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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破坏阴谋
昏暗的应急灯在美术教室投下锯齿状的阴影,那阴影如张牙舞爪的怪物,让整个空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罗宇紧紧握紧掌心的胶囊炸弹,符咒纹路硌在皮肤上,粗糙而坚硬的触感让他的手掌微微发麻,这触感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三个月前高芷芸用口红在案发现场画镇魂符的模样。
那时,那抹鲜艳的红如同燃烧的火焰,而现在,那抹红却正沿着她眼尾蜿蜒而下,像是一道血色的泪痕。
“咔嗒”。
清脆而尖锐的战术笔尖弹出刀刃的轻响,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死寂的空气。
高芷芸突然将刀锋抵住自己颈动脉,那冰冷的金属触感仿佛让她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对着监控嫣然一笑,那笑容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丝挑衅:“宋先生带着钻石袖扣来殉情吗?”走廊尽头原本沉稳的脚步声骤然停顿,寂静中仿佛能听到空气的凝固声。
罗宇的灵异洞察眼在此时不受控制地启动,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模糊扭曲。
视网膜上炸开无数重叠的虚影,那虚影如同电影画面般快速闪现:十年前父亲坠楼时,翻飞的警号牌在阳光中闪烁着刺眼的光;三天前陈书礼在后山水塔悬挂八卦镜,那八卦镜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微弱的声响;此刻董永超后颈的北斗七星瘀青正与某个古老星图重合,那星图散发着神秘的幽光,让他的眼睛刺痛不已。
眩晕感如潮水般袭来,让他踉跄着撑住画架。
粗糙的木屑刺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在这混沌的世界中获得了片刻清醒。
“你总是学不会察言观色。”宋明修皮鞋踏过血泊的声音,如某种爬行动物缓慢而沉重的爬行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刺耳。
钻石袖扣在应急灯下折射出冷蓝幽光,那幽光如同寒夜中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他冷冷地说:“殡仪馆那具焦尸没教会你收手?”
高芷芸突然甩出战术笔,笔尖带着风声擦着男人耳际钉入墙壁。
罗宇看清嵌在笔帽里的微型摄像头正在闪烁红光,那红光如同一双警惕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
他几乎是本能地扑向碎纸机,指尖触到画纸碎片的刹那,那冰冷、粗糙的触感让他的神经猛地一紧。
水塔八卦镜的青铜锈色突然在脑海炸开,那锈色如同古老的记忆,镜中倒映的警官证编号,分明是他锁在保险柜里的父亲遗物。
“十二点方向!”高芷芸突然厉喝,那声音如同一声炸雷,在他耳边响起。
罗宇就势翻滚,原先站立处的地板被腐蚀出焦黑孔洞,刺鼻的化学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钻进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宋明修把玩着冒烟的钢笔式注射器,镜片后的眼睛像盯住猎物的蝮蛇,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
林鸿儒的怒吼从走廊传来,那声音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咆哮,高芷芸正把沾血的画纸碎片塞进胸针暗格,那沾血的纸张触感湿滑而粘稠。
老头儿挥舞着消防斧劈开木门,“哐当”一声巨响,木门被劈开。
身后跟着四个手持防暴盾的保安,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如同一阵阵闷雷。
“又是你们!”他指着满地狼藉的手都在发抖,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立刻给我滚出……”
声音戛然而止。
罗宇的洞察眼捕捉到孟祥龙后颈闪过同样的北斗七星光斑,那光斑如同一颗颗闪烁的星星,最末那颗星的方位与陈书礼的阵眼伤疤分毫不差。
高芷芸突然捂住太阳穴呻吟,那痛苦的声音如同受伤的小动物哀鸣。
思维回溯术强行启动带来的剧痛让她蜷缩在墙角,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冷汗湿透了她的衣衫。
却在林鸿儒靠近时猛地扬手,薄荷叶碎屑混着血沫喷在对方脸上,那带着血腥气和薄荷清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撤!”她拽住罗宇撞破气窗,“哗啦”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响亮。
坠落的瞬间,罗宇看见宋明修弯腰捡起染血的画纸碎片,嘴角笑意比冰锥更冷,那笑容如同寒冬中的冰霜,让他的心也不禁一寒。
三天后的雨夜,细密的雨丝如银针般纷纷扬扬地洒落,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罗宇在解剖室对着四具尸体皱眉,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的鼻子一阵酸涩。
所有死者后颈都有七星瘀痕,最末星位却各不相同。
