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勾引,桀骜太子爷沦陷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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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捧着玫瑰花排练天鹅之死

集装箱码头在暴雨中宛如钢铁迷宫。

裴宴京单手扶着锈蚀的铁架,指缝间渗出的血水被雨水冲成淡粉色。

顾肆寒撕开应急止血包,绷带缠到第三圈时突然轻笑:“简小姐要是看见你这模样……“

“她?”

顾肆寒嘴角噙着笑:“应该会害怕吧?”

“不。”裴宴京笑道:“她或许会觉得有趣。“

裴宴京按下卫星电话的紧急按钮,枪声混着机车轰鸣由远及近。

五辆改装川崎刺破雨幕,车手们反握的砍刀在探照灯下泛着蓝光。

电话接通瞬间,裴宴京踹翻堆叠的货箱。

生锈金属撞击的巨响中,他对着话筒嘶吼:“湾流G650,暹市3号货运码头,25分钟内我要看到降落指示灯!“

顾肆寒的伯莱塔92FS在雨帘中炸开火光。

冲在最前的机车手仰面栽倒,车轮在湿滑地面划出猩红弧线。

裴宴京夺过濒死者的武士刀,刀锋劈开雨幕时带起一串血珠。

“还剩18分钟!“

顾肆寒背靠集装箱换弹匣,子弹穿透铁皮的闷响擦过他耳际。

裴宴京旋身斩断偷袭者的手腕,染血的刀尖挑起对方衣领下的银链——眼镜蛇图腾正在暴雨中诡谲闪动。

直升机轰鸣自云层压下时,裴宴京正将第五个袭击者踹进污水渠。

湾流公务机刺破雨幕的瞬间,二十辆黑色路虎冲破码头闸门。

顾肆寒打空最后一个弹匣,拽着裴宴京跃上舷梯。

机舱门闭合的刹那,裴宴京扯开浸透的衬衫。

肋下伤口翻卷的皮肉间,半枚变形的弹头随着呼吸起伏。

他咬开伏特加瓶塞浇在手术钳上,机舱顶灯将睫毛的阴影投在紧绷的下颌。

“你猜简眠现在在做什么?“顾肆寒用绷带缠住他渗血的腰腹,“捧着玫瑰花排练《天鹅之死》?“

金属钳探入血肉的闷响里,裴宴京额角青筋暴起,嘴角却噙着笑:“她此刻……应该正对着镜子练习担忧的表情。“

染血的弹头坠入托盘,窗外云层裂开一道金光。

夜幕如墨,厚重地压在暹市的上空。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剧烈的颠簸感让裴宴京和顾肆寒从疲惫中短暂清醒。

两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径直回到裴宴京的别墅。

刚一进屋,顾肆寒便强撑着精神,拨通了简钰的电话。

电话那头,简钰正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手中的杂志,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来电显示,瞬间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与担忧。

“什么?你们出了事?现在怎么样?”

简钰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杂志“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他一边对着电话急切地询问,一边大步走向衣柜,迅速翻找出外套,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此时,简眠恰好从房间走出,准备去厨房倒杯水。

看到简钰慌慌张张的模样,她一脸茫然,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哥,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她快步走到简钰身边,拉住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简钰顿了一下,眼神中满是忧虑,犹豫了一瞬,还是如实说道:“顾肆寒和裴宴京出事了,我得赶紧过去。”

简眠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坚定起来。

“我也要去。”

她紧紧抓住简钰的胳膊,语气不容置疑。

简钰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拒绝,可看到简眠坚定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你动作快点。”

简眠转身飞快地跑回房间,随便套上一件外套,连头发都来不及整理,便匆匆跑了出来。

两人迅速出了门,简钰发动车子,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裴宴京的别墅疾驰而去。

到了裴宴京的别墅后,简钰迅速跑了进去。

简眠也跟在他的身后,指尖抚过玄关的鎏金摆件,水晶天鹅的棱角在月光下泛着冷意。

二楼传来的血腥气让她胃部抽搐,面上却绽开恰到好处的惊慌:“宴京哥怎么会受伤?“

“海上贸易出了点小麻烦。“

简钰挡住旋转楼梯,西装下摆沾着星点血迹。

简眠垂眸掩住眼底精光,捧着的姜茶在瓷杯中漾开涟漪:“那我去给他们两个熬个安神汤……“

惊呼声突然炸响。

简眠撞开房门时,正看见裴宴京裸着上身倚在床头。

纱布从精壮的腰腹缠到锁骨,医用托盘里染血的棉球堆成小山。

男人苍白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潮红,掌心却还攥着枚金属物件。

“39.7度。“

家庭医生擦拭额角冷汗,“创口感染引发……“

话音未落,简眠已经拧干冰毛巾敷在裴宴京额头。

指尖状似无意擦过他滚烫的耳垂,蓝牙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取出他手里的东西。“

裴宴京在昏沉中忽然扣住她手腕,因高热而湿润的眼睛蒙着雾气:“眠眠?”

沙哑的喘息拂过她颈侧,“你睫毛上有雪……“

简眠心跳骤停。

三年前在暹市的记忆呼啸而至,那时她还是躲在阁楼偷看少年们处理叛徒的裴家养女。

裴宴京抹去溅到脸上的血,也是这样对她笑:“小天鹅该睡觉了。“

但那个时候她被训练折磨的不成人样,与现在的样子相差甚大,裴宴京更是没有用正眼看过她,可为什么……

难道他这一次回暹市是去调查自己了吗!

“我在。“

她放软声线,另一只手轻轻掰开男人染血的指节。

金属铭牌的尖角刺破掌心,眼镜蛇图腾在鲜血浸润中妖异如生。

裴宴京在药物作用下陷入昏睡,简眠凝视他沉静的睡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月光透过纱帘勾勒出少女单薄的轮廓,谁也没看见她将染血的铭牌贴在心口时,眼底闪过的冰冷笑意。

“眠眠,让你宴京哥哥好好休息。”

简钰走进来,揽着简眠的肩膀,带她离开了房间。

顾肆寒刚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眼镜也在逃亡中碎掉了,眼前是微微模糊的景象。

“你身上没藏什么子弹,弹片什么的吧?”

简钰笑着打趣他,顾肆寒眉尾微挑:“都是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