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都市逆袭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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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工地风云恶浪卷,睿渊勇毅破难关

第38章工地风云恶浪卷,睿渊勇毅破难关

推土机的探照灯扫过泥泞路面时,林睿涵的皮鞋已经陷进三公分深的车辙里。

雨水裹着柴油味渗进鼻腔,他盯着延伸到配电房的车印,忽然蹲下身用指尖丈量轮距——六十四厘米整,与刘盛车队改装过的轮胎数据严丝合缝。

“林总!混凝土初凝要超时了!”安全员举着对讲机冲过来,却在看清他手中GPS定位仪显示的卫星地图时噤了声。

屏幕上闪烁的红点正沿着虚拟道路延伸,那是本该在五年后才动工的深南大道规划线。

林睿涵将定位仪揣回西装内袋,转身时瞥见配电房铁门虚掩。

三十米开外的基坑旁,本该连夜浇筑的钢筋笼竟还裸露在雨中。

“陈勇人呢?”他的声音比混凝土试块还冷硬。

安全员支支吾吾地指向活动板房,暖黄灯光里传出划拳声。

透过蒙着水雾的玻璃,能看见陈勇正用油乎乎的拇指蘸着唾沫点钞票,对面穿花衬衫的男人戴着刘盛运输队特有的狼头徽章。

“通知质检组,今晚所有试块送第三方检测。”林睿涵扯松银灰领带,大步流星走向搅拌站。

暴雨冲刷着未加盖的水泥垛,本该掺入的防冻剂包装袋不翼而飞。

他摸出BB机按下紧急代码,屏幕蓝光映出嘴角冷笑——1992年的深城建筑规范里,可没要求检测氯离子含量。

次日清晨,当马仁带着新拟的补充协议闯进工地办公室时,林睿涵正在用放大镜观察混凝土试块断面。

“贵司提供的425号水泥,二十八天强度最多到35兆帕。”他头也不抬地将检测报告甩在桌上,纸页擦过对方阿玛尼西装,在实木桌面划出白痕。

马仁的鳄鱼皮公文包重重砸在检测仪上:“林总要是付不起溢价,我们建材公司可不敢跟玩命的人合作。”他的金丝眼镜闪过寒光,“听说昨晚有社会车辆误入工地?这安保费......”

窗外突然传来钢管坠地的巨响。

林睿涵掀开百叶窗,看见五辆日野卡车正堵住砂石料进场通道。

穿迷彩服的壮汉们拎着镀锌钢管,在陈勇点头哈腰的引导下,将两车河砂倾倒在基坑旁。

“马仁认识那台皇冠3.0吗?”他突然指向工地大门。

钱信的黑色轿车正缓缓降下车窗,镜头反光在雨刮器上一闪而逝。

林睿涵摸出那枚带血渍的微型胶卷,在掌心掂了掂:“劳烦转告刘盛,他安插在规划局的钉子,上周刚给儿子办了赴美签证。”

当夜十一点,林睿涵独自走进建设银行ATM机房。

监控探头转动到死角时,他从风衣内袋取出从搅拌站拆下的录像带,与账本复印件一起塞进保险柜。

柜台玻璃映出他发送简讯的剪影:“台风登陆前记得收衣服——编码0927的蓝色工作服。”

混凝土泵车的轰鸣声中,陈诗韵端着保温桶出现在工地。

她望着男友站在未拆封的GPS测绘仪前比划深南大道走向,忽然发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系错了位置——正是那晚自己帮他修改图纸时扯松的那颗。

推土机的轰鸣声里,林睿涵用扳手敲了敲生锈的配电箱,金属撞击声惊飞了落在塔吊上的麻雀。

陈勇缩在安全帽下的脸瞬间煞白,手里攥着的施工日志被汗渍洇出深色痕迹。

“陈师傅觉得,氯离子超标会导致钢筋锈蚀率提高多少?”林睿涵将检测报告拍在脚手架横杆上,纸张在七月的热浪里哗啦作响。

远处正在浇筑的立柱忽然传来刺耳的钢筋断裂声。

安全员举着对讲机跑来时,陈勇膝盖已经撞在搅拌机铁皮外壳上。

这个四十岁的汉子盯着报告上鲜红的“3.2%含氯量”,突然抓住林睿涵的裤脚:“林总,那帮人把我儿子留学资料......”

“你儿子在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的宿舍号是C - 217。”林睿涵弯腰捡起掉落的安全帽,指尖在帽檐内侧轻轻一蹭,露出用油漆写着“0927”的蓝色编号,“今早悉尼领事馆的朋友刚给他送了箱老干妈。”

混凝土泵车突然熄火,整个工地陷入诡异的寂静。

陈勇瘫坐在水泥袋堆里,看着林睿涵掏出BB机按下发送键。

三分钟后,三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碾过散落的钢筋头,将试图逃跑的花衬衫男人堵在砂石料堆旁。

当夜十一点,陈诗韵站在未封顶的七楼板边缘,夜风掀起她米色风衣的下摆。

她望着男友在基坑旁与测绘人员比划卫星图纸,忽然发现他西装后摆沾着暗红色污渍——正是三天前自己给他熨烫衣服时特意清洗的血迹。

“林总,深南大道规划线的测绘误差修正了!”技术员兴奋的喊声穿透夜色。

林睿涵回头时,正撞上陈诗韵含泪的目光。

他摸着第二颗错位的纽扣想解释,却看见五台挖掘机的照明灯突然同时爆裂。

玻璃碎片如暴雨倾泻的瞬间,林睿涵将陈诗韵扑倒在钢筋网片上。

黑暗中响起镀锌钢管拖地的刺耳声响,三十几个黑影顺着卸料平台爬上来,为首的男人拎着汽油桶,狼头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带陈勇去验钢筋间距!”林睿涵把女友推向安全通道,反手抄起混凝土试块砸向配电箱。

短路迸发的火星点燃泄漏的柴油,火舌瞬间吞没堆放在基坑旁的木模板,将整个工地照得亮如白昼。

消防车的警笛声从三公里外传来时,林睿涵正用领带捆住最后一个打手的脚踝。

他抹了把脸上的烟灰,从对方衣领里扯出微型对讲机,电池槽里粘着的胶卷残片在火光中泛着幽蓝。

次日清晨,马仁带着新合同闯进临时板房,却被桌面上并排摆放的三样东西钉在原地:沾着水泥渍的0927号工装、盖着骑缝章的规划局红头文件,还有张墨尔本留学生公寓的监控截图。

“替我问候钱信。”林睿涵将氯离子检测仪压在合同上,液晶屏跳动的数字定格在0.8%。

窗外传来打桩机重新启动的轰鸣,二十辆挂着“城建特供”横幅的搅拌车正排队驶入工地。

陈诗韵抱着保温桶站在警戒线外,看着男友在晨雾中与消防队长比划手势。

当她注意到林睿涵用受伤的右手签文件时,保温桶里的党参鸡汤漾起细密涟漪。

转身离去的脚步在沥青路上踩出深深浅浅的印痕,与昨夜留在混凝土试块上的血迹形状惊人相似。

正午阳光炙烤着土地局大楼的玻璃幕墙,林睿涵将微型胶卷塞进建设许可证申请书的封皮夹层。

柜台工作人员接过文件时,他状似无意地敲了敲大理石台面:“听说贵局新到的测绘仪需要校准?”

玻璃窗倒影里,某个正在排队的中年人突然撞翻了资料箱。

散落的图纸上,深南大道规划线旁不知被谁用红笔划出个颤抖的圆圈,圆心坐标正是刘盛名下那栋烂尾楼的经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