那瘀痕颜色暗红,如同被血浸泡过一般,触目惊心。
当高芷芸带着寒气推门而入时,那股寒冷的气息如同冰刀般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正把陈书礼的DNA样本放进离心机,那冰冷的试管握在手中,让他的指尖有些麻木。
“林鸿儒把监控记录删了十七次。”她甩出个银色U盘,那U盘在灯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发梢还凝着水雾,那细小的水珠如同晶莹的珍珠,在她的发间闪烁。
“不过宋明修不知道,他每次来学校都会触发我埋在围墙下的地磁传感器。”
罗宇刚要开口,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集体抽搐,那僵硬的肢体扭曲变形,发出“咯咯”的声响,如同枯树枝断裂的声音。
防腐液汩汩涌出眼眶,在地面汇成北斗七星图案,那液体流动的声音如同小溪潺潺的流水声,却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恐怖。
高芷芸反手甩出三枚铜钱钉住尸体的天枢位,那铜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清脆的声响。
罗宇的洞察眼却看见虚空中浮现父亲的身影,警号牌正嵌在天权星位置,那警号牌在幽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有人在用七星借命阵篡改因果。”高芷芸突然咳出带冰碴的血,那血带着一丝腥味,喷在空气中。
思维回溯术过载让她的虹膜泛起诡异银纹,那银纹如同流动的水银,在她的眼中闪烁。
“宋明修颈后的伤疤……是阵眼。”据古籍记载,七星借命阵是以北斗七星为阵图,借七星之力篡改因果,阵眼之人需承受巨大的反噬之力。
此前他们在调查中发现的各种神秘现象,或许都与这阵法有关。
话没说完就被踹门声打断,“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
林鸿儒带着纪检组冲进来,指着被铜钱钉住的尸体尖叫:“破坏证物!立即停职!”他脖子上贴着膏药的位置,正渗出与宋明修如出一辙的青铜色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味。
高芷芸突然捂住脸啜泣:“我们认输还不行吗?”她颤抖着扯掉工作牌摔在地上,那工作牌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却在弯腰时把微型吸附式监听器黏在桌底,那监听器小巧而精致,触感光滑。
罗宇配合地摔门而去,余光瞥见孟祥龙正用戴着黑手套的手擦拭解剖台,那黑手套看起来柔软而厚实。
那手套内侧绣着八卦镜纹样,那纹样精致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某种秘密。
当夜两点,寂静的夜晚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整个校园。
高芷芸裹着带电磁屏蔽涂层的风衣翻进档案室,那风衣在夜风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她咬碎第三颗薄荷叶保持清醒,薄荷的清凉味道在口中散开,让她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军用级解码器正在破解孟祥龙电脑,那解码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如同一只小虫子在耳边鸣叫。
突然,通风管道传来宋明修带笑的声音:“悦悦还是这么喜欢玩捉迷藏。”那声音在管道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她反手掷出战术笔击碎消防喷淋头,“哗啦”一声,水幕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一阵冰凉。
在水幕中翻身滚到保险柜前,那地面湿滑而冰冷,让她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柜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罗宇父亲的警官证正静静躺在北斗七星阵中央,警号牌上凝结着青铜锈斑,那锈斑如同岁月的痕迹,见证着历史的沧桑。
身后传来子弹上膛声,那清脆的声响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她对着藏在内衣肩带的骨传导麦克风轻笑:“你说……七星阵逆转会怎样?”
爆炸声从水塔方向传来,那巨大的爆炸声如同惊雷般在夜空中炸响,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
罗宇正在用胶囊炸弹的符咒纹路拓印阵图,那符咒纹路在纸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他望着冲天而起的青铜色火焰,那火焰如同一条愤怒的巨龙,在夜空中翻滚。
突然明白高芷芸为什么要把真言咒刻在炸弹外壳——那根本不是炸弹,而是能逆转阵法的破煞杵。
手机在此时震动,那震动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匿名号码发来的照片里,高芷芸被宋明修用枪指着太阳穴,背景是堆满古董钟表的密室,那些古董钟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最后一张照片的镜面倒影中,林鸿儒正在给某个后颈有七星疤的人佩戴勋章,那人的警号与罗宇父亲的一模一样。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幕如同一层厚厚的纱帐,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
