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向黄皮子讨封开始做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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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题诗

张函弄出的动静不小,导致原本在商会中的一众客人纷纷被声音吸引。

只是在看见是张函时,却是纷纷避开视线,生怕被这个纨绔盯上,倒了霉。

眼前的侍女面色惊慌,自是知道这张函乃是县丞的独子,其身份地位不是她一个侍女可比。

就在张函脸色越来越冷之际,一道喝骂声将沉凝的气氛打断。

“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这是县丞家的公子吗?如此怠慢,赶紧滚回去,休在这里丢人现眼!”

闻言,只见一身着长衫的人影从二楼下来,手里捏着两枚核桃,分明是训斥之言,脸上却是带着淡笑。

那侍女见主管出面,如蒙大赦,赶忙请罪一声,便匆匆退去。

王洋看着冷眼相对的张函,却是抱着拳拱手示意:“不知张公子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态度不卑不亢,虽然言语中带着恭敬,但林寒却是能看出,这位主管似乎并不惧怕这张函的身份。

张函见王洋出面,却是冷哼一声:“我说王主管,本公子又不是没有钱,怎么还有有钱不卖货的道理?”

王洋走到近前,看着橱柜中的残缺画卷,却是轻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此画卷却是宋大儒的手笔没错,可宋大儒在做下此画后曾有交代,此画只等有缘人,却是不以银钱论归处,所以,不是我灵宝商会不想做生意,还请公子见谅。”

“有缘人?怎么才算是有缘人?”

“宋大儒画此残卷,曾言少了些韵味,却是缺了一首诗句作衬,故此,凡能在这画卷上留下诗句者,便是这画卷的主人。”

张函眼中闪过几许精芒,却是颇为自负的说道:“如此看来,我便是这有缘人了,可有笔墨?”

王洋笑容一顿,身为灵宝商会主管,对本地的地头蛇自然是了解颇为全面,这张函虽是县丞家的公子,却胸无点墨,平日里更是骄奢淫逸,哪里有半点才气灵光。

只是如今对方提出,他也不好拂了对方的脸面,毕竟和气生财,当即叫人拿来纸笔,端于张函面前。

“那我便期待公子大作了。”

张函接过纸笔,想都未想,便在宣纸上挥毫写道:

‘几根闲竹无颜色,一袭身影空做腔。’

“嘶......”

原本被动静吸引暗自打量着这边的人见张翰写下如此诗句,纷纷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想笑又不敢笑。

便是站在一旁的王洋都是神色复杂脸色古怪的看着张函。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张函......岂不是在借着这首诗句讽刺他爹?

“噗嗤......”

只是周围人能看的明白,却是不敢出声,一旁的林寒却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笑声格外明显,让原本还颇为自傲写出如此传世佳句的张函当即黑了脸,再见那残缺画卷并无反应,却是更显恼怒,将手里的笔掷在地上,扭过头,死死的盯着林寒。

“很好笑吗?”

林寒表情缓缓收敛,看着张函表情颇为认真道:“非也,公子之才实乃我平生仅见,只是小人才疏学浅,赏不得这等大雅之作。”

张函自是听出了林寒话语中的阴阳怪气,眼中闪过阴翳,却看见一旁的小厮给林寒送着什么东西,当即出言道:“等等!”

小厮身影一愣,却见张函走到林寒面前,当着林寒面将那药方扯在手里:“这是你买的?”

林寒眼神微微眯起:“是。”

“他这种穷酸样,能买的起灵宝商会的东西?你哪里来的银钱?莫不是偷的?”

看着张函居高临下的态度,一旁的王洋老神在在的看着,并未有出言解围的打算,只是林寒心中寒意顿起却是出言道:“公子不去操心你自己怀里的银子,怎偏偏惦记我这百姓身上的银钱,莫不是家风如此?”

此言一出,便是周围人都是一惊。

这是把县丞和这张函都得罪了,这是哪里来的猛人!

便是一旁看戏的王洋都是眼中一动,深深看了林寒一眼。

张函闻言,却是轻蔑的一笑:“公子我有的是银钱,这副药方多少钱,我出双倍!”

闻言,小厮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看了看王洋平静的脸色,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林寒看着眼前故意刁难自己的张函,并未慌乱,反而是开口道:“你有银钱,怎不去将那画卷买下来?”

张函眼神微眯,死死的盯着林寒:“你倒是有胆量,大儒之画,岂是随便一诗句便可撼动!”

“无才便是无才,何须如此多的借口。”

“听你这口气,便是你能为这副画卷配上诗句?”

张函言语中夹杂着讽刺,便是一旁的侍从也是出言嘲讽:“你这下贱的货色,怕是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还在这里口出狂言!还不快快跪下给我家公子谢罪!”

林寒并未因对方的轻蔑地言语气恼,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盯着张函:“若我说我能做出诗句又当如何?”

“你能做出诗句?”张函似乎被林寒的大话气笑:“我自小便请先生启蒙,大儒经文更是不知读过多少,便是我都做不出,你一个穷酸贱民,凭什么?”

“若我能做出,你又当如何!”

林寒言语微冷,却是继续开口道。

张函面上的讽刺渐渐凝固却是盯着林寒,眼中闪过一丝阴毒:“若你能做出来,本公子便给你百两黄金,当着这些人的面,和你道歉!”

“若你做不出,今日你这一张嘴,还有四肢,本公子便要了!”

气氛渐渐凝固,可林寒却是出乎意料的点头道:“可以,县丞的公子总不会反悔吧。”

“放心,本公子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只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话音渐弱,一时间,商会中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林寒粗布麻衣的身影之上。

“这是哪里来的狂生,当真是不怕死。”

“那张函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被他记恨上,怕是要倒霉了。”

“也是这小子活该,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妄言能在大儒的画卷上题诗。”

“啧啧,这小子死定了,有好戏看了。”

面对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张函嘲弄的视线,林寒却是浑然不惧,当即弯腰在地上捡起纸笔,走到了那画卷之前......