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冥骸漩

君九霄的指尖刚触及海面，北冥寒潮便顺着逆晷图腾攀上臂膀。那些凝结在玄冰中的星辉，竟与葬星渊镇星钉产生量子纠缠。当他踏浪而行时，海面突然冻结出青铜巨晷的纹路——每个刻度都嵌着叶家先祖的颅骨。

“喀嚓！“

冰层下伸出晶化骨手，攥住他的脚踝向下拖拽。君九霄的灰烬星印应激爆发，却见寒潮中浮现出十二岁的自己：那幻影左手戴着青玉扳指，正将半卷《星脉枢要》塞入冰缝。更骇人的是幻影身后——黑袍人正在用星骸肋骨雕刻叶红绫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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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沉三千丈后，君九霄坠入液态星髓构成的海洋。无数星灵族尸骸悬浮其中，他们的天灵盖皆被洞穿，创口处生长着青铜星晷的根须。当逆晷图腾触碰到星髓时，沉寂万年的尸群突然睁眼，额前星纹组合成完整的弑神星图。

“你迟到了九个纪元。“首代星灵祭祀的尸骸口吐冰晶，其胸腔内悬浮着青玉扳指，“当初你剖出心脏封印晷刃时，可曾想过轮回之痛？“

君九霄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逆晷竟自动离体刺入祭祀尸骸。那些星纹顺着刃身回流，在他识海炸开初代守夜人最隐秘的记忆：所谓弑神，不过是把星骸封印进自己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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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髓海突然沸腾，托起万丈冰棺。君九霄的瞳孔收缩成针尖——棺内并排沉睡着两个初代守夜人！左侧那位右臂玉化，胸口插着弑神晷刃；右侧那位左眼晶化，手中握着青玉扳指。更诡异的是两人的星印轨迹，恰好能拼合成君九霄的逆晷图腾！

“这就是圣墟恐惧的真相。“星灵祭祀的尸骸化作流光没入冰棺，“双生子悖论会撕裂所有时间线...“

棺盖炸裂的瞬间，君九霄的脊椎生长出星骸骨刺。两个初代守夜人的残念同时灌入识海，他的视觉分裂成双重影像：左眼看见自己手持晷刃屠戮星灵族，右眼看见自己戴着扳指修补星域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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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海床开始坍缩，暴露出埋藏其下的初代战场。君九霄踏着星灵族头骨铺就的道路，发现每具骸骨的战斗姿态都在复现《星脉枢要》的招式。当他的骨刺触及某具幼童尸骸时，突然接收到的记忆脉冲令他跪地干呕——那孩子竟是被自己前世的星辉余波震碎心脉！

“轮回之毒，滋味如何？“黑袍人从战场硝烟中走出，其玄冰面具正在融化，“当年你我为阻止星冢降临，亲手给圣墟喂食了第一口星灵血。“

君九霄的逆晷突然暴走，不受控制地刺穿黑袍人胸膛。飞溅的却不是鲜血，而是粘稠的星髓——这具躯体竟是初代守夜人的玉化右臂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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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弑神晷刃完全觉醒时，北冥海上空裂开九重星冢投影。君九霄看见每个冢穴都沉睡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尸体，他们手中星晷的裂痕走向，恰好能拼合成青玉扳指内侧的铭文。

“时辰到了。“初代守夜人的双重残念在识海共鸣。君九霄的骨刺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心脏，喷涌的星髓在冰面上绘出宇宙胎膜般的纹路。那些纹路自动重组，竟与叶红绫剑柄血槽的密码完全一致！

青玉扳指突然发烫，君九霄在剧痛中明悟：所谓弑神兵器，不过是把星冢入口锻造成刃。而最完美的晷刃，需要历代持刃者自愿献

当心脏停止跳动的刹那，君九霄的视野升维。他看见所有时间线上的自己同时举起晷刃，那些刃尖汇聚成跨越维度的力场。星冢投影开始实体化，其门扉竟是放大万倍的青玉扳指！

“你终于醒了。“十二岁的幻影突然开口，其手中《星脉枢要》燃起黑焰，“现在轮到你去喂食圣墟。“

君九霄的逆晷图腾突然坍缩成奇点，北冥海所有星骸遗骨化作流光涌入其中。在意识消散前，他听见初代守夜人的双重叹息：“记住，饥饿的圣墟...才是最完美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