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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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孤独

到底是没能逃过好友的魔爪。

第二天,傅斯年直接领着几个好朋友去了周氏集团。

前台小姐姐认识他们,傅斯年嘴甜地寒暄几句,前台小姐姐被哄得心花怒放,直接开了电梯放行。

一行人畅通无阻来到顶楼,周聿辞的办公室。

见到他们时,陆远扬懵了懵,“傅少,你们怎么来了。”

傅斯年扬眉,看向紧闭的办公室门,咬牙切齿,“来……绑人。”

陆远扬:“?”

他目送着几个人浩浩荡荡经过他,然后打开办公室沉重的木门,然后关上……

然后,周聿辞就被他们用麻袋套着上半身给绑了出来。

没错。

麻袋。

还是黑色的那种。

黑色布料下,隐约可见一团不断挣扎的身影。

陆远扬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祝你好运。

我的老板。

正犹豫要不要报个警救救老板什么的,秘书办的小罗来了。

“陆特助,这是周总下个星期的行程安排表,其中有场股东大会和几次电话会议是比较重要的,您要不要亲自过目一下?”

“哦好。”谈及工作,陆远扬立刻换上一副正经的神色,“稍等,我这就来。”

成功把要救周聿辞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于是当天下午,周氏集团所有人都看见了——

他们的大boss被一群人套着麻袋绑架了。

当晚,周氏集团员工内部群【没有boss版】炸了。

小罗不吃萝卜:【家人们,劲爆消息,咱们老板被绑架了。】

CC:【早看见了,不过我关注的点是谁……竟然敢绑架咱们boss哈哈哈。】

今晚不加班:【管他是谁呢,咱们今晚是不是可以不用加班了。】

Victoria:【想什么呢,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你就想着下班。】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老板娘喊人干的。】

社畜们的八卦能力都是无敌的,尤其是在顶头上司的私人感情这方面。

CC:【不是吧,这也玩得太花了,难道我们都是他们play的一环?】

小罗不吃萝卜:【我觉得有可能,我在秘书办跟老板很久了,他身边除了我们这群秘书,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好不容易结婚有了老婆,可不得疼着宠着,老婆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跟老婆培养一点生活小情.趣怎么了?】

CC:【老板娘真是驭夫有术,想学.JPG】

……

……

与此同时,被员工们讨论的主角之一池虞,没等来周聿辞,反而等来了陆远扬。

往常周聿辞会掐着她下班的点来H大接她,但今天人却换成了陆远扬。

她坐上副驾驶,周聿辞以往会亲自替她系安全带,今天只能自己来了。

摸索了好一阵,池虞才扣上安全带。

一边调整坐姿一边问陆远扬:“周聿辞呢,他今天怎么没来。”

“呃。”陆远扬支支吾吾,“老板今天……要…加班来着。”

“连他也要加班?”池虞觉得稀罕。

她印象之中,周聿辞几乎没有加过班。

“那他大概要加班到几点?”

陆远扬:“……不知道。”

池虞又问:“为什么他没告诉我要加班,而且……为什么你不用加,陆特助。”

陆远扬:“……这。”

池虞拧眉,本能担忧起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周聿辞怎么了?”

见实在瞒不住,陆远扬只好从实招来,“不老板没事,其实他……是去聚会了。”

他选择性地隐瞒了被套麻袋绑架的那部分。

听到聚会,池虞松了口气。

搞得她还以为周聿辞生什么病了。

“就只是去聚会了?”

陆远扬立刻保证:“对,就只是去聚会而已。”

“真的?”

“我用老板的人格保证。”陆远扬竖起三根手指。

池虞无语了一会,“……好吧。”

过了一会,她又问:“他是……一个人去的吗?”

“啊,不是。”陆远扬一边开车一边分析池虞这句话的意思。

分析半天,得出结果。

夫人可能吃醋了。

斟酌几秒,陆远扬说:“不过夫人您放心,跟老板一起的都是同性,没有异性。”

池虞:“……”

她忽然担忧起来,“他一个人会不会孤单。”

陆远扬:“?”

池虞以前跟周敬在一起的时候,接触过他们这个圈子,知道他们聚会时一般身边都会有女伴,她知道周聿辞的为人,他不是会找女伴的人。

转头,她对陆远扬说:“你知道周聿辞在哪吗,送我去找他。”

陆远扬:“??”

果然,夫人真的吃醋了,他这么想着。

……

……

盛世会所内,顶楼包厢常年被傅斯年一群人包下来。

他们这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来这里。

包厢很大,头顶的灯球是蓝色的,在室内折射着混乱的灯光,颇有几分纸醉金迷的味道。

就在这样迷醉的灯光下,几个人围在桌前,正在……斗地主。

傅斯年知道周聿辞的性子,每次攒局都是组些很健康的活动,不是斗地主就是打麻将,偶尔打打台球什么的。

知道他不喜欢,女人什么的从来不带到他面前。

这种局缺席个一两次倒也没什么关系,这次他非要绑他来,纯粹是看他结婚那嘚瑟样儿不顺眼。

他们有六个人,玩的是三打三的玩法。

就是三个人组一队,跟另外三人对打,两幅扑克牌,每人18张牌,开局随即挑选一队先出牌,后出那队可以选择弃一张牌或不弃,哪边率先三人将牌全部出完哪边就胜出,平手则按照积分定输赢。

傅斯年被分到和周聿辞一边,本来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

他们连输了三把。

傅斯年终于忍不住了。

“周聿辞你是不是跟我有仇,我出小王你出大王,我出对二你出炸弹,我出连对你出炸弹,我出顺子你出炸弹,我出炸弹你还给我出王炸……”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傅斯年气得脸都涨红了。

周聿辞却很淡定,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冰块在琥珀色酒液里叮当作响。

他不紧不慢,“再来?”

又一次输了以后。

傅斯年生无可恋,扔了手里的牌,“不玩了不玩了,团队里有奸细,玩个毛线。”

坐在他对面的顾渐川憋笑憋得肩膀发抖,“你都干得出把人家绑过来的事了,他不针对你针对谁。”

“我是为了谁?”傅斯年白他一眼,“再说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至于吗?”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周聿辞冷淡吐出两个字,“至于。”

傅斯年:“……”

好好好,是他活该。

傅斯年憋着一肚子,拿起桌上的酒瓶灌着酒。

包厢门忽然在这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