罗宇握紧破煞杵走向行政楼,他想起之前在一本古老的笔记中看到过关于逆北斗七星印记的记载,据说当与七星借命阵产生强烈关联时,有缘人后颈会出现此印记,预示着即将揭开真相,却也会陷入更深的危险。
他后颈突然传来灼痛,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玻璃倒影显示皮肤上浮现出逆北斗七星印记。
高芷芸三天前塞给他的纸条在掌心展开,上面是用血画的星图与一行小字:当第七颗星亮起时,真相才是真正的诅咒。
罗宇和高芷芸离开档案室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行政楼那边似乎有什么动静。
他们在前往行政楼的途中,又发现一个线索指向行政楼顶层。
(本章完)行政楼顶层的孟祥龙室里,青铜液在地砖缝隙间蜿蜒成卦象,那液体流动的声音如同微弱的蛇行声。
罗宇将破煞杵抵住林鸿儒的喉结,金属表面浮动的真言咒文正与窗外雨幕共振,那共振产生的轻微震动让他的手微微发麻。
“三天前你在解剖室擦掉的不是防腐液。”高芷芸用镊子夹起沾着青铜碎屑的黑手套,投影仪蓝光将她睫毛染成冰棱,那蓝光如同冰冷的月光,让她的面容显得格外冷峻。
“要看看地磁传感器记录的电磁图谱吗?每当你靠近阵眼,这里——”她突然将U盘插进孟祥龙电脑,屏幕炸开的星图中枢赫然是警官证编号,“就会辐射出超自然频段。”
林鸿儒额角青筋暴起,古董座钟的铜摆突然逆向摆动,那摆动的声音如同沉重的叹息声。
罗宇的洞察眼捕捉到孟祥龙后颈七星印记正在吸收钟摆的青铜锈色,最末星位与父亲警号牌产生量子纠缠般的共振,那共振产生的微弱电流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猛地掀开地毯,地砖下嵌着的八卦镜碎片正渗出与宋明修后颈相同的黏液,那黏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如同腐烂的尸体。
“您办公室的通风系统连接着后山水塔。”高芷芸突然用战术笔戳开天花板,微型摄像头应声坠落,“猜猜我们在送风管道里找到了什么?”她甩出的密封袋里,染血的画纸碎片正与破煞杵发出蜂鸣,那蜂鸣声如同警报声,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格外刺耳。
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那巨大的雷声如同世界末日的钟声。
罗宇突然将离心机里的DNA样本泼在星图上,螺旋状液体在接触到青铜液的瞬间沸腾,幻化出陈书礼坠亡时的监控画面,林鸿儒戴着黑手套调整八卦镜角度的身影清晰可见,那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播放。
“七星借命阵每逆转一次,阵眼就要吞噬一条人命。”高芷芸的指尖划过解剖报告,最后停在宋明修后颈伤疤的特写,“您猜下一个被反噬的,会是篡改阵法的傀儡……”她突然将战术笔尖刺向孟祥龙咽喉,“还是自以为是的操偶师?”
座钟发出濒死般的齿轮摩擦声,那声音如同垂死之人的喘息声。
林鸿儒瘫坐在真皮转椅上时,窗玻璃上的雨痕突然扭曲成北斗七星状,那形状如同一个神秘的符号,让人不寒而栗。
他颤抖着签下调查许可令,印章按下的瞬间,整栋楼的应急灯同时爆出青紫色电弧,那电弧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睛。
凌晨三点十七分,暴雨中的校园像浸泡在汞液里的标本,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氛围中。
高芷芸将电磁屏蔽毯披在物证箱上,突然按住太阳穴:“你有没有听到……”她的思维回溯术残留的银纹在虹膜上闪烁,“东南方向,旧实验楼。”
罗宇的洞察眼还未关闭,视网膜上重叠着十年前父亲勘察现场的画面,那画面如同老旧的电影胶片,在他的眼前闪烁。
当夜风卷来若有若无的婴孩啜泣声时,那声音如同幽灵的哭泣,让他的后颈的逆北斗印记突然灼烧般剧痛,虚空中浮现的星图正指向实验楼顶层的生物标本室。
两人在积水中疾奔的脚步惊起成群夜枭,那夜枭的叫声如同鬼哭狼嚎,在夜空中回荡。
高芷芸的战术笔在掌心旋转,笔帽摄像头捕捉到实验楼窗框上的青铜色抓痕,那抓痕如同一只巨大的爪子,让人感到恐惧。
就在他们冲进大门的瞬间,整栋楼的防火卷帘突然同时坠落,那坠落的声音如同山崩地裂,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不是电子操控。”罗宇摸了下卷帘门上的铜锈,指尖传来阵法的刺痛感,那刺痛如同针刺般尖锐。
“有人在用活体磁场操控金属。”他的破煞杵突然自主悬浮,杵尖指向楼梯间的镜面墙,镜中倒映的却不是他们的身影,而是七个后颈带七星疤的人形剪影,那剪影如同幽灵般阴森。
啜泣声陡然变得凄厉,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高芷芸甩出铜钱钉住镜面,却在硬币嵌入墙体的瞬间听到骨骼碎裂的脆响,那声音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
她的思维回溯术不受控制地启动,脑海中炸开某个产科病房的监控画面:二十年前的新生儿保温箱里,七个婴儿的后颈都带着北斗七星状胎记,那胎记如同神秘的符号,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罗宇刚要开口,整面镜墙突然迸裂成星芒状的碎片,在玻璃雨落下的瞬间,他看见某个碎片上映出父亲的身影,二十年前的警服胸口,别着枚青铜材质的七星徽章,那徽章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