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酒后
谭纯看到新闻之后，还是没忍住把新闻转发给了沈蕃。
留言问道：“你投资了西子捧雪？”
不多久，沈蕃回道：“对。”
谭纯：“难怪那天买奶茶，店员认识你。”
沈蕃回了个捂嘴笑的表情包。
本来谈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谭纯想了想，又道：“过两天有空再去摸鱼酒吧看你们表演。”
沈蕃：“欢迎！不过我最近不会每晚都过去，家里又介绍了新的相亲对象。”
谭纯：“噢噢，好的。”
看来已然错过。
沈蕃的确又开始了新的相亲。
谭纯之后，又见了三个姑娘。
头一个在得知沈蕃暂时没有在杭城买房的打算之后，果断放弃。
第二个吃饭时给沈蕃上了将近20分钟女权课。
都是一些比较难懂的话。
什么“女性独立”，什么“女性话语权”，什么“结构性压迫”，什么“男凝”……
沈蕃实在顶不住了，只得提前离场。
临走前，跟那姑娘道：“这顿A了啊。”
结果被那姑娘痛骂小家子气，并挂小红书。
这也不怪沈蕃，实在是被几次饭局折磨怕了。
自打进了《大圣》项目，被迫参加了几次应酬。
其中两次听两个大姐喷男的喷了整整一顿饭。
她们就脱口秀某几位女演员的言论切入，把天下须眉贬得还不如屎壳郎。
完了吃饭还不想掏钱。
问就是“男人是女人的资源，跟男人吃饭付钱太掉价了”。
都不知道她们怎么前后自洽的。
相比来说，谭纯远胜过她们。
目前在接触第三个相亲对象，叫汤欣然，外企白领。
一个很干练的姑娘，比沈蕃大两岁，但只谈过一次恋爱。
性格比较成熟，短发形象和《刘老根》中的顾小红有些神似。
她和沈蕃见过第一面后，就明确表示愿意继续处处看。
“我对你的外貌条件很满意，对你的事业也很感兴趣。
“我的工作比较枯燥，正好可以听你聊自己的工作调和一下。”
一番直球把沈蕃打得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而且她身上那种知性和成熟的气质挺有魅力的。
于是沈蕃也决定继续接触。
·
8月20号，郑昭黎生日。
寿星决定拿自己勤工俭学的工资请沈蕃和崔清清吃饭。
不去外面吃，而是买菜回去自己做。
相处这么久，沈蕃也一定程度把郑昭黎当妹妹了。
所以就答应了她的提议，跟乐队请了假。
崔清清也表示今天会早点回来。
下午5点，沈蕃、崔清清和郑昭黎一起去了秋水雅居附近的大超市买菜。
郑昭黎要吃小炒肉、明虾、菜心、可乐鸡翅……
今天她生日，都以她的口味为主。
反正三个人来自同一个地方，口味大差不差。
“蛋糕订了吗？”白天一直在忙的崔清清突然想起来问。
郑昭黎示意沈蕃：“你问他，他说他负责的。”
沈蕃道：“订了，得意蛋糕店，老板娘亲自做的。”
“你怎么知道？”郑昭黎问。
“因为我要求的啊。”
“还可以这样？”
沈蕃笑道：“开玩笑的啦，那个蛋糕店老板是我大学室友。
“我跟他说我妹今天生日，让他们给我好好搓个蛋糕。”
“你跟人家说我是你妹？”
“嗯。”
“什么妹，表妹？”郑昭黎表情狡黠。
崔清清转头看向别处。
沈蕃无奈一笑，没有接话。
买完菜，推车去结账的时候，郑昭黎突然提了一提啤酒放进车里。
“你还要喝酒？”沈蕃问。
“对啊，我暑假马上要结束了，今晚想放肆一把。”
“好吧。”
三人结了账回住处。
刚到家，沈蕃就换了衣服，准备做饭。
