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们的规则
“周主任，见过了吧。”赵明一脸神秘道。
“呃...”陈凡欲言又止。
“明天周主任会带沙漠土豪团过来参观，第一站就是我们这！”
“啊？”
......
等陈凡回到自家展位时，脑子里还想着这条内部消息。
小张正蹲在地上给无人机做最后的检查。
“怎么了。”小张看到陈凡一脸兴奋。
陈凡深吸一口气，“我刚听说那群骆驼第一站就要来咱们这儿...”
“呵呵，”小张听完后忍不住笑出了鹅叫：“你真以为他们是来买无人机的？”
“难道不是吗？”陈凡看着小张一脸懵逼。
小张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知道为什么卖导弹的军火商都在咱们展位旁边吗？”
陈凡看着前方的“民间创新成果展区”的指示牌陷入了沉默。
“蓉飞的‘青鸾’拆了两螺丝就能装‘激光指示器’。”
一边说着，小张又拿出手机打开陈凡的直播间录屏。
“家人们看这推力，相当于5台F1赛车引擎加在一起...”
“懂了没？”小张看着他笑道。
“卧槽...”陈凡瞬间恍然大悟。
“他们拿来当导弹推进器！！！”
“在蓉飞那买侦察机，在你这买推进器，在黑市上买改装套件，国家卖导弹，炸完了再找淘宝买配件...”
还没等小张说完，就被陈凡打断。
“侦查-锁定-打击-售后，完美闭环！卧槽...”陈凡反应过来后人都傻了。
“特么的这条产业链简直比义乌小商品的生态链还完整...”
“所以，”小张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道：“要什么杀人执照？”
......
等陈凡坐上回招待所的车，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还在想呢。”小张问到。
“呃，”陈凡回复。“我就是刚想明白，比较震惊...”
“别想了，国家肯定考虑的比你清楚，你就是个卖民用无人机的...”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陈凡抱着在夜市买的烧烤刚准备进房间，就看到赵明正鬼鬼祟祟的在往门缝里面塞传单。
“赵老师，你这是在干嘛？”陈凡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嘘...”赵明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递过手里的宣传册。
封面上是“青鸾”在麦加上空撒花瓣。下方还用中文和阿拉伯语双语写着：请勿加装“激光指示器”。
“呃...”陈凡看着一愣，心说你们都这么野的吗...
“三百架！”赵明伸出了三根手指。
“最新消息，听说沙漠那边要订300架，你就说你想不想要吧...”
“叮。”话音未落，电梯门突然打开，周主任拎着一瓶茅台酒晃了出来。
“都在啊，一起喝点？”
“行...”赵明爽快答应。
几人来到陈凡的房间内，围坐在一起，开始就着烧烤下酒。
两杯酒下肚，陈凡的脸色就渐渐红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呃...”他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
“主任，‘激波控制算法’真的已经应用到导弹上了吗？”
“上星期试射，末端突防速度提升了百分之二十三。”周主任点了点头，又用沾着辣椒油的手指在桌上画了个半圆。
“你知道钱学森弹道为什么难以拦截吗？因为它在天上打水漂。而你的激波控制算法，能让水漂变成鬼步舞。”
陈凡的酒杯悬停在了半空，“但这也太快了吧，这才半个月...”
“不能不快...”周主任沉默了一会，突然扯开了胸前的衬衫。
陈凡看的一阵头皮发麻，只见一条狰狞的蜈蚣疤从左胸贯穿到右边的腰上，巨大的裂口在节能灯下泛着冷光。
“九九年在贝尔格莱德，我在大使馆里当武官。”
周主任看着眼前的酒杯，眼神迷离。
“就是那天，三枚激光制导炸弹教会了我们什么叫‘精确制导’。”
他突然抓起赵明放在桌上的打火机。
“第一枚炸穿六层楼板，第二枚在电梯井里拐了个弯，而第三枚...”
火苗“啪”地窜起，映得墙上人影乱颤。
“第三枚追着我们的应急通讯车炸，就好像长了眼睛。”
陈凡往嘴里扔花生米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不是说误炸吗？”
“误炸？”周主任冷笑着反问，点燃的烟头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他们用的钻地弹，要穿透五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层，这种精度能把你家的抽水马桶精准的送进化粪池。”
陈凡不小心咬到辣椒呛出眼泪，随即死死的握住了酒杯。
“小许咽气前用血在《孙子兵法》上写密码...”
周主任缓缓从钱包的夹层抽出了一张塑封的照片，发黄的书页上褐斑如星。
“血珠正好盖住了《孙子兵法》的‘火攻篇’，北约那会儿用的就是孙子教的‘火发于内’！”
赵明突然指着照片的边缘问：“这手表是？”
“小昭丈夫的定情信物，表针永远停在了十二点四十六分。”
周主任摸出半块上海牌手表，裂痕像道闪电般劈开表盘。
“去年北斗三号组网成功那晚，这破表突然‘咔嗒’转了三圈...”
他轻轻摩挲着手表的断口处。
“就跟当年小刘在废墟里敲的摩斯密码一个节奏。”
烟头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红线。
“最讽刺的是那群记者。”周主任的冷笑仿佛要让空气结霜。
“CNN摄像机的红光和导弹激光指示器波长分毫不差。我们抬着伤员冲出火场时，他们的镜头像狙击枪瞄准镜似的追着血迹拍。”
“知道原来咱们为什么非要攻克“陶瓷基复合材料”的技术吗？”
周主任的神情突然缓和下来。
“当年大使馆的墙里掺了鹰酱禁运的碳纤维，现在咱们的陶瓷基耐温比他们高300℃，能把钻地弹头磨成粉。”
“而你，”周主任拿起酒瓶，给陈凡倒了一杯酒。
“而你的‘蜂鸟振翅算法’，能让他们连淘宝订单都解析不了！”
几人碰杯，一饮而尽。
“这才是新时代的战争！”
“原来，他们用GPS规则轰炸我们？”
“那么现在！”他站起身，皮鞋狠狠碾向地上的烟头。
“我们就用北斗规则重构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