎着种种传奇轶闻。

“古武吗……”

了解着此方世界,顾黎眼中微闪,若有所思。

……

昼夜交替。

晨间,空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屋舍中,少年正辗转踏步,演练拳术。

顾黎正在习练五禽拳。

这是少年父亲生前传授,一门以熊虎猿鹿鸟为形,而创立的强身锻体之术。

“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颈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

顾黎身躯低伏,如同虎踞山林。

引颈展臂,又如猿鸟。

灵巧似鹿。

右手五指探张,似同虎爪。

……

“这就是满级悟性的效果!”

感受此中拳意,顾黎眼中有着领会、了然。

拳意赋身--

这一刻,顾黎仿若并非置于陋舍。

而已置身山林中,时而如熊,时而似虎,又若猿鹿,或化身禽鸟……

“呼。”

数个小时后,口中吐出浊气,顾黎收拳而立。

“感受不错。”

右手五指略张,旋而一握,感受着身躯,乃至四肢百骸间,习练拳术带来的凝炼、匀健之感,不复之前的孱弱、低落,顾黎眼中,闪现出一丝欣然,及满意。

有着满级悟性属性。

对于拳意真义的领会、掌控。

一门普通的锻体拳术,也能有着非同寻常的效果。

顾黎有些期待,此方天地之中,真正的武学,又该是怎样的风景?

时间推移。

细雪飘零,空中有些灰暗。两侧屋舍绵延,有商铺、酒肆,石板路上,行人往来,有炭翁牵着骡车,蹒跚而行,有摊贩吆喝招揽着生意,小巷里,有野犬流窜,又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流民,裹着破布,蜷缩着身子,缩成一团,正瑟瑟发抖。面前搁着破碗,等待着怜悯,及施舍。

顾黎背着柴木,踏行在街道上。

此时,距离他来到此地,已是十余天之后。

随着五禽拳的习练,如今的顾黎,身躯也正随之迎来改变,不再是曾经孱弱的少年,变得更修长、更凝炼,隐隐间,有着种少年武人的精气神。

这段时间,顾黎对大司国,乃至这个世界,也已有了更多了解。

大司立国三百余年,已渐渐呈现出臃肿、腐朽之态,吏治败坏,苛捐杂税,权贵者圈地奴人,奢侈糜烂,百姓苍生生活愈发艰难,水深火热。

当今大司国主更是痴迷长生,终年流连、窝藏于宫庭道观间,不理朝政,只顾炼丹,妄求长生之道。

诸州郡城,起义之事频发,虽然很多义军遭受王庭军骑铁血镇压、屠戮,但星火已燃,大司国如同一座日渐腐朽的巨船,已置于风雨骇浪中,呈现出乱世之象。

乱世间,习武之风盛行。

“听说城东段氏武馆不错,馆主段火舟,本是军伍中人,退役后回到白水县开馆收徒,不像一些武馆,收费高昂,又不教真才实学,段氏武馆对待学徒,不论背景、出身,都是一视同仁。所收弟子中,不乏原本贫贱之人,对于有习武天赋者,也愿悉心教导,有时间,或许可以去看看……”

踏行中,顾黎暗中寻思。

行至一条小巷时,他突然脚步略顿。

“小孤儿,这个月的例钱该交了。乖乖交钱,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低沉声音中,一人带着四五跟从,出现在巷子里,堵住了顾黎。

此人身高体壮,一脸横肉,衣襟低敞,露出布满黑毛的胸膛,粗野、悍然,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冷蔑,看向顾黎,冷然道。

“魏义?”

看向来人,顾黎眼中一闪。

魏义,乃是当地街区的一位混子,仗着自身有些许蛮力,粗通拳脚,纠集、聚拢了四五跟从,征收保护费,欺压邻里,肆意横行。

曾经的少年,也是魏义征收保护费的目标之一,甚至曾因没能及时上交例钱,而遭受谩骂、殴打。

“听说你最近柴木生意不错,没有魏爷的保护,哪有你们的安稳日子?小子,按规矩乖乖交钱,不然,让我们很难保证、照应你的安全。”

一位跟从道。

“是吗?”

将柴木搁在一侧墙上,顾黎看了眼魏义几人,道:

“如果,我不想交呢?”

“什么?”

闻言,魏义几人一怔。

“教教他规矩。”旋而,魏义眼神一沉,道。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死吗?”

一位跟从随之踏步而出,狞冷言语中,右手张指探出,对着顾黎抓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