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丹期
抱着香香软软的雀儿，在石洞里睡了个安稳觉。
张宁已经许久没睡的这么香，这么沉了。
驯服雀儿，获得一阶牵丝戏奖励，渡过了眼前难关，心态自然不同。
真要说起来。
四年寿元是什么概念？
普通人得了不治绝症，大概就还能活这么久。
一般听到这种消息，蹲在地上抱头痛哭都是极其常见的反应。
但张宁可是经历过只剩下一天寿元，极限走钢丝的男人。
夸张点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更不用说，四年寿元，并非不可增长。
一觉醒来。
张宁第一件事便是问雀儿修为。
面对那张冰冷美艳的脸，张宁有些蛋疼。
特么的不装会死吗？
还以为签订契约后，雀儿能一直保持那种百依百顺的状态。
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罢罢罢，她都喊我主人了，我还和她计较什么呢？
“我结丹了。”闻言，雀儿半是幽怨，半是嗔怪。
拜托，我又不是对你做了什么禽兽之事，能不能不要把“我结丹了”用“我怀孕了”的语气说出来？
“看看你的丹。”
“金丹本无物，岂是腹中丸。”
“我知道，开个玩笑而已。”
张宁为了避免主人无所不知的形象在小雀雀心中崩塌，赶忙换了个话题：
“你说，李家庄人人有凝气实力，庄主更是有金丹修为，保险起见，要不要再给你提提修为？”
“不用。”
“能打过吗？”
“单手足以。”小娘皮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装X，伸出一只手，在张宁面前带着威胁意味的挥了挥。
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在对面这变态眼中，威胁之意全无，纯粹只剩可爱。
“拜托，你才金丹诶。”
“同为金丹期，人和妖，是不一样的。”
原本还不甚在意，直到雀儿科普了一番，张宁才知道，金丹期的妖怪，有多么可怕。
他现在所处的世界，一定程度上遵循了西游世界的运行规律。
但和传统的西游世界，以及洪荒世界并不相同。
在这里，人与妖都可修行，修行至顶峰，便有一窥仙人风光的机会。
可在这看似公平的规则之下，却是残酷的现实。
人类修行数十年，便可达到极高的境界。
妖物修炼成百上千年，大多却还停滞在凝气境。
即使是以长寿著称的妖族，能活到千年的也很罕见。
这就造成了如今四大部洲中，高修为的妖族数量极其稀少。
物极必反。
与困难的修炼过程相对应的，是妖族同阶无敌的实力。
不论克制关系的前提下，同阶的妖族与人族争斗，完胜的绝对是妖族，这一点毋庸置疑。
虽说雀儿说的信誓旦旦，但张宁还是有些不放心：
“一整夜肆无忌惮的灌注，你倒是满了，我却还有余量，再过一日，待你修为巩固之后，我再随你前往李家庄。”
在这里，境界虽无前中后期之分，可刚晋升金丹期的小登，与晋升金丹期百十年的老登，区别总归是大的。
四年寿元，其中的两年，说好要灌注给雀儿，就要灌注给雀儿。
满了也得硬灌。
“雀儿，咳咳，来，抱着哥，一起睡。”
“可是，才醒。”
“无CD，不解释。”
雀儿不知道CD是什么意思，但结合语境，她多少能猜出张宁是在开黄腔。
本来也没什么，可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冰山融化，旭日初生。
本打算尽量不动用窃听心声能力，为雀儿留些隐私的老父亲张宁，一时没忍住，犯了错。
【好霸道，好男人。】
张宁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
【除了做不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不过这也没什么，报仇后，就算不去死，跟着他也不会整天难受吧......】
窃听心声后，张宁如遭雷击。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寿元恢复后，皆大欢喜。
只有不举之事，仍像一根刺，横亘在他的胸口。
系统面板上，张宁的体质是“泯然众人”。
也就是平平无奇的意思。
写是这样写，但他明显感觉自己还挺强壮的。
俯卧撑四十多个，引体向上十几个问题不大。
这种水平，怎么说也不至于泯然众人矣吧？
视线下移，朝小宁看了眼，一切疑惑散如云烟。
感情是这小家伙把水平拉低了。
暂时还不知道怎么治。
别说割以永治嗷。
张宁越想越气，他想不明白，嘲笑别人身体的缺陷，很有意思吗？
这种行为，放他上辈子，是可以寄律师函的。
“把头发盘起来！”
雀儿还在懵逼之中，便感觉一双手掐住了她白皙柔软的后颈。
“呜呜呜呜呜呜——”
.........
一天后。
带着金丹期的雀儿走出山洞，再看洞外那些凶恶的野猪、肥硕的巨鼠、山里灵活的狗，张宁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我有上将雀儿，面前妖物于我二人如土鸡瓦狗，摘其首级如探囊取物，有何惧哉？
“雀儿啊，你能变出本体让我瞧瞧吗？”
张宁想起系统所说，雀儿的真实种族乃是九天炎凰。
要是能现出原形，让他骑在上面，凤鸣九皋，朝游北海暮苍梧，实在是快哉快哉。
下一刻。
“雀儿，你去哪了？”
“叽叽。”
“不是让你变成山雀。”
“叽叽。”
“变回来！”
雀儿不语，只是一味变身。
重新变回人形后，张宁有些埋怨道：“你身为金丹大妖，逼格何在？不能变凤凰吗？”
“我等族中，唯有渡劫期大能可变幻真凤。”
“那你离渡劫期还差几个槛？”
“凝气、金丹、元婴、化神、渡劫、大乘，再往上便可飞升了。”
好好好，两年寿命让你白吃了。
张宁皱了皱眉。
照现在这情况看来，一阶牵丝戏的寿元奖励实在不够看。
毕竟与雀儿这只九天炎凰签订契约，也不过给了四年寿元。
这其中还有因特殊方法（出卖色相）翻倍的两年。
“就是不知牵丝戏要如何晋级。”
摇了摇头，暂且不去想这许多，张宁对雀儿道：“上路吧，李家庄。”
听到李家庄三个字，雀儿的表情突然就沉了下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