他刚把围裙拿到手，就被崔清清随手扯了过去。
她要抢主厨的位子。
沈蕃笑了笑，主动去打下手。
郑昭黎满脸表妹笑地看着这一幕，默默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沈蕃负责洗菜、切菜。
崔清清负责配菜、炒菜。
两人全程一句话不说，但配合倒挺默契。
崔清清动作一停，或者目光一扫。
沈蕃就能把需要的东西递过去。
郑昭黎除了负责拍摄，还负责喊“好香”。
约莫一节课的时间。
菜全部上桌。
开饭前，蛋糕也刚好送到。
“蛋糕先放冰箱，吃完饭再切蛋糕。”郑昭黎道。
三人落座，郑昭黎每人先发了两罐啤酒。
“你们能喝这么多吗？”沈蕃问。
“你小瞧我们。”郑昭黎不服。
崔清清不说话，直接开酒。
沈蕃笑了笑不再多说，举杯道：“干杯。”
三人碰了一下，沈蕃对郑昭黎道：“生日快乐。”
“谢谢。”
崔清清也道：“生日快乐。”
“谢谢姐。”
三人就这么边喝边吃，转眼第一罐啤酒居然喝完了。
崔清清还好。
郑昭黎脸有点红，说话时，开始没逻辑的笑。
“沈蕃，你是不是还在相亲？”郑昭黎开始拷问沈蕃。
“嗯。”沈蕃点点头。
“为什么？”
“家里催得紧。”
“小昭，你别喝了。”崔清清这时道。
郑昭黎伸一根手指道：“我再喝一罐。”
“酒很多了很难受的。”沈蕃道。
“我再喝一罐就好，我今天生日嘛！”
“那你感觉不舒服就停。”
“好的，我知道了。”
郑昭黎又开了一罐。
等到第二罐啤酒喝了一半，郑昭黎脸色更红，一讲话就笑：
“姐，你是不是也开始相亲了？”郑昭黎问崔清清。
沈蕃夹菜的筷子顿了下，随即语气自然地问：“你姐不是相了季云赫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崔清清怼。
郑昭黎摆手道：“姐早就拒绝那个季云赫了。”
沈蕃愣住。
崔清清接道：“在相新的，新的更好。”
郑昭黎叹了口气，举起啤酒道：“干杯。”
三人又碰杯。
过了一会，郑昭黎问沈蕃：“沈蕃，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好不好？”
“什么问题？”
“你大学四年为什么没谈恋爱？”郑昭黎问完就开始笑。
“忙着学习和码字。”沈蕃垂目道。
郑昭黎笑着说：“你撒谎，不真诚。”
“你喝多了。”
“你错了！”郑昭黎用手点着沈蕃，“你说错了。”
“什么错了？”
“你问我姐。”郑昭黎指向崔清清。
“小昭，你不要再喝了。”崔清清道。
郑昭黎举起啤酒罐晃了晃，道：“没多少了，干了。”
沈蕃和崔清清只好陪她干杯。
两罐啤酒下肚，沈蕃只觉得肚子饱。
崔清清微觉上头。
郑昭黎放飞自我，仗酒胡言：“沈蕃，你到底有什么秘密，现在能说了吗？”
“什么，秘密？”沈蕃疑惑。
“你知道的。”
沈蕃想了想，道：“噢，得意蛋糕店我也有股份。
“嗯，我们还做了个主打‘学术风’的潮牌。
“就这些，别的没了。”
“啊？”郑昭黎愣了下，接着摇摇头，“不是这个，我是说你四年前……”
“小昭。”崔清清打断。
郑昭黎道：“姐，你不是也想问他的吗？”
沈蕃道：“问什么？”
郑昭黎道：“四年前，你说我姐去美国留学，会被金发帅哥迷住。
“结果呢，我姐也没有谈恋爱，是不是你说错了？”
沈蕃怔住，下意识看向崔清清。
崔清清这次没有避开，一双亮亮的眸子也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