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的本质是什么？

继续不急不忙往前走的步智道很容易就找到了电梯，他还特地在门口等着始终慢他几米的两位医生护士。

电梯内几人一句话都没说，气氛显得有些沉默。

伴随叮咚一声响，电梯门打开，走出电梯的三人很快就被一阵嘈杂给吸引了注意。

我们步先生可喜欢凑热闹，第一时间就窜出去挤进人群。

秦医生抵达外围的时候，已经有其他医生前来维持秩序了，里面的两人在不断争吵着，就差打起来了。

“怎么了？不要吵了，有事慢慢说。”前来维持秩序的医生把两人拉开。

其中一人气急败坏地向着那名医生控诉：“就是他，就是他天天捣乱，我一直说，每次睡醒了我都要用热水洗脸，可他，每次都趁我睡觉，把我打好的热水给换成凉水，你们快管管他，我要受不了了。”

医生听完不由得一愣，不知道一时应该说些什么，边上的步智道反应多快啊，顺嘴就接话。“对啊，你为什么趁人家睡觉把人家的水换成凉的。”

医生看着这个发出灵魂拷问的患者，不由得上下多打量几眼，好把他的样貌也记住。

更要命的是，周围的一些围观患者都不由得点头，有些热心肠的患者都在控诉那名可怜的患者室友，干的事情实在不地道。

那名无辜的患者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助地求助医生：“你看看他俩说的是人话吗。”

“你看，你看！”那名气急败坏的室友更加生气了。“他连人话都听不懂！你们还不管管他，现在他只是换我的水，之后指不定换些什么东西，你们快把他带离我身边。”

医生们看着这么患者有些崩溃的情绪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都在安慰着，给他画着饼，说下次一定不让别人换走你打的水，云云。

我们的步智道先生看着一群不解决实际问题，只在那里画大饼的医生们皱起眉头，看着病床上有些失落的患者，不由得想给他支招。

“嘿，爷们，你是不是很想要热水啊。”我们的步智道先生趁虚而入，趁着几个医生忙着安抚另外一个患者情绪时见缝插针。

“对啊，你有什么好方法？”那名患者看着同样穿着病号服的步智道有些不信任。

“真的，爷们，我给你说一个秘密。”步智道挤眉弄眼地，说的时候语气神秘兮兮地。

“真的？”

“真的！”

“说来听听。”

成功调动对方好奇心的步智道压低声音，凑到其耳边低声说道：“其实，人体本质就是一个巨大的热水器。”

“哦，这话怎么讲。”涉及到该患者知识盲区的问题，十分调度他的好奇心。

“你想啊，一个人喝下去0度的水，是不是能产生37度的尿！这不是加热器这是什么？”步智道信誓旦旦地说。

“诶呀，还真的是！”装模做样思考一下的患者忍不住点起头来。

“那你要是喝37度的水？”

“那就能尿出74度的尿！”

“聪明！”一向厌蠢的步智道也不由得为眼前的患者竖起大拇指。

“厉害啊，不愧是有好方法的人，比那些医生厉害多了。”

“那当然，你能想到你也不赖。”

两人不知廉耻地开始商业互吹。

“可是，可是。”那人高兴不久就又失落下来，情绪不怎么高涨地说：“可是我现在连37度的水都没有，这些都是凉透的。”

步智道不由得散发出鄙夷的目光，这次觉得之前夸对方聪明有些为时尚早，但他还是决定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傻啊，加热两次啊，你不正好有0度的水吗......”

话还没交代完的步智道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一下子就从屋内被拎了出去。

全程听完两人对话的秦医生满头黑线，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强行把步智道扒拉出来了。

“谁？别吵！我在思考呢！”步智道胡乱拍打那只钳制住自己的手臂。

“走，别添乱了，吃饭去。”秦医生没好气地呼斥着步智道，亦步亦趋地驱赶着他往饭堂走去。

此间的步智道试图和秦医生聊天，但都被冷暴力拒之门外，后来自说自话累了的步智道也就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抵达了食堂。

“欸，老秦，刚刚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你说我们活完一天，是亏了还是赚了。”

“怎么不说话，你说我们算是活一天少一天，还是活一天多一天。”

“你怎么冷冰冰地不说话，难道你喝0度的水尿不出37度的尿？”

“哦~我知道了，你的本质是一台制冰机。那不会是给那爷们换的水吧，咦，人心好歹毒，你没事换人家水干嘛。”

实在被吵得有些忍无可忍的秦医生赶紧加快步伐，一手给步智道按在椅子上，给他取来提前盛好的饭菜，企图用食物堵住他的嘴。

但看到步智道双手握着饭盒，却看向自己的眼神显得那么炽热的感觉，秦医生还是回答了他的看法。

“赚或者亏，取决这一天活的是否精彩，是否具有意义。我认为看待时间最好的态度就是：往之不谏，来者可追。”

步智道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法察觉的感触，低头吃起盒饭。

此时院外，一列车队为了不惊动任何人，远远就停下，一列整装待发的小队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整个精神病院。

车内一位全身黑色正装的中年男人听着一名少校的汇报，下了车。

“确认有念力波动？”

“是的，首长，我确认，所以我希望